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他们还呆在镇子里没有走。重生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这个镇子不大不小,几天下来他都逛遍了,也没有令他流连忘返的地方……硬要说的话,便是银在湖边吹笛子的模样,到现在都让他迷恋吧。
可这不能代表他会愿意继续留下来,奈何他不过是个附属品,只想要能安然地在这个江湖里呆下去,否则凭他连三脚猫都不如的功夫,绝对三两下就被搞得死翘翘了。而且,他还想留在这个位面,不仅是想要继续探索这个位面的秘密,还想要与某个人一起。
所以,纵然有诸多不如意,他还是听从大家的指挥,乖乖地跟着银进进出出,到处逛,偶尔听几首曲子,也过得休闲。溟崎与芳华则是每天形影不离,反正每次重生要找两人都是找不着的,问及银的时候,银似乎是在顾虑什么,总不愿意说,,河童也遮遮掩掩地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吧,重生也不是个白痴,多少能猜测到他们所戒备的是什么,顶多就是不想他去当这个电灯泡吧。自从那刽子手被官府抓了回去,镇子上就恢复了宁静,可他的消失与存在,除了给镇子上带来些恐慌之外,倒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奇怪的是,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刽子手问斩的消息,好像自从把他抓回去后,就直接押进了大牢,就没人管了。这个天煞的神经病死有余辜,竟放任在大牢里不过问,是否其中有什么内情?
重生都坐不住了,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与溟崎芳华等人商量,却又没能商量出个结果来。半个月过去,溟崎忽然道:“官府是不是秘密问斩了?”银摇头道:“没有,没有接受到他的灵魂。”
重生好奇,“你与鬼王很熟?怎么那么清楚鬼界的事?”他一直以为银的身份与他在人间身份一样,他是个普通人,而银也不过是个在鬼市里开面店的普通鬼,可经过了那么多事,他忽然觉得,要么是银与鬼王很熟,要么就是银身份不简单。
银摆了摆手,示意重生别插嘴,又道:“你们能不能再进去看看?看那刽子手还在不在?”
溟崎沉吟了会儿,“你让我去地牢?那么危险的地方……”还没说完,旁边芳华就道:“我陪你去。”重生道:“芳华你的能力太张扬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溟崎点头道:“还是我去吧,我弄几张风符,应当能撑一撑。”说罢就站起来,回房去了。芳华把剩余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也站起来,随溟崎而去。
硕大的客栈就只剩下重生与银还在喝茶。重生道:“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为何官府到现在都不杀他?”按照这几天他对这几人的话的理解,便是刽子手是个哑巴说不了话,就算会说话恐怕也不会说实话,所以就打算等他死了后,到地府让鬼王再审一遍,再说三生石前能看到这个人的过去,或许还能从中了解到他是怎么与九头蛇碰上的,看到很多一些连他都说不出来的秘密。
然而,现在情况是,他还没有死,没有死就不能问,不能问剥皮案件就只能暂且中断,唯一与九头蛇有关的线索也就断了,所以在他看来刽子手的口供便是个关键。
银道:“也许是没有问到想要问的结果?”但一会儿又觉得不可能,“有着那么多证据,他不愿承认也不行。”重生道:“当时下去的人就只有溟崎芳华与我们,官府的人都没有下去的,就算他说事情都不是他做的,也有可能翻供吧?”
银摇摇头,似乎是不赞同重生的看法,“你说的只是可能之一,但构不成他翻供的原因。”
重生是搞不懂,想不透,也就不想了。当晚,重生刚躺下床,就有人在外面焦急地拍门,“麻烦了,溟崎被抓走了!”
这是芳华的声音,可溟崎被抓走是怎么回事?重生当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穿好衣服就忙开了门,只看到芳华焦虑地站在门口,银也正好从对面的房间出来。
重生与银对换了下眼神,后者就道:“进来说。”
芳华进去后,就先灌了几杯茶,才说:“溟崎进去官府很久都没有出来,我怀疑他被抓了。”
银道:“不要这么快下定论,他说是用风符进去的,怎么会被发现?”
芳华摇头道:“不知道,我也不明白,可到现在溟崎都没出来,你说是什么原因?”
重生刚想说什么,就有一群人冲了进来,看他们的打扮,竟然是官兵!芳华与重生不自觉地站起来,重生不知所措,唯有银淡定地喝着茶,“他们都被怨气控制了。”
这话一落,三人都明了了,官兵一言不发就冲上来打算抓他们,芳华正打算用妖力把他们打到,却听银又道:“跟他们回去,且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生意识到银不是不人,若要走肯定轻而易举,便不再多说也不反抗,三人就在官兵的推搡下来到了官府的地牢。三人分别一个地牢,等官兵走后,芳华左看右看不见溟崎,就大声喊道:“溟崎,溟崎你在哪!”
地牢里没有应声,重生记得进来之前地牢里也没有关押其他犯人,好像整个地牢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已。
这时候银道:“这里的怨气很重,恐怕整个官府都被控制了。”
芳华有点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既然是控制了整个官府,为何你没有察觉到?”
银道:“有什么在阻隔怨气的泄露,靠近的时候才能察觉。”
重生就在银对面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