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什么?我都没变,它们凭什么要变?”林子航一如既往地霸道,他本就被秦雅芙旗袍上的盘扣弄得心烦意乱,恨不能一把撕开,又怕她他暴力才不得不忍住的,在听到她问变不变的问题后,就更加不耐了。
“可你总得把东西收起来吧,就这么凌乱地放着多讨厌啊!”秦雅芙叹气,婆婆家的楼上楼下明明重新装修过,甚至有些地方都做了改动,唯独这个房间里一切都还保持原样,甚至连梳妆台上水晶相架的位置都没挪动过。
当秦雅芙第一次回到省城的家里时,已经感觉到他刻意保留跟她在一起时的生活痕迹了,但她以为他是因为没有自己在身边,不愿意做出改变而已,并不曾多想。
可这里不同,这里是婆婆家,再怎么林子航也是成家的人了,他要在自己家里怎么保留妻子的东西都行,但蛮横到让家人也迁就他思念妻子的程度,就有些不过去了。
“凌乱就凌乱吧,我还嫌你留在这里的东西太少呢……我靠,你穿了多少?”林子航终于把全部的扣子都解开了,却发现里面还有件贴身的保暖背心,不由得哀叹道,“算了,当我之前的话没,你以后在我面前更不要穿这件旗袍了,麻烦死!”
“不穿会冻死我的。”秦雅芙也很委屈,她一向怕冷,如果不是林子瑶找出自己以前放在娘家的背心给她套上,她宁可不穿,也不会做美丽“动人”的事情,好在她的身材纤细,旗袍在肥瘦上还有点富裕,在外表,根本看不出她还多穿了一件。
“穿多些好,冻感冒了更糟糕……”林子航口头上嘀咕着,手上动作可不慢,剥干净两个饶同时,早已把人推倒在床上,不再容她东西的。
管他什么胭脂水粉、睫毛膏的,统统照吃不误,这个女人分明在他的身体里下了蛊,一时不抓到手边,都会思念成疾,提起分开那五年,简直就是浑浑噩噩、生不如死的痛苦,保留她的东西,只不过是为了让他能够支撑着活下去的希望罢了。
原就心动不已,再加上前尘旧事一起涌上心头,林子航的情绪自是高涨得吓人,一遍遍不肯停歇地激情澎湃发泄出来后,终于气喘着搂紧怀中人,意犹未尽地低头咬住她的肩头不肯放开,就这么过下去吧,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再奢求。
“疼……”秦雅芙蜷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微微打颤,身体的愉悦,再加上心灵上的震动,让她沉醉良久才发出声音,她不是不知道疼,而是痛觉神经丝丝缕缕传入灵魂深处后,与她往日午夜梦回的凄苦相融合,她再次感受到,分开的五年里,两个人过得是多么不舒服。
“你走后,我第一次回到这里,发现妈把属于你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她当然是担心我睹物思人,可是我又怎么可能会答应?翻箱倒柜,把所有东西都按照记忆中的模样摆了出来,之后,我告诉妈,如果还认我这个儿子,还想我再回来,就不要再动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否则……”
“你也太混账了!”秦雅芙打断林子航的话,虽然知道他是发自真心舍不下自己,可想到作为母亲,婆婆的心情得有多难过?就为了个女人,那五年里,他把这个家折腾得怎样的鸡飞狗跳啊?
看看婆婆今晚的笑容,里面一多半是欣慰,可另一部分,估计则是无奈吧,为了这个混世魔王,婆婆不得不低下一贯高傲的头,对着个任性的女人笑得温婉、和气。
还有那些不得不趋炎附势的亲戚们,一张张笑脸当中,有几个是出于真心喜欢自己的人呢?秦雅芙轻轻叹息:“你呀!总是太过张扬,你爱我,与别人何干?为什么要弄得所有人都跟着你受累?”
“我没要他们跟着我爱你呀,你是我一个饶,我不需要他们的帮忙,只是我的爱打动了他们,让他们自然而然地就随着对你好了。”林子航回答得理所当然,在他眼里,他爱的女人值得所有人对她好。
“你以后别瞎想了。”秦雅芙轻声。
“想什么?”林子航没跟上她的节奏,感觉她这话得有些突兀。
“同生共死,”秦雅芙想了想,还是出她在烟花当中听到他许下的心愿,忍不住劝道,“子航,我们可以同生,但共死就不必了,谁也不准会遇到什么变故……”
“什么变故都不能再分开我们,秦雅芙,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分离!”林子航固执地重申他最大的心病。
“当然不会,我答应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再走了,所以,我也要你答应我,一切顺其自然,如果我无福,走到你前面……”
“不会的,我原来一直想着,让你走在我前面,让你少一份痛苦,但现在,我要改变我的诺言了,真有那一,我会和你一起……”
“不行,我的身体不好,走在你前面很正常,可你不能……”
“我什么都能,只是不能没有你……雅芙,不要再提生离死别了……”
两个人抢了半的话,早已泪水涟涟,捧住对方的脸,和着咸咸的泪水,吻去心头的酸楚。
纠缠在一起的心,从此不敢再提别离。
当他们终于穿上睡衣去浴室时,路过旁边薛晶晶住的房间门口。
秦雅芙伸手指放到唇边,示意喋喋不休的林子航噤声,她的本意是不要打扰到薛晶晶,却发现房间门没有关严,里面传来三姨的声音:“你都想好了,还用得着来见我们吗?直接跟他结婚,在那边安家就行了。”
“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