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邑刚刚回到城主俯,詹普台带着自己的小孩已是焦躁万分,急忙走近唐邑,询问道:“耶律怀和老康怎么了,死了吗?”
唐邑内疚地摇了摇头,“老康死了,不过,给耶律怀逃了。”
“逃!了!”詹普台一字一字都咬出了愤怒。
显然,他把这股愤怒全都迁怒在唐邑身上,毕竟,唐邑许诺过要为自己妻子报仇,仅仅是完成了一半。
耶律怀逃了,逃回了耶律绍颜身边,或许,就真的永无报仇之日。
他不甘心地五指握成了拳头,死死地盯住了唐邑。
最后,还是把一脸的愤怒面容强行松弛下来。
兵不厌诈,通过唐邑不需要花费一兵一卒的死亡就能夺取整个通林城,他是彻底看清楚了自己的智谋底蕴,远远不及唐邑。
谋略不如人,怨不了别人,怨的话,只能是怨恨自己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唐邑,方才造成了这个局面。
况且,大邢大军已到,他也不可能逃脱,他已是阶下囚了,没有任何资格跟唐邑叫嚣。
“算了,我是没有报仇的命,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只希望唐将军能放过我小孩。”詹普台恳求道。
听到这句话,唐邑的沉重心情顿时好了些许,平淡地回应道:“詹城主,本来,我就没打算杀你,耶律怀不懂得你是个瑰宝,我看人的能力还是不错,不如,你留下来,继续当通林城的城主吧。”
通林城经过了百万百姓的洗劫,已失去了原本的繁荣,唐邑的计谋是硬生生地把整个通林城的发展强行倒退了五年。
这个时候,就必须有人出来,重新带头领导通林城。
唐邑自己是最佳的选择,可是,种种原因,他不可能长住通林城。
领略过詹普台的能力以及了解过他的为人,唐邑觉得除自己之外,詹普台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战败的敌军,不一定要俘虏入狱,赶尽杀绝,唐邑的其中一个用人理念是,知人善用,不管你是白猫,还是黑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
詹普台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震惊,继而展现了一脸无奈的苦笑。
他输在了自己的智慧,输了整个通林城,现在,连胸襟都输了。
他是大食国人,说不定,到时候会响应大食国的号召,产生了谋反之意?
然而,他听到了一句是完全没有担忧与怀疑的语气!
确实,只要有这份强大,方才有这份海阔的胸襟。
“唐将军,你这样做,让我输的面目无光,又输的五体投地啊。”詹普台是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然后话锋一转,“不过,经此一役,我只想做回一个普通的百姓罢了,假如唐将军肯放过我的话,我会带着我的小孩到一处偏辟的地方,隐姓埋名。”
这一仗,把詹普台所有信心都击溃。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遇到了唐邑这样的一个妖人,他集聚数十年的底气,都一次过,全部泄露清光。
在监牢中,没有了纷争,细心静下心来,詹普台方才明白到自己的渺少。
他便产生了这个归隐的想法。
唐邑沉寂了片刻,叹了一口气,回应道:“好吧,一切都随你吧。”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看到了詹普台的决心,唐邑何不成人美事?
“谢谢唐将军。”詹普台带着自己小孩逐步远离唐邑的视线。
忽然,唐邑竖起了三道手指,对天大声呼喊,“我唐邑当天发誓,不杀耶律怀,我枉为人。”
詹普台的身躯猛然震了震,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了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詹普台两父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唐邑的眼帘内。
紧接着,唐邑立刻颁布了命令,“任震,命你在三天内收集好上路的粮食,你带领十万大军,三天后出发第二城。”
“末将领命!”任震转身带领士兵离开。
唐邑又下达了下一个命令,“高大民,命你挑选一百士兵,准备好马匹,粮食,一个时辰后跟随本将,连夜赶赴第二城。”
“末将领命!”高大民没有问因由,开始在自己的部队中,挑选百个精兵。
一个时辰后,高大民准备完毕,唐邑带领着这只小部队,开始快速赶赴第二城,岳山城。
路上,高大民忍不住好奇,开声询问道:“将军,末将不明白,为什么不等大军一起进攻岳山城?这样子,我们的胜算不就大一些了吗?”
唐邑解释道:“通林城失守是今天的事,我们必须快过这桩消息传入岳山城之前,把城主给杀了,以乱敌军军心,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趁机拿下岳山城。耶律怀是坐空舟逃脱,空舟的速度要比马匹快得多,已经吓破了胆的耶律怀,必定会直接飞达耶律绍颜的大部营,不会逗留岳山城,所以,等到耶律绍颜有所察觉的时候,他必定会派大军前来巩固岳山城的防线,但是,远山不能救近火,到时候,他的增援已经为时已晚了。”
“原来如此。”高大民被点明白,双眼发出了一道好战的精光,“那么将军,可不可以让我来战吉谷,这些天,我的手都痒了。”
吉谷,第二城岳山城城主,是成名多年的将军,单单论战绩的多少,与老康不逞多让,但是,论智谋,还是拍马都跟不上詹普台,更何况是唐邑。
他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高大民觉得,是最为适合检验自己实力的好对手。
唐邑立刻拒绝道:“吉谷的修为是天境第三重天,跟你是差不多,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