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和小越女越姬在山中露宿,睡到半夜,范蠡被越姬叫醒,范蠡说:“小妹妹,你怎么不睡觉?”
越姬说:“大哥,有情况。”
范蠡一下子睡意全无:“有什么情况?”
越姬说:“大哥你看!”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树林中远远地透出灯光。范蠡放下越姬,对着灯光观察了一会,说:“有灯光就有人。”
越姬说:“大哥,住在这里的会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
范蠡说:“这个不好说。但可以肯定,这里的mí_hún阵肯定是他布下的。恐怕只有这个人才能把我们带出阵图。”
越姬说:“我们去找他吗?”
范蠡说:“肯定要去找他。但看这灯光距离我们应该有二里多远,这段距离不知道有没有机关埋伏。”
越姬说:“现在去找这个人,肯定有点冒险。”
范蠡说:“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慢慢接近,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二人站起身来。范蠡削了一根树枝交给越姬:“拿着探路。”自己拔出宝剑,在前面草丛中慢慢探索。
机关埋伏一般都有绳子连接,这里没有绳子,也应该有山藤连接,人触动机关,就会发出箭弩或者木棍石块之类的东西伤人。
还有一种是圈套,人触动机关,就会被夹住,被套住,或者被网住。
再有就是陷阱了。挖一个深坑,里面布上竹签等锋利的东西,然后上面伪装成一般地面。人或者野兽踩上去,就落进坑里,那竹签戳穿身体,人就完蛋了。
布置机关的人不可能漫山遍野到处都布上机关,既没有那么多精力也不必要。他一定是在人或者野兽经常走的地方布上机关。
这里是无人区,没有普通居民,这位能够在山里布下mí_hún阵,就不会是普通居民,而是一位有特殊能力的隐者。
范蠡和越姬,慢慢检查着面前的每一棵草,每一个树丛,直到最后确定这里没有机关设置,才向前迈一步。
范蠡不会设置机关,但是他脑子灵活,通过分析判断,就可知道,如何破解这些机关。比如设置箭弩之类的,脚下就应该有绳子山藤之类的连接。
如果是夹子或者是圈套,那里就可以找到机械,把这些东西拿掉,或者绕开就没事了。
如果是陷阱之类的,更好辨认,首先挖陷阱要翻出土石,这一定会留下痕迹,另外上面的伪装也可以看出来,如果是新近设置的,上面没有杂草,如果设置很久了,那上面的植物也不茂盛。
如果是天网之类的东西,那一定是悬挂在大树上。遇到头顶上适合挂网的地方,多加注意就是。
这些东西伤人,只是在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能凑效。人一旦有了警觉,专门去防备这些东西,再想伤到人,就不容易了。人毕竟不是野兽。
特别是像范蠡越姬这样高度警觉,而本身有极高武功的人,只要专门去防备,还是可以避免伤害的。
二人走得很慢,只有确定周围安全了,才向前走一步。虽然慢,但毕竟还是在向前靠近。距离那灯光是越来越近了。已经看到,那灯光是从一所茅屋里发出的。
所幸一路走来,他们没有碰上什么机关设置。距离茅屋越来越近,可以看到山草中,有一条隐隐约约的路影儿。这应该是茅屋主人践踏出来的。
有了这路影儿,前进的速度就快多了,因为路上野草不多,检查起来快多了。
距离茅屋一百步的地方,他们看到一个两丈方圆的水塘。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人不管在哪里过日子,都要临水而居,没有水就不能活命。
范蠡和越姬在水塘边蹲下来,观察那所茅屋。茅屋虽然矮小简陋,但一定是人建造的。再简陋的房屋也是人造的,动物是没有这本事的。
这就是说,这茅屋里住着一位隐者。一个人为什么要脱离社会,跑到丛林中隐居,每个隐者都有自己独特的原因和想法。
这些原因和想法对外人都是讳莫如深的,所以接触隐者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不要追问他隐居的原因。
二人绕过水塘,慢慢向茅屋靠近。又走出二三十步。忽听得茅屋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远方来的客人,一定要夜里相见吗?”
范蠡朗声说:“晚辈范蠡,路过宝地,多有惊扰,还请前辈原谅。凌晨来访,只为乞求指教。”
说凌晨没错,东方露出鱼肚白,天快亮了。
那声音说:“那好,请进吧。”
范蠡拉着越姬的手,低声说:“小妹妹,你跟在我后面,慢慢走过去。”
越姬说:“大哥,要打架吗?”
范蠡说:“没有架打。但也要做好准备。你看,那茅屋前面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石头,虽然看上去杂乱无章,但那肯定不是山水冲刷下来的,而是有人专门堆放在那里。为什么堆放着这些石头,我们不得而知。要走近茅屋,一定得穿过这些石堆。我们穿过的时候,要高度警惕,防止有什么机关埋伏。”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可以看清周围的情景,范蠡拉着越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进石堆之间的空地。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们迈步进入石头阵的那一时刻,周围忽然暗下来,本来已经天亮了,这时变得黑雾沉沉。更为奇怪的是,“乌拉”一声刮起了黑风,狂风一阵阵吹来,飞沙走石。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越姬一把抱住范蠡的胳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