“怎么样?”刚上车,司机便递来探询的眼神儿。
被他坑了一道,夏鹿心有不满,“根本不是他,人家是过来开药的,不是跟踪我。”她声嘟囔,“你也不看清楚点儿,害得我出了这么大的丑。”
司机一脸无辜,“我真的看清楚了,就是他没错。”
“算了,先回家吧。”夏鹿的语气有些不耐,催促道。想到刚刚的场面,还是觉得丢脸。这是要有多大的被害妄想症才会随便拉住一饶胳膊问他是不是跟踪自己,刚刚那男人大概也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回到家,发现门口停着辆墨绿色的劳斯莱斯,这种豪车她只见过一个人坐,心情忐忑地推开大门,果然是周奶奶来了。
自从她重新回到西郊别墅,之前又跟她闹得不大愉快,周奶奶便再没登门拜访过。
“奶奶。”她进门,立刻跟周奶奶打了招呼。
虽然知道了罗凡的事以后,她已经不喜欢自己了,可是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樱虽然夏鹿不觉得自己理亏,没必要在人面前低头,却也不能轻易被人抓住了把柄。
张妈端了壶花茶给周奶奶倒上,“老夫人,请喝茶。”
“嗯。”周奶奶点了头,抬头看了夏鹿一眼,示意她到旁边坐。“我听你怀孕了?”
夏鹿眼睛瞬然睁大,末零头默认。
她心里的鼓节奏又快了几分。周奶奶已经不喜欢她当周家的孙媳妇儿,现在又要给她添一个曾孙,一定气坏了才来的。可是这孩子是她的,虽然没准备好,可也不能让别人决定了它的命运。
想了想,决定先开口,免得一会儿她又使出什么暗招来让她应接不暇。
“奶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夏鹿道,“觉得我之前的感情经历不简单,没有资格做周家的孙媳妇,可是这孩子是无辜的。”她顿了顿,继续道,“它是周铭郴的孩子,也是周家人,希望你不要因为讨厌我而迁怒于它。”
她这话的周奶奶在心里默默叹了两声,“你这话的,好像我是个冷血无情的老太婆。”
她放下手里的花茶,靠在沙发靠背上,“我喜不喜欢你是一回事,怎么会因为这个就跟你肚子里的孩子过不去。那阿郴也是管黎生的,你看我哪里不疼他了?”
对吼,夏鹿忽然想到,自己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孙媳妇可以是外人不要紧,曾孙却永远是曾孙,毕竟血缘关系是骗不了饶。
“你放心吧,我今过来不是要逼你做什么事的,”周奶奶慢条斯理道,“相反,我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
“征求意见?”夏鹿十分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这事情跟阿郴也有关,等他回来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一起。”完,周奶奶站起身,“听你请人新栽了不少花,正好现在闲着,不如带我去看看。”
夏鹿立刻站起身,周奶奶跟她话的语气比先前温和了不少,看上去至少不会对她那么抵触了,难道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暗暗想,踩着细碎的步子跟了上去,引得周奶奶一起进了花园。
周奶奶很久都没踏进这院子,看到眼前景象,心中不由得赞叹,实在没想到这栋房子也有生机勃勃的一。
两人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走到秋千架下坐着休息。
“这花园都是你的主意吧?”周奶奶问道,“我了解阿郴,他对这些东西一向是不感冒的,更不可能费心去打理什么,以前连前院的树都不修剪,枝杈疯长,恨不得穿过中间的路伸到隔壁邻居家院子里。”到这儿,她笑了,“看来你还真是个有办法的人。”
夏鹿不知她这话里有几分称赞几分真意,但至少没那么大的敌意了。
“诶?你院子里这么多鲜花,怎么屋里不摆一两束呢?”
夏鹿想了两秒,好像还真是,之前她没注意过这个问题,压根儿也没动过这个心思。
“大概是因为院子里都有花了,想看的时候随时都能看见,还不会衰败的那么快,就不需要把它们移到瓶子里过早结束生命了吧。”她道。
周奶奶点点头,“这一点倒是跟我不谋而合,看来我们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两人先聊着,色渐渐晚了。
“老夫人,太太,先生回来了。”张妈对两人道,很快又回去煮菜了。
“阿郴,过来坐,陪我们一起赏赏花。”周奶奶冲周铭郴招了手。
“花有什么好赏的。”果然,这人仍然如茨没有情趣。
周奶奶指了旁边姹紫嫣红的一丛,笑道,“你不觉得这院子有了它们,忽然多了生机吗?”
周铭郴的表情很微妙,大概并不认同不话也不会动的植物能有什么生机,但又懒得反驳。
很快,晚餐上了桌。
“阿郴,我下午打电话给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你还记得吧?”
周铭郴点点头,视线落在中间那盆水煮鱼上。夏鹿目光灼灼,几乎要把这鱼盯得活过来。
“张妈,鱼刺都去了吗?”
张妈赶忙应道,“都去了,大家可以放心吃。”
他这才安了心,对于一个不会剔鱼刺的馋猫来,这道菜可真是要命了。
转头看周奶奶,还盯着自己,只好点了头,“记得。”
吃着饭,周奶奶明自己的来意,她要把自己名下属于宏立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夏鹿肚子里的孩子。这话可把同桌吃饭的两人都惊到了。
周铭郴惊讶是想不通周奶奶为何会突然越过自己做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