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说“司马大人,你确定那人就是伍相国吗?”
司马辙说“回伯爷,小的回去时,正遇上伍相国和勾郚夫人从后院走出来,小的在队伍上见过相国好多次,他就是穿了便衣,小的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毕竟他那胡子和那张红脸改变不了。”吴王封了范蠡为如意伯,司马辙就改口叫他伯爷了。
范蠡说“那另外一个你能确定就是勾郚夫人吗?”
司马辙说“小的没见过王后,不能确定。”
西门彩云说“妾只听伍相国叫她王后,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王后。”
越王说“谢谢二位告诉我们这个情况。这个情况很重要。”
范蠡拿出一块葛布,上面写满了字,说“你那宅院余下的钱,我已经替你付清,这是买房的契约,收好。从今后,那所宅院就是你司马辙的了。”
司马辙接过契约,有些激动,看看身边的彩云,忽然跪下去,说“伯爷,司马辙能有今天,全靠伯爷。司马辙给你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伯爷的恩情。”
西门彩云说“司马,就冲伯爷对我们这样好,我们也要好好报答伯爷。”
司马辙说“那是那是。伯爷,等我们赚到钱,我们一定把你的钱还上。”
范蠡说“打住,从今后,谁也不许提钱的事。我范蠡穿在身上,吃在肚子里,光棍一条,我要钱干什么?”
范蠡说自己是光棍,西门彩云深深地看了一眼范蠡,心想,上将军这样的人怎么会打光棍呢?不知怎么回事,她看到范蠡,就心跳的不行。
范蠡说“司马大人,送彩云回去吧,她回去还要打理生意上的事呢。”
小夫妻俩走了,越王说“少伯,司马辙能这样对我们,这全身你的功劳啊。”
范蠡说“君王,改善一下你和王后的处境,这是臣必须要做的。”
雅鱼说“范大人撮合成了一户人家,这是一件善事啊。”
范蠡说“我们很幸运,遇上司马辙是个有良心的人。君王,西门彩云来报告的情况,你怎么看?”
越王说“寡人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头绪,少伯,你说说自己的想法。”
范蠡说“伍子胥和勾郚夫人躲在小饭馆幽会,这是不可能的事。伍子胥绝对不是那种苟且的人。”
雅鱼说“那他们怎么正好在一起?”
范蠡说“偶遇。西门彩云说,勾郚夫人先带着人来吃茶叶蛋,过了一会,穿着便装的伍子胥才进来,要了后院一个房间,把勾郚夫人叫进去说话。他们出来的时候,勾郚夫人的眼睛是红的,显然是哭过。”
越王说“是这样的,少伯接着说。”
范蠡说“我们可以设想,这是勾郚夫人化妆出宫来玩,被伍子胥知道了,便来找勾郚说话。为什么说他们不是事先约好的呢?因为如果是事先约好的,他们不会约会在这样一个并不熟悉的小饭馆,还有,如果是事先约好的,伍子胥应该先来一步,把房间什么的定好,等候勾郚夫人来,而事实是勾郚夫人先来,过了一会,伍子胥才匆匆赶来,要了房间,叫勾郚夫人进去说话,所以,这是偶遇,而且是伍子胥偶然间得知购物夫人出宫的消息,才匆匆赶来。”
越王说“分析的有道理。”
范蠡说“这次偶遇对伍子胥是个很好的机会。他有话要对勾郚夫人说,却没有机会,因为他如果直接进宫找勾郚夫人说话,很难不让吴王知道,就算能够瞒住吴王,也是违礼的行为,伍子胥是不会这样做的。”
越王点点头,说“对,继续说。”
范蠡说“接下来的问题是,伍子胥匆匆赶来,对勾郚夫人说了什么话呢?我们知道,伍子胥是条真汉子,是真英雄,他对吴王对吴国是赤胆忠心。他不会对勾郚说什么私情的话。他要是真说什么私情话就好了,那不关我们的事。可怕的是,他们对勾郚夫人说的是军国大事,那就关系到我们的事了。”
雅鱼说“勾郚是一个女人啊,能管军国大事吗?”
范蠡说“是啊,勾郚作为一个女人,能管得了军国大事吗?我们知道,勾郚夫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王后,王后能够管到的地方,是后宫,在后宫所有的女人中间,她的权力最大,他有权决定后宫任何一个女人的生死予夺。这和我们有关吗?有关,吴王宫有几个我们的人,西施,郑旦,萝姜,子媚。这几个女孩担负着削弱吴国国力的重担,是我们复国的最重要的力量。”
越王说“照你这样一说,事情还挺严重的。”
范蠡说“西门彩云说,勾郚夫人和伍子胥说话后,出来时,眼睛是红,说明她哭过了。她为什么哭?是伍子胥说到了她的伤心处。她作为一个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伤心的呢?有。这就是失宠。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是需要君王宠爱的。但是西施郑旦进宫了,他们有子媚传授的狐媚之术,吴王一定会迷恋她们,不肯再看勾郚夫人一眼。这对她来说。是够伤心的。”
雅鱼说“上将军,雅鱼也是个女人。你说的这点,是最伤女人心的。”
范蠡说“伍子胥一直对我们充满怀疑,之前他一直想除掉我们,但都没有成功。我奉吴王之命,为他找来了西施和郑旦,让吴王迷恋她们,荒废国事。我想,他已经感觉到了这里面有阴谋。但他在吴王那里失去了信任。吴王不听他的话,他就没有办法把西施和郑旦怎么样。但他现在想到了王后勾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