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开始给东方浩夜解毒,带着冯妙白一起去熬药。
看到孟离用大锅熬了满满一锅,往里面扔各种药材,冯妙白一直在一旁问:
“这行吗?”
“这可以吗?”
“这两种药性相克,能行吗?”
“这样子,王爷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孟离:……
“你能不说话吗?”孟离颇为无奈地看着冯妙白。
冯妙白闭上了嘴。
孟离又继续弄,冯妙白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在一旁碎碎念,孟离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尴尬地冲着孟离笑。
孟离见冯妙白实在操心的不得了,也不让她整个人提心吊胆的,便试图去给她好好解释其中的原理。
然而两人就成了辩论会。
孟离无力的抹了一把脸,瞪了冯妙白一眼,不再搭理冯妙白,冯妙白见孟离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说别的了。
她总觉得孟离身上有一股气势压着她,搞得自己像是晚辈一般。
等药熬的差不多了,孟离让冯妙白把药汤弄出来,等下提到东方浩夜的房间去。
孟离才去给东方浩夜施针。
让东方浩夜脱衣服,东方浩夜扭扭捏捏的。
不好意思脱,不想脱。
孟离说道:
“你与妙白姑娘真是天生一对。”
东方浩夜疑惑地看着孟离:
“何出此言?”
孟离:“磨磨唧唧的。”
东方浩夜:“……不是。”
孟离:“就是,让你脱个衣服,你那么怕干什么?”
“你穿着衣服我怎么给你施针?”
东方浩夜犹豫脸: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孟离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
“我要是妙白姑娘,你也没这么犹豫了。”
东方浩夜:“……别生气,我这就脱。”
东方浩夜犹豫了一下,把底衣脱了,露出精壮的腰身,他的肌肉线条很好。
孟离说道:
“下面。”
东方浩夜下意识的抓紧了底裤,特别犹豫:
“这也要脱。”
孟离深沉地嗯了一声。
东方浩夜心里好复杂,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对方面前脱成这样特别不好意思。
要说他是个大老爷们也不在怕,可是就是没来由的别扭。
面对孟离冷漠的表情,东方浩夜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下面脱了,孟离见他把最后的底线的脱了,抽了抽嘴角,连忙阻止东方浩夜:
“底裤留着,没让你脱完。”
耍流氓呢这是。
东方浩夜又尴又尬准备提裤子,冯妙白提着桶药汤进来了,看到东方浩夜的私处,哐当一声,桶摔在地上,药汤流了满地。
她大声地尖叫一声,然后用双手蒙住了眼睛。
扭过了身体。
东方浩夜尴尬到爆,然后把底裤提了起来,外面的裤子给脱了。
此时气温也低,东方浩夜也不是铁打的,他觉得冷飕飕的,还很尴尬,双手无措的抱在一起。
那模样一点也不像平时的战神王爷,倒是像是刚过门的小媳妇。
孟离额头青筋跳了跳,回头看着冯妙白,又看了看地板上流着遍地的药汤。
三个人陷入了迷之沉默。
孟离不说话,冯妙白脸色爆红,呼吸重,人慌张,不敢说话。
东方浩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东方浩夜最冷,不想这样光着身子冻下去了,他对着孟离问道:
“现在怎么办?”
孟离突然笑了一下:
“还能怎么办?”
“本来煮了一大锅,你可以舒服一点,现在就是少一点,劳烦王爷您用个小一点的浴桶了。”
东方浩夜抿了抿嘴说道:
“那行了,处理好吧。”
冯妙白背对着他们,唯恐孟离与东方浩夜责怪于她,闻他们所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说:
“对不起,我不该贸贸然进来。”
东方浩夜:
“无妨。”
“可是我把你的药撒了。”
“无妨。”
孟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对话,都想找杯茶喝喝了。
两人又扯了几句,冯妙白才慌慌张张地出去了。
这件事不宜让别人知道,所以地上撒的药汤只能由冯妙白处理。
孟离让东方浩夜趴着,她拿出银针消了毒,给他施针,看到东方浩夜背上都是大大小小错落蜿蜒的疤痕,脑海中不可抑制就脑补出了如果现在是冯妙白给东方浩夜施针,两人定是要对着这个伤疤进行深刻的讨论。
孟离全神贯注地给东方浩夜施针,冯妙白一直忙活着收拾地上的药汤。
不时瞄向孟离与东方浩夜,心不在焉,那边总是弄得乒乓响。
孟离完全屏蔽了冯妙白带来的噪音,给人施针真是个费精神的活,不过好在她的灵魂之力已经强于一般的人,一套施展下来倒也算不得累。
从东方浩夜身上冒出的血珠都是乌黑的,孟离用毛巾给东方浩夜擦了一遍,然后冯妙白也收拾好了。
让冯妙白把剩下的药汤提过来。
本来应该享受大号浴桶的东方浩夜,因为药汤被冯妙白洒了一半,他一个大高个子,只能坐在一个刚好容下他的木桶里面。
别提有多憋屈了。
冯妙白全程不敢正眼抬头看东方浩夜,脸上的红晕也没有下去过。
东方浩夜泡进去之后,整个人就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痛,像是细小的经脉都在忍受着痛苦。
这种痛苦仿佛要把他烧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