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咬牙,虽然羞耻但是一想到,只要拿下今天,以后等着她的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眼前这人也迟早会成为她的囊中物。
她对自己下了狠心,一把抓下自己的外衫外裙,在她即将扯下自己最后一层遮羞布时,齐晟灏忍无可忍,不耐烦的淬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冷声吼到:“丑八怪,滚……以后再敢穿紫色的衣服,我扒了你游街!”他又骂骂咧咧了几句,而紫萱早已吓瘫在地,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抓起被随意丢在一旁的衣服,拔腿就跑,深怕齐晟灏一个不高兴当场就了结了她…
紫萱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穿过大堂,回到自己房间。脸上的惊慌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羞愤,贱人!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就因为他,她被那些老色鬼平白饱了眼福不说,还让她的对手看了笑话。这口气她无论如何都要出,想罢,她嘱咐丫鬟去瞧瞧那公子还在不在包厢里,自己则穿戴一新,脸上换上无比委屈的神色找到了老鸨。
“妈妈……这人……你说你让女儿以后如何在再这一行里混下去啊……呜呜呜……”紫萱无限委屈的伏在案上,声音是说不出的委屈,老鸨皱眉,她的眼线布满整个场子,刚刚发生了什么,她自己不会不知,她默不作声,等紫萱哭的差不多了,她才出声问到:“女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客人不满意姑娘,这是常有的事。大不了再换个姑娘,陪几个笑脸,这也就是了,要说院里顶好的姑娘也看不上,也会卖那姑娘一个面子,毕竟人家好好的女子流落风尘也可怜见的,断不会让人如此下不来台。肯定是紫萱做了什么得罪了那富贵公子,才会让人这么狼狈的赶出来。
紫萱哭哭啼啼,抽泣了许久,才拿着帕子掩掩眼角:“女儿也不知怎么了,那公子喝多了,忽然就…要……让女儿当下就脱衣服……可谁知女儿……呜呜呜……”
老鸨嫌弃的皱眉,这是o 要立牌坊?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被看了去也就看了去了,怎么还学世家小姐一哭二闹呢!虽然这事那公子做的是不地道,人家姑娘衣服都脱了,说轰走,就轰走。
老鸨心里不以为意,虽然这是传出去,对他们飘柳院的生意是会有些影响,可只要她再买些年轻漂亮的女子回来,细心调教,日子久了,客人也就对着些小事淡忘了,再说这紫萱最近确实有些压不住了,还敢给她甩脸子,对客人挑三拣四了,趁这事压压她的气焰也好,她是要赚钱,但不一定只能靠她,既然不想听话,那她也不介意让她做低等ji nu。
紫萱显然没预料到老鸨会如此淡定,平时但凡她有丝不满,或者皱下眉头,妈妈一定会顺着她的意,让她舒心就谁让她是飘柳院里最贵的姑娘呢!可现在,她都快把嗓子嚎哑了,妈妈怎么还一脸淡定的品质小酒,没有一丝慌张。
老鸨淡笑:“紫萱啊……你看,往日是妈妈太过疼爱你,险些让你成了井底之蛙,这公子一看就非池中物,能入他眼的姑娘,定也绝非凡人,吃我们这口饭的,还能靠什么?无非就这几样,你再想想是不是又耍小孩子脾气,惹人家不高兴啦?”
紫萱一愣。好啊!这是变着法的暗示她恃宠而骄,不知天高地厚啊!这个死老太婆,她心里气的要死,可现在是她有事求她,况且如今她处在弱势。卖乖装可怜,她信手拈来。
紫萱忽然“噗通”一下,干脆利落的跪在老鸨面前:“妈妈,之前是紫萱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妈妈,可妈妈一直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有什么好人就提点女儿去,让女儿奔个好前程,这份心女儿记下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甩脸恃宠而骄,妈妈今日之事,您一定要为女儿出一口气!”
老鸨心里暗笑,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三言两语的就服软了。也罢!既然识趣儿那就先哄着,至于新人总要慢慢培养起来。
老鸨心疼的搀起紫萱:“我的姑奶奶,使不得,使不得!你身子娇贵着呢,万一磕破了皮,我怎么和那些老爷少爷交代!”
紫萱垂下的脸冷了下来,她是千人枕,万人睡没错,可她赚的也是辛苦钱,而这个臭婆娘分明就是吸她血肉的臭虫,居然还讽刺她!
老鸨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发泄完平日里心里的恶气,正色问道:“那女儿你打算如何?你派人看过了吗?人醉在屋里了?”
紫萱寻思了会儿,点头:“我让翠丫去看了,应该还在。”
老鸨唤来护院打手,一群人声势浩大的回到包厢,一路上那些嫖客兴致盎然的对着他们行注目礼,全都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玩味儿表情,那肥腻的大胖手还不时往身边姑娘身上招呼。老鸨斜眼看去,半敞的门里,齐晟灏早已喝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老鸨一个眼刀飞去,她的左膀右臂打手头子包大牛,迈着自己健硕的大腿,三两步就来到齐晟灏身边,动作是熟练的在齐晟灏身上搜刮了一番,取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待一切做完,他卷着财务回到老鸨身边:“老板给,这小子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少,身份看着可不一般,那衣服料子可是俺从没摸过的顺滑,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老鸨接过包袱,在手里掂了掂,果然不少。别有深意的看了紫萱一眼,这蠢东西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都搞不定。
紫萱被她看的心慌,难不成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妈妈这是不准备给她出气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