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呢,用尽心机,费尽心思,最后还生下孩子,给自己的身体和容颜造成如此大的损害,肚子上爬满了妊娠纹,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
凭什么!
顾音离用手托着下颌,亮晶晶的双眼正对着她,语调轻松:“不过我说句心里话,一个优秀的人身边是绝对不会缺乏追求者的。安小姐是如此,我的丈夫,也是如此。所以您不需要太担心那您的未来。”
一句话,既反驳了安又晴的“曾经论”,又讽刺了她。
安又晴的手指将咖啡杯子磨得嘎吱作响,在嘴边停顿好久后,她将杯子重新放下,眼神也没再看顾音离,像是在掩盖着什么。
“不过呢,若安小姐不想另寻良人,反而要做一个世人唾弃的第三者,我也无话可说,毕竟谁都有自己的人生选择。我这个人呢,就是无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顾音离看向她,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似的气定神闲,淡淡一笑后,道了一句“告辞”,她拿包起身,优雅地离去。
留在座位上的另一个女人,在顾音离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将杯托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声响久久回荡在整间咖啡厅中。
……
走在商场里的墨雪越来越觉得身体不对劲,下身那刀锋割过般的感觉又来了,而且持续而强烈,她伸手捂着下腹,走路的频率渐渐放慢了下来。
在她身边的顾景白不经意间的一个侧目,发现了她的异样,他伸手扶着墨雪的手臂,慌张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墨雪已经无力回答,按着下腹的手愈发用力,手指都微微弯曲,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喂!”顾景白手忙脚乱地扶住她的身体,将墨雪揽在怀中,惊慌地喊着,“喂你别吓我……墨雪!”
……
顾景白将她抱上车,打电话通知顾音莫时,她正打倒了一位黑人男子,这已经是她在这一个小时内打倒的第十七位对手了。
整整几个小时,她就没停下过。
台下的观众,一半愣得没话可说,一半欢呼叫好。
“姐,墨雪晕倒了,我现在送她去医院,你先回家去。”顾景白在电话里说道,语气急促而慌乱。
“!”顾音莫脸色一变,“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呢?现在也不是什么大夏天会中暑的!
“现在没时间说,你快回去,听话。”
“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医院吧。”
“别!我会叫沈亦柔来,别让她发现你了。”
顾音莫面带嫌弃地提问:“一定要找她吗?”
“我的好姐姐,今天是大年初二,没回家过年的妇科专家恐怕也就她了。”顾景白也表示无奈,说实话他也不想找她,可现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家过年呢吧。
“那倒也是。”
放下电话,顾音莫始终不是很放心,心想一个人怎么会无故晕倒,明明刚才还很有精神。
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回荡,特别是对于一个精神还不是完全正常的人,她再也忍不住,去换好衣服,离开了这里。
在顾音莫跑出拳击室大门时,有个人始终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渐渐一扬。
医院。
急救之后的墨雪躺在病床上,麻药的效力未过,她就这样安静地睡着,双颊总算恢复了一丝血色。
“我再三提醒过她,这段时间不能进行这种事,她没告诉你吗?还是你没听?”还未来得及脱下白大褂的沈亦柔就站在他们的身边,双手插在白大褂两边的口袋里,出言呵斥。
沉默许久,顾景白沉声开口:“是我不好。昨天晚上和她一起喝了好多酒……”
他低低地垂着头,整个人陷在一层阴影之中,显得落寞而悲恸。
上次她住院,是因为那群歹毒女人;可这次,罪魁祸首却是自己。
他该控制好情绪,更应该控制好谷欠望。
“好了,你也别怪孩子了,没事就好。”在她身边的是从外面回来的顾承颜,刚才他正准备出院,在听沈亦柔说接到儿子的电话时,便放下收拾好的衣物行李,和妻子一起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这次没事,下次呢?你就知道护着他!”沈亦柔气急,语气狠绝地反驳了回去。小时候儿子犯错,他就百般维护,不许自己说重任何一句话,现在还要这样。
以前是自己犯傻,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被他劝住,现在不会了。
顾承颜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索性闭了嘴。
而顾景白,已经满心满眼都在病床上的女孩,根本无暇去顾及这对夫妻吵了什么。而这时候,脚步声传来,顾音莫出现在了门口。
她本以为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心境,可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太高估自己了,在重新面对眼前的父母亲时,她还是心里打鼓了。
好不容易才将心绪收回,顾音莫跑到病床边询问墨雪的情况:“她怎么样了?”
“音离,你也来了。”好在沈亦柔只把她当作是另一个女儿,没有认出顾音莫来。
因为顾音莫被顾景白勒令去把头发染回了黑色,姐妹俩原本差距最大的发型已经没有多大区别,夫妇俩也没起多大的疑心。
看见她的那一刻,本就在自责担忧之中的顾景白更多了惊恐,他起身质问:“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顾音莫略显呆愣,回答:“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别担心,她没事了,你快回去吧。”顾景白催促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