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国府乱了。
一是因为老爷贾珍撞了邪祟,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犹如死人。
二是府里管事的蓉大奶奶昨夜崴了腿,听说肿得好大,根本下不了床。
而蓉大少爷昨晚不知在哪里喝花酒,到了中午也没回来,贾珍的屋里人尤氏又是个懦弱性子,管不了事。
府里没了当家人,几个不长眼的奴才藏着东西想偷出去卖,被赖二逮了个正着,当时就打死了两个。
死了人之后,府里的人都老实了许多。不过该乱的依然乱纷纷,尤其是关于老爷与秦氏的流言,更是屡禁不止。
赖二没有办法,只得出去将蓉大少爷找回来。
谁知蓉大少爷回来后,看到老爷成了活死人,竟冷笑不止,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一些混账话,最后让尤氏请了出去。
蓉大少爷也没去看秦氏,在账房里支取了些银钱,又出去胡混去了,连新来的客人也没有拜见。
王维瞧着乱糟糟的宁国府,只想着早一些搬出去,免得惹火上身。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要替秦氏谋划一番。
“红裳,有什么办法让秦可卿离开宁国府吗?”
“睡了一觉就念上了?”
红裳笑着调侃道。
王维尴尬地笑了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可不是一个无情的人。”
“没出息!”
红裳鄙夷地说道:“历代圣皇,哪一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人,要是天天记挂着,还有心思修炼吗?而且你身上肩负着圣族崛起的重担,最好不要沉迷于女色中,否则...”
她挥着手掌轻轻一划,桌上的茶碗就矮了一截。
王维看着心里一抖,知道她要割的不是脖子,而是根子。
“放心吧,我不会因为女色误了大业的。”
王维说道:“其实我是想从秦氏这里入手,查找朱帝宝藏的事,不过秦氏一直呆在宁国府,被很多人盯着,多有不便,我们要是悄悄地将她藏起来,这条线索不就掌握在我们手中了吗?”
“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
红裳轻轻一笑,“圣子能这么想,圣族大业有望啊!”
听她喊起圣子,王维忍不住问道:“红裳,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对我、对圣族如此了解?”
红裳莞尔一笑,说道:“你只要知道我是帮你的人,不会害你就可以了。别的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好吧!”
王维无奈地说道:“那么秦可卿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此事有我,你无须理会!”
“你办事我放心!”
......
王维在宁国府里住了三天,由于贾母的怒气未消,两府的人也不敢跟他来往,免得被人告状,为老太太所不喜。
就连前两天送张,贾代儒也不敢私自答应。
不得已,王维只好去找能做主的,最后在贾政的亲自过问下,张无忌终于和贾宝玉坐在了一个屋檐下,成为同学。
不过张无忌这小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起来胖软可欺,动起手来却是又横又硬。
才上了两天学,就打了好几次架,几乎把学堂里的同学打了个遍。
小孩们的父母找上门时,王维懒得争吵,花点钱了了事。
贾宝玉害怕挨打,就躲在家里不敢上学。
张无忌张小侠几战成名,在永兴坊中也是小有威名。
另外,这几天宁国府特别不顺,那天贾蓉贾大公子出去喝花酒,晚上回来时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染了风寒,跟他父亲贾珍一样,整天都迷迷糊糊的,要死不活的。
宁国府接连出事,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王维三人。
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府中坏事接连不断。
人们私下里传言,他们三人身上有霉运,谁碰着谁倒霉。
于是府中的主人奴仆,除了秦可卿之外,都不敢靠近天香楼。
贾政听到了宁国府的事情后,再次见到他,也没再提出邀请他进府里暂住的事情,连前些天提出接风宴的事情都忘在了脑后。
对此,王维也不在意。
“王公子,宅子找到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倪二算是京中的地头蛇,不到四天时间就打听了一处合适的宅院,欣喜地前来汇报。
“哦,在哪?”
“原御史大夫王鉷的宅子。”
御史大夫王鉷,从三品大员,因为包庇地方贪腐,被皇帝赐死抄家,财产充公,这处宅院也被公开发卖。
这院子才死人,大家觉得不吉利,应者寥寥。
王维没那个忌讳,也不差钱,他豪掷万贯买下了那处宅子。
那处宅子皇城脚下,含光门对面的太平坊,占地面积非常大,有房屋百间,亭台楼阁数十个,宅内有自雨亭,
泉水从檐上飞流四注,当夏处之,凛若高秋。
又有宝钿井栏,不知其价。
在大宅中,有小石山微翠湖,风景独特。
王维在寨子中逛了两日也不能看遍。
他觉得地方不错,布置了一番后,第四天就带着红裳和张无忌搬进了‘王府’。
由于家里没有管事仆人,他就要倪二先管着。
倪二修武,却没有稳定的收入,见王维出手阔绰,也没推脱,带着两个憨壮的兄弟就加入了‘王府’。
王维觉得府中太大,没有人气,又把怀素和尚叫过来住,要他帮着接人待客。
怀素好酒,禁不住诱惑,乐呵呵地来了。
管家仆人知客都有了,还缺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