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风呢?”白染别了亓幽招了个小仙娥问道。
“上仙恕罪,离殿下今晨便出去了,小仙也不知殿下在何处。”
白染点点头,颓然闷在院里。
正愁着,离风骂骂咧咧的进来了:“木族的人也太嚣张了!诶,你怎么回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白染漫不经心的抬抬眼。
“还不是莫琴瑟和她那帮弟子!我与前几日客居天宫的古族仙子交谈正欢,她便来插话!指桑骂槐的说了好大一通!真是恨得我牙痒,若不是我打不过她我真…”
“你可省省吧,便是我与她对上也要颇费一番功夫。”
“我可不是为了我自己,你可知她说了师父多少坏话,连着我们这一脉被她说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我又岂会不知,可你也晓得师父的态度,真起了冲突最后苦的还不是我们。”
“师父明明对她不喜!我真想不明白为何不许我们惹木族的人。”离风恨恨的一屁股坐下,从储物戒中摸出一壶酒灌了一口。
白染眼神一亮,摸过酒壶也倒了一杯。
“你说是不是她有什么师父的把柄在手上?”离风突然眯起眼,一副闻到阴谋味道的样子。
“别逗了,师父可能留下什么黑历史的年代怕是她爹都还没出生。”
“那你说是不是木族有什么师父的把柄在手上?”离风转念一想,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或许吧,即便有也是好几代前的事了,这代的木族领主据我爹说是个很通情达理的老上神。说起来木族一向避世,怎么莫琴瑟也来这三十三重天了?”
“还能怎么,大天妃又要办相亲小宴了呗。”
白染呛了一口酒,心中对大天妃的执着甚是敬服:“相亲宴请到木族头上去了?”
“我也纳闷。其实说起来这几千年来木族不似以往清高,渐渐也在三界活动,想来终于也是不甘寂寞了吧。”离风撇撇嘴。
“这次又是想给哪位殿下选妃呢?”
“自然还是琰琅,只是如今身份更加不同了,天帝之子,少时成神,远古诸族来的仙子神女们地位也更高了,再加上你这些日子隐在重华宫实在是让大天妃这边不大好看。也是再做个准备吧。”
天帝之子,少时成神。白染眼神一暗,又添了一杯酒。
“不对呀,你这模样是怎么了?七殿悔婚了?嗯?”
“他倒是没悔婚,可他愿意娶我全是因为报恩,而且…他似乎曾有个心上人。”
“做神仙的,谁还没曾有个心上人了?你不也是曾有个凡间的情郎朝思暮想的。”离风不屑道。
白染挑挑眉,想了一下没有什么可以反驳他的话,于是就把酒壶扔他头上了。
“好了好了。那你想怎么办呢?”离风眼珠一转,赔笑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喜欢我,这样在一处又有什么趣味。苦了自己也绊了旁人。我也想不好了,我不想这样。也许是我错了吧,我不知道。”白染语无伦次的,也不知说什么好。
离风看看她,轻叹一声:“这种事的确是要两情相悦更好。”
“可是…”白染扁扁嘴,“可是他真的很好看啊。”
离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可是天庭,长得好看的多了去了,过两日相亲宴正好你也去好好瞅瞅,远古诸族的青年俊杰也来了好几位,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没几句话,一壶酒已经一滴不剩了,白染不死心的摸出自己的库存,清醒的时候想不明白,或许醉了就清楚了。
见她这副样子,离风也不再劝,今日他心情亦差得很。
醉了几日脑子里除了那张脸什么有用的也没想出来,白染十分沮丧。被仙娥们拖了去沐浴更衣,两眼呆滞的杵在那任人摆弄,回过神来瞧见一身白裙眉头一拧,突然就是一股火噌噌的烧:“整日穿的这么素做什么,给我换条五彩的来!”
小仙娥们一愣,不敢怠慢,也不知从哪处还真寻了条五彩的灵羽裙来,层层叠叠又是一番折腾。
许久后,白染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点后悔。
“你这是……”离风张着嘴,表情凝固住了。
“怎么,不好看吗?”
“平日里你总是素素的倒也养眼,可如今看来,还是这样鲜亮的颜色更衬些。”
白染理了理长发,有些不自然:“不会太引人注目么?”
“有什么的,正好叫那些木族的俗物瞧瞧什么才叫花容月貌倾城之姿。”言罢扯着白染跳上云头朝那大赤宫去了。
头次去赴宴,心头是一片混沌,第二次去赴宴,混沌不减情况却更复杂。自己这趟究竟是去做什么?白染也说不出来了。
不比上次的大宴,此次乃是大天妃设下的私宴,受邀者不过二三十人,也罢,就当是祝贺琰琅突破上神吧,想着便在储物镯中细细挑拣贺礼,只是上次助那人突破宝器丹药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剩下的这一点零碎物件实在拿不出手,白染咬咬牙,十分肉疼的取出养在体内的一方紫色宝鼎,这是父亲赐的成年礼,在体内已温养了七千年,是当做本命灵器来培养的。
说起来今次连木族都来凑了热闹,不知各族会派怎样的人物来赴宴,白染定了定神,携了离风款款入殿。
这一殿神子圣女白染是一个也未见过,却不得不堆出和善亲近的笑容,由仙侍领着入了席,她过去盲着自是一片陌生,手边的离风却兴奋的面红耳赤,方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