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在上,我范蠡为了找一个离开姑苏的借口,制造了这次的洪灾,还死了几个人。这是很大的罪恶。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请过往诸神,九大神,原谅范蠡。”
范蠡祝祷一番,磕了一个头,爬起来,:“子媚,我们走吧。”
二人翻身上马,离开灾区,乘着夜色,奔驰而去。
一路无话。他们来到吴班寄宿的山村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吴班听范蠡回来了,急忙起来相见。
吴班:“兄弟,那边的事情办好了吗?”
范蠡:“大哥,已经办好。现在我们可以办自己的事了。”
吴班:“那我们现在就走?”
范蠡:“嫂子和二正在睡觉,是不是亮再走?”
季果在外面接口:“二叔,我起来了,我们现在就走吧。二在车上也可以睡觉。”
范蠡对着吴班行了一礼,:“大哥,你我兄弟肝胆相照,我有事不该瞒着你。你知道,范蠡虽然在吴王手下走动,但毕竟是越国旧人,心里还是挂念故国。越国被吴国打烂,老百姓现在还生活在困苦中,弟心中不免难受。弟看到大哥设计的铁犁铁锹非常先进,可以大大提高功效,便有了学习的心。又看到大哥在吴国的处境非常不好,又有心解脱大哥出苦难,给你一个适合自己发展的空间,所以用计把你带出来。这些话,弟开头没敢,是怕大哥不肯,现在再瞒着大哥就不厚道了。弟没有征得大哥就这样做了,请大哥原谅。”
吴班:“兄弟,你不,大哥已经猜到几分了。兄弟是干大事的人。你我既为兄弟,大哥就该义不容辞帮你。能用大哥的技术造福苍生,大哥不枉此生。现在我们怎么做,都听兄弟你的。一切都有你安排吧。”
范蠡深深地躬下身去,:“以己之所长,造福苍生,大哥这是圣人之心啊。弟的计划是这样,由我的兄弟叔常送嫂子和二去会稽。叔常是我过命的兄弟,武艺高强,安全方面不会出问题。到了会稽,找文种相国,先在驿馆住下,等我们回去时再做安排,叔常兄弟,对文种相国,一定要好好招待嫂子,不要让嫂子和孩子受委屈。”
叔常:“上将军放心,这事叔常一定办好。”
范蠡:“然后,大哥带我们去找师哥公孙郅,服公孙郅和我们一起去见越王,越王会为大哥安排最好条件,大哥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吴班:“同意这样安排。”
于是,叔常驾车送季果和二先回会稽。
叔常已经准备好备用马匹,范蠡子媚吴班三人上马,由吴班带路,寻找公孙郅而来。
经过一一夜的奔波,他们已经进入大山深处。吴班勒住坐马,:“兄弟,前面不到二十里就到了,这地方我来过。我师哥可能在两个地方,一个是采矿场,一个是冶铁场。因为冶铁场要用到水,必须设在河边,所以采矿场和冶铁场相距十几里。”
范蠡:“现在我们距离哪一处比较近?”
吴班:“距离采矿场比较近。”
范蠡:“那好,我们就先去采矿场找。”
吴班:“吴国对制铁技术特别看重,为了不让技术外流,他们对这里实行军事管制。这里有军队守卫,我们应该秘密行事。”
范蠡看向子媚:“兄弟,我们能避过吴兵的耳目吗?”
子媚笑笑:“这个没问题,你们放心办事就是了,我们保证吴兵看不见你们。”
吴班诧异地看了子媚一眼,这人不但漂亮,还会法术啊?
范蠡笑笑:“我兄弟有异能,比这更厉害的事都能办。我们走吧。”
三人在山林继续前行,又走出十几里路,各自下马。子媚使出一点法术,让马匹只能在山林中吃草,而不致走失。
向前走出不远,已经看到巡逻的吴兵了。这里地处深山,几十里没人烟,从来没有外人来过。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所以那些当兵的也是很松散地转转玩玩。
范蠡对子媚:“兄弟,可以进去吗?”
子媚:“尽管走,没事的,他们看不见我们。”于是带头前行,直接就从几个站着聊的吴兵身边走过去,那些吴兵一点反应没有,根本没有看见他们。
吴班内心吃惊得一咋一咋的,呐,相距这些吴兵只有几步远,他们怎么就看不见呢?
进入采矿区了,路上有牛车,马车,还有人力车,都拉着矿石,送往冶铁场。还有空车从冶铁场回来的。整个路上川流不息。
作业面上,一个巨大的山头被劈开了,那里不知道有几百几千人在那里开矿装车。除了手中的铁镐铁锹,没有任何机械设备。
范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壮观的劳动场面。内心大为震撼。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寻找了好一阵子,吴班也没有见到公孙郅。
最后,他们来到一个窝棚前,吴班:“这是我师哥睡觉的地方。”
他钻进窝棚找了一圈,走出来,摇摇头:“不在。因为我师哥技术最高,采矿和炼铁都归他管,采矿不需要什么技术,他大多在炼铁那边。”
范蠡:“好,我们去那边找他。”
三个人顺着运送矿石的山路向冶铁场走去,路上行人车辆来来往往,但都对他们熟视无睹。
炼铁区又是另一番景象,不大的高炉炉火通红,每个高炉边都有一些些人在忙碌。场地上没有公孙郅。他们在靠山搭建的一间屋里,见到了公孙郅。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头发蓬乱,似乎是从来没有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