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用完餐,都各自前去休息,半夜,忽然就听到楼下一片吵杂,重生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挠了挠头,就穿好了鞋子跑出去一看,恰好看到芳华与溟崎也是衣装整齐地站在走廊上,朝着下面的声源望去。
原本寂寥的客栈如今围了不少人,只看到一伙外来人像是要住宿,可客栈老板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愿意给他们房间,然后就这么吵起来了。溟崎觉得好奇,便抓了个刚从外面回来的房客问情况,那人说:“你不知道?刚进来的那个人,染病啦!”
重生:“什么病?既然有病,为何不去看大夫?”
那人摇头,“大夫无法治,便要住一晚明天再走,可他这病,你们不知道,哎!”
溟崎看他欲言又止,便道:“什么病那么严重?”
那人:“还真是蛮严重,还会传染呢!不行,我要回去洗个澡,不然就被传染上了!你们也是,你们刚刚跟我说话,也必须要洗一洗,安全!”
说罢那人就一溜烟地跑了。后来一些客人听说那伙人有个生了传染病,都不敢回到客栈住,死活要老板退钱,还说什么这客栈已经不能住人了,肯定是染了一屋子的病菌,还有刚想要来投宿的,也折回去跑到别的客栈去了。
这个镇子不算富裕,没有走南闯北的商人,投宿也并不多,客栈只有两间,也是比较破旧的那种。溟崎与芳华听到传染病,心思都在那儿上面了,仗着身份就不顾刚才那人的提醒,跑到楼下去。
客栈里的人要么想往外跑,要么就想往房间里洗个身子,却没想到还有人要下来的,老板一看到又有人要走,就给小二打眼色,小二发现了仨人,就连忙跑过来,拦在他们与那伙人之间,“那个,客观别担心,我们不会让他们入住的,你们回去洗个澡,继续好好歇息,绝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们放心!”
溟崎懒得与他多说,就推开他,靠近了那伙人。小二吓得想要继续阻止,却收到了老板的眼神提示,就站在一旁不不说了。刚进来的那伙人衣着也是奇怪,全身上下都被衣服紧紧包着,连脑袋也是,脸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两只眼睛。
重生不敢靠近,就听溟崎的话远远地在看着。溟崎与芳华过去,顿时就让出了一条路,那伙人看到,一双眼充满了震惊,随之是惊喜。
“是你们呐!”一个把头巾给掀下来,露出了一张俊朗的脸,还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虽然时间长了,脸上多少都有经历了风霜的痕迹,但那头红发,重生是不会忘掉的。接着又有人掀下了头巾,竟是纪幽,但还有个人始终不肯把头巾扯下,反而躲在了纪幽身后,露出一双惊慌的眼。
看到他们纷纷地扯下头巾,老板小二围观的都纷纷远去,老板捂住鼻子嫌弃说:“谁让你们扯下头巾的!快带上!小心传染!”
“无妨。”溟崎丝毫不顾这是不是传染病就伸手去抓炎战的手腕。
战忙抽回手,说:“不是我,是纪莲!”纪莲便是纪幽的妹妹,亦是不敢扯下头巾之人。他们如此裹着头巾,用一身衣物把自己身体裹得严实,便是担心会惹上病。
溟崎便伸手,想要去给纪莲把脉,旁边芳华说:“先带他们回房。”
说罢又放下了银子,才在老板不情不愿的目光下带走了炎战三人,进了房间。
关好门,溟崎就给纪莲把脉,吓得纪幽说:“这不行,接触后会传染!”
芳华摇头,“放心吧,就算会传染,也是好事。”
除了溟崎其他人听到了都是一惊,说什么传染了是好事,是想要害死他们不成!
溟崎又道:“你们若担心会被传染,便出去就是。”
重生倒是很想出去,可纪莲是纪幽的哥哥,不愿意,炎战又对纪莲有意思,也更不想走,任凭纪莲梨花带雨地恳求,两人都不愿离开,也只能默默地在心里惦记着了。
看到这幕,重生自然也不好意思出去了,只能硬着皮头站着。芳华却道:“你出去吧,房间太小,本来空气就不流通,你们都站在这儿,容易加重病情。”
于是,炎战与纪幽才肯跟着重生出去待着。临走前,重生想起了刚才在走廊上听到的话,便问:“那,是不是要洗个澡?”
溟崎刚好给纪莲把好脉,对纪莲的病情多少有点了解了,“无妨,这只是很普通的传染病,用醋就能解。”
重生松了口气,便打算出去买瓶醋回来。外面有不少人在偷听,毕竟是带了个有传染病的回来,一个个都担心会被传染,有些甚至想要把他们赶出去,却听醋能解,便也立马出去了。
小二也在老板的吩咐下,与这些人跑了出去。
不多时,醋买回来了,按照溟崎的说法去煮了,醋味顿时熏了整个客栈。因为到外买醋的不少,买回来都按照重生的去做,一会儿客栈真是醋味冲天,走进去都得要打好几个喷嚏。
镇子上有不少染病的,听说来了个能治病的大夫,都已经在外排了一条队。可溟崎与芳华都待在房间,没有说病情如何,也不好确定这病是不是真的能好。
重生便与纪幽炎战坐在一起,听两人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三人请了假,打算回去见父母的,炎战则是去向纪莲提亲,没想到还没到镇子,就被路边奇怪的虫子咬了一口,虫子死掉了,可被咬的纪莲却染了病,身体发痒,开始腐烂,刚好有个郎中路过,看了之后就说了会传染便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