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顾音离顿时露出满脸的厌恶,语气不善地说道:“别提那个名字。我听着堵心。”
那段被顾景白欺骗、玩弄于鼓掌的记忆,她巴不得把它揉成一点一点的粉末,然后任由时光的巨浪将其卷走远去,再不回来。
不过她不能,她要牢牢地记住,有朝一日把这份屈辱和苦恨悉数奉还给顾景白。
看她一脸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苏倾眠笑得更开心,伸手一揽她的身体,软语说道:“好好好,不提不提,老公错了。”
说着,他在顾音离的脸颊上亲昵一吻。
“讨厌。”后者娇嗔着故作推开他,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倾眠告诉了她完整的事情经过,听完之后的顾音离,心里五味杂陈的:“陆警官真的很可怜哎!亲生父亲去世了,亲生母亲不要他,养父母又……”
听她居然同情陆卿之,苏倾眠即刻出言打断,声音冷漠绝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顾音离难以置信地望了他一眼,不解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为什么?
其实苏倾眠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同一个妈生的,又是不同的爸,难免彼此膈应吧?
想了又想,苏倾眠叹了声气说道:“不知道,我就是不喜欢他。而且他对我的讨厌程度,一定不亚于我对他的。”他轻轻靠在枕头上,一只手臂抵着头脑,目光深邃而平静的,“毕竟……苏怀琳是因为我的父亲才会抛下他。也是因为有了我,才彻底断了回到他和他父亲的身边的念头。”
说到这里,苏倾眠再次叹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种异常的不自然:“随便!反正我也不指望,也不在乎和他有什么兄友弟恭的生活。”
说这些的时候,他的脸色静如止水,甚至一双眼珠都不曾转动,可顾音离却觉得,他的状态太过平静了,平静到颇有种欲盖弥彰的不自然。
他是不是……心里也曾渴望过这个兄弟呢?
尤其是他这样从小缺失亲情温暖的孩子。
顾音离将头埋入他的怀中,身体贴紧,让他能从自己身上汲取些温暖。
在窗外的烟花和飞雪之中,夫妻俩在一片温情里渐渐入睡。
次日起点,顾景白还在睡梦之中,突然pp上传来一阵痛感,让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转头一看,姐姐正站在床边。
顾景白猛地惊起,摸着自己的pp,委屈道:“姐你干嘛打我呀?”
“睡懒觉,不听话,打pp。”顾音莫把手中的戒尺放下,“快点起床。”
顾景白一头栽倒回床上,睡眼惺忪:“我昨天十一点才从警局回来,多睡一会儿嘛。”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事,幽幽地看向一边的姐姐,“姐……你这次又是怎么进来的?”
这次总没有其她人在自己屋里了,没有人开锁出去了,那姐姐是怎么进来的?
顾音莫指了指身后:“窗户进来的。”
顺着她指的地方看了看,顾景白顿时郁闷又惊吓:“姐,这儿是十楼哎,你是蜘蛛侠啊?”
顾音莫迅速转移话题:“那你晚上睡觉不关窗户,想生病吗?”
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顾景白也没这个工夫去和她争辩了,乖巧地笑着说:“谢谢姐姐帮我关上,让我再睡会儿,就半小时。”
说罢,顾景白拉起被子蒙住了头,结果气愤不已的顾音莫一手拿起戒尺,另一手掀开被子,照着他的屁股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下去。
“啊!”顾景白疼得整个人弹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咬牙切齿地把疼痛咽下去,“嘶……”
姐姐的力气他是知道的,这一下打下来,整个pp顿时都麻了,顾景白忍不住叫屈:“姐,你下手这么狠啊?”
“快起床吃早餐,不然又闹胃疼。”她也不是不知道顾景白经常不好好吃饭,后果就是到现在把胃都弄坏了。
“姐~”顾景白揉着被打疼的pp,软语撒娇。
顾音莫见他还要“垂死挣扎”,于是转变方法,语带惋惜地说:“哎……我还打算给你讲些我以前的故事呢,不听算了。”
这招果然奏效,床上本来还在喊痛撒娇的人扑腾一下起身,穿上鞋子就往浴室里跑:“等我,五分钟。”
顾音莫忍俊不禁:“好奇宝宝。”
说是五分钟就是五分钟,他穿着外套从冲出来,坐到餐桌边。
“来,喝粥,我煮的。”顾音莫已经盛好一碗南瓜小米粥,递到他面前。热气腾腾,香气弥散,闻着、看着都非常不错,而顾景白在舀起一口送进嘴里后,就彻底改变了想法。
这粥好像就上面一层是小米和南瓜,底下全是汤水,而且盐和糖的比例严重失调,顾景白想到现在还发麻的pp,又不敢把它吐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
“味道好吗?”顾音莫期待地望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这一桌是她起了个大早,“战斗”好久后的结果。
顾景白呛咳了一声,强颜欢笑:“好……啊。”
可顾音莫虽然精神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但也不是傻子,他这和答案严重不符的答案,她根本相信不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不好。”
顾景白编不下去了,放下碗筷,双臂叠放在桌上,看着她安慰说:“姐,厨房不是你这样的美女该进去的地方,以后做饭交给我就好啦。”
对面的女人低垂着脑袋,长卷的睫毛盖下了一层阴影,笼罩着她的双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