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情见进她房间的人,无不是捂鼻呕吐,有几人更夸张的,甚至当场昏厥了过去,才知道唐前对自己做了什么,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立刻死去。
常遇春坐壁上观,好奇的问唐前,“你做了什么?他们这是怎么了?”
“小时候因为顽皮,凤稚房不让我们去吃饭,我们几个觉得很生气,于是当时就耍了些小手段,搞得整个凤稚房的食堂臭气熏天。不过我这个药方是经过改良的,他一开始不会觉得特别臭,是那种‘愈久而弥臭’。”
常遇春不解的问:“那为何流情姑娘却没事儿?”
“无非是久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唐前淡淡的笑了笑。“这种臭气足足可持续一个月,水冲不掉洗不掉。咱们先去庐州城。等回来的时候估计也差不多没什么药效了,到时候我们再回来。”
唐前说完便起身先行朝拴马的地方走去。
常遇春咂舌,有些呆呆的看着他,此时此刻忽觉得唐前毒辣无比,对流情姑娘亦是充满了同情。他快步跟上问唐前:
“就不能用点儿别的办法吗?”
唐前耸了耸肩,“我总不能冒着风险把她救出去吧?”
常遇春再次咂舌无语,惊在原地。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直接救出来。
可不准他多想,唐前登上马登,低头对常遇春说:“还是祈祷祈祷庐州的那位老爷,也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吧。”
几日后,常遇春与唐前来到庐州城下,两人乔装打扮一番后才进了城门。
唐前驻马于在前门大街上东张西望,常遇春在一旁观察唐前许久,也没看出来他在看。
唐前并未看常遇春,自顾自的开口说道,“常大哥你可曾去过烟花之地?”
常遇春听到后,竟然面露惧色,“不曾不曾,咱老常是个本分人。从来不做那出格的事情。”
唐前听了他的解释,先是一愣,心道:常大哥不会是娶妻了?以他那豪爽直卖的性格,怎么说出这番窝囊话。
不过唐前倒也不深究,他笑嘻嘻的说:“那就劳烦常大哥与我去一趟的烟花之地如何?”
“啊?”
唐前顾不得他的惊讶,接着说道:“不光是这些唱曲儿解闷的地方。还有赌方、酒楼我们都得一一去过。”
唐前不顾常遇春的反对,便拉着他走到上了花船。
几番出手打点实在为阔绰,让一些陪酒花魁,一个个都笑的合不拢嘴。
常遇春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实在心疼,别暗中拉了拉唐前的衣袖。
唐前学着那些纨绔豪饮一杯小酒,醉眼朦胧的拉着常遇春说:“来来来,常大哥莫要这般拘谨,反正是公款吃喝。还不尽管敞开肚皮?”
常遇春觉得此举实在不妥,虽然此次路费出行食宿的花费,都是是由朱元璋提供。可哪有这般吃法的?这不是白瞎银子。
他刚要开口斥责,唐前的思想腐败,刚想用这些大元官吏做例子,劝他勤勉的时候。
唐前伸出一只指作紧声姿势,另一只手指则指了指旁边就坐桌上穿着寒碜、烂醉如泥的人。
唐前一把搂过一个姑娘,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纤细的青葱玉指挑起她的下颌,一双凤眼迷离伏在她的耳边问道:“你们花船,还伺候乞丐?”
口齿间的热气在她耳边吹过过,弄的她酥酥痒痒的。一脸娇羞的轻声道,“公子你说他呀?穷酸鬼一个。虽是这庐州左将军府上的幕僚,可他欠了我们好多银子呢。”
唐前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珠子,带着冷俊的语气说:“这点钱拿着找点人修理修理他,给小爷我找点儿乐子去。”
得了金珠子的小姑娘顿时欢喜的,像个六岁孩童。马上召集姐妹,要把那醉鬼抬出去修理。
只见那醉鬼突然起身,“公子这是何意,老爷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可碍着公子的眼了。”
唐前给常遇春递了个眼神儿,常遇春起身出去,他转头面向那醉鬼,从袖子里又掏出一枚金珠子。
“这样的珠子我还有一把,你说我找几个人让能活撕了你?”
唐前得意的翘着二郎腿,活脱脱比纨绔还要纨绔。
说着,一群穿着破烂的乞丐便冲了进来。直奔那人衣服的一撕,唐前见状拍手叫好,随手便丢出一枚金珠子给那个乞丐。
其他人见状便更加卖力了,仿佛真是一副要活生生把他撕了的情景。吓得那些陪酒的姑娘也是一阵滋哇乱叫。
可那人也是一个不吃眼前亏的主,立马求饶道,“公子不可不敢,公子可不敢啊。人说这世上还有三大题呢,与与公子好歹也能够得上呀。”
唐前顿时来了兴致,“说说看……”说着把手左右一挥,那群乞丐小弟顿时退出了花船。
“这三大铁无非就是,一起扛过枪的;一起蹲过牢和一起嫖过娼的。”这声音越说越小,眼睛也是谨慎的瞄着唐前。
谁知唐前哈哈一笑,“好,说话中听。你倒也是个机敏聪明的人。”……
原来唐前早在城中多方打听过,左君弼府中一位幕僚军师经常游历着烟花之地。
虽然平时在大街上横行无忌,却经常付不起钱而被酒楼里的老鸨子拦下街大骂。
唐前料想此人必是一个,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主。于是才在这花船之中摆下这一局。
这狗头军师也因为唐前出手阔绰,得了不少好处。变得更加谄媚。
两人聊着聊着便说起了,左君弼与赵普胜的旧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