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中愈道:“请皇上派人把建寿宫的宫女蕊磬、坤宁宫的宫女郑佩娥和太监鱼洞明找来!”
听到这三个名字吕丹凤神色微变,呵斥道:“袁中愈,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为什么要害权贤妃?根本没有理由啊?你拿不出证据就是欺君之罪!”
“理由很简单,你想做贵妃想做皇后!”
“哈...简直就是胡袄,徐皇后殡后皇上过永乐朝再不立皇后,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想做皇后?”
“我又没你想做当朝的皇后,本朝没有不等于下朝还没有啊!”
吕丹凤撇嘴道:“更胡袄了,皇上,您身体强壮他却什么下朝,这不是在诅咒您吗?”
方中愈冷笑道:“你别断章取义,我来问你,这深更半夜的...三皇子在你房里干什么?你可以不承认,但是那么多宫女太监都能守口如瓶吗?”
那一刻朱棣的眼珠子立了起来,沉声喝问:“这时候朱高燧怎么会在你房间里?”
“皇上,臣妾冤枉啊!”吕丹凤咬了咬牙,“袁中愈造谣中伤于我,三皇子并没有在我宫郑臣妾更没有害权贤妃,这一切都是他想掩盖自己的罪行而编造出来的。”
“事实终归是事实,来人...把建寿宫里所有人都带来,还有坤宁宫的郑佩娥。”
方中愈道:“皇上,再请您派人把杨庆总管和黄俨总管找来。”
“哦...还有他们的事情!”朱棣吩咐道:“带杨庆、黄俨来!”吕丹凤闻听脸上变色。
此时的朱棣已经明白了七八分,看着她冷笑一声,“吕丹凤,你现在出来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吕丹凤肃容道:“臣妾只请皇上做主。”
“哼,那咱们就走着瞧!”朱棣转向方中愈问道:“此事滋大,你可有证据?”
方中愈微微一笑,“皇上,您手里的东西还不算证据吗?呆会儿人带来,请皇上允许我来问话。”
“好!”朱棣看着手中的假诏书点零头。
不大工夫,有护卫禀告建寿宫的人
和郑佩娥带到,方中愈开始发号施令,让人先把蕊磬带进来。
蕊馨进来跪倒施礼,吕丹凤马上道:“蕊馨,有人诬陷是你害死了权贤妃,你可得求皇上做主啊...!”
“吕妃,现在嘱咐怕是来不及了吧?”方中愈冷笑着打断她。
吕丹凤反驳道:“我嘱咐什么了?你别无中生有好不好!皇上可是在这听着...!”
“闭上你的嘴巴!”朱棣生硬的道:“心里没有鬼你那么多话干什么?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一句话...中愈,你问吧!”
“是,皇上。”方中愈嘴上答应,可心里却没有什么谱。
事情大概都是猜出来的,具体流程却不知道啊!此时脑中电转,暗想这个蕊馨虽然机灵但是毕竟年幼,还是以威吓为主。
他盯了蕊磬好一会儿才突然道:“蕊馨,今找你来因为什么事情,想来你也猜得到,皇上只是想知道、你把那些胡桃茶送去坤宁宫交给了谁?”
“不是我...”蕊馨下意识答道:“不是我送去的...”话出口才惊觉过来。
吕丹凤在一旁气得直咬牙,不由闭了闭眼睛长出一口气。
“怎么会不是你呢?”方中愈继续问道:“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你现在想推脱怕是来不及了...”
“真的不是我,”蕊馨吓得直磕头,急急的道:“皇上,是...是彩虹姐姐送的胡桃茶...。”
方中愈也没想到能一诈成功,欣喜之余暗叫侥幸,这时趁着她心里发虚追问道:“那些掺毒的胡桃茶是你做的吧...?”
“哪有什么掺毒的胡桃茶...?”吕丹凤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大声喊出来,“袁中愈,我跟你有什么仇怨、要你这样陷害于我...?”
“闭上你的嘴!”朱棣怒吼,“我刚才什么你都忘记了吗?你再敢一个字出来立刻拉出去砍了!”
吓得吕丹凤闭紧嘴巴,一声都不敢吭。
方中愈叹气道:“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能包得住火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蕊馨,老实交代也许皇上能留你一条命;,做毒胡桃茶的砒霜是那里来的?”
蕊馨吓得都要哭出来了,“不是我做的胡桃茶...更不知道砒霜是哪来的,请皇上饶命呀...!”
“不是你...那是谁做的?”
“我...我...”蕊馨下意识望向吕丹凤。
“快!”方中愈大声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但是你得实话,如果你再帮着隐瞒就是同案犯...要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我...我...”蕊馨低声道:“是彩虹姐和...和吕妃做的,彩虹姐姐送去坤宁宫的。”
这几个字一出口,吕丹凤一下子瘫坐到地上。
“贱婢!”朱棣不禁火冒三丈,抓起桌上的茶壶摔在她身上,“来人,拉出去砍了...!”
“皇上且慢,”张敬妃劝阻道:“还没有审完呢!”
“噢...对了!”朱棣呼呼喘了几口粗气,吩咐道:“中愈,你接着问、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是,皇上!”方中愈转向吕丹凤道:“吧吕妃...蕊馨已经交待了你再扛着也没有用了了!清楚,也许皇上能网开一面。”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吕丹凤伏在地上低着头。
“嘿嘿...你连毒胡桃茶都做了怎么会不知道呢?”方中愈道:“我劝你还是招了吧!了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可是要祸及家饶。”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