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过了饭,本打算就此离开。却哪知忽然走进一个黄衫人来,他见到几人便径直走来,向着萧思君打了一个稽首,问道:“尊驾可是真武门掌门人萧思君?”
萧思君点点头道:“正是,未请教足下高姓大名?”
那人恭恭敬敬道:“小人是五虎门掌门易老师的弟子,易老师听闻萧掌门驾临光州,特命小人前来恭请,望萧掌门往门中少坐,也好让易老师一尽地主之谊。”
萧思君眉头一皱,想了一下。
那人害怕萧思君拒绝,便劝道:“易老师拳拳之心,还望萧掌门成全。”
这五虎门和萧思君有些交情,当年萧思君在光州要办些事情,那五虎门掌门易礼多有相助。
这些事情陈文茵也知道个大概,她知道萧思君这时候不好拒绝,便对着萧思君恭恭敬敬行礼道:“既然掌门有事,那就请去吧,弟子们在此恭候掌门人回来便是。”
那黄衫人道:“既然各位是萧掌门的晚辈,不妨一同前往,让我们好好招待各位。”
陈文茵笑道:“两位高手相谈,我们去了束手束脚,就不打扰了。”
萧思君瞥了陈文茵一眼:“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陈文茵道:“弟子不敢,还请掌门人放心。”
她这时不管萧思君叫“师父”而是叫一声“掌门人”,那是因为天下人都知道萧思君只有一个弟子——高阳公主陈文茵。
她不想在这里表明身份,萧思君也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叹一口气,一脸无奈地看着她道:“那好,你们就在光州四处转转吧,但你记住,不许惹事,不许喝酒。”
陈文茵依旧恭恭敬敬道:“弟子领命,掌门人好走。”
萧思君点点头,便和那黄衫人一同出了门去。
萧思君前脚刚走,陈文茵立刻开心起来:“这回好了,没人管我了!”
阿依努尔仍在吃着菜,问道:“你师父为什么不让你喝酒?”
陈文茵坐下来叹一口气,也夹了两口菜道:“那是因为师父怕我喝酒误事。哼,师父酒量不好,便以为我的酒量也不好。”
她的酒量有多好,阿米尔是亲眼见过的。在回鹘酒家时,她一个人喝倒了无数大汉,那何止是“海量”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阿米尔问道:“那你是要去喝个痛快?”
陈文茵用筷子顶着下巴,一脸惆怅道:“那是不行的,真喝了酒,必然能被师父闻出酒气。咱们就在这附近转转好了,除了酒以外,他也没禁止其他的事情不是?”
他还不让你闹事啊!师父刚刚的嘱托,陈文茵怕是立刻就抛到脑后了吧。
阿米尔只觉的“闹事”两字就是陈文茵的本质,现在没了萧思君的管束,她不闹事才怪。
几人吃过饭菜,便在陈文茵的带领下走上了光州的街头。
陈文茵也是第一次来到光州,只管左转转、右走走,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便停下来多看几眼。
阿依努尔久居西域,对中原女孩的胭脂水粉颇感兴趣。陈文茵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毕竟也是女孩,便和阿依努尔一同在集市挑选起女孩用的物件来。
过不多时,二人已经买了不少东西。起初这些东西都由陆承远拿着,等陆承远拿不住了,便让阿米尔拿着。后来阿米尔手里也满了,只能委屈段永琪这个小侯爷给两位佳丽当苦力了。
陈文茵和阿依努尔二人携手走着,忽然身边一个女子快步跑了过去,吓了阿依努尔一跳。
还未等二人反应过来,忽然五个男子冲了上来,当先一人正撞到阿依努尔。
那五人身高力壮,只这一撞便将阿依努尔撞倒在地。可他们五人全不在乎,只管快速向前跑去。
“没长眼睛啊!”
陈文茵气得大骂一声,身子却先有动作,去扶起了跌倒的阿依努尔。
她问了阿依努尔的伤势,阿依努尔只笑着摇摇头,说自己没什么关系。
这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面忽然传来极大的吵嚷声。
众人循声望去,但那里已经被人群围住,什么都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
“是刚才的人。”
陈文茵刚喃喃问出一句,陆承远便立刻回答了出来。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阿依努尔身上时,只有他一直注视着前方发生的情况。
陈文茵对他这种惜字如金的习惯感到有些无奈,问道:“他们干什么了?”
“他们抓了跑过去的那个女人。”
陆承远知道陈文茵是要让自己说的清楚点,于是便尽己所能将事件“详细”描述了出来。
听了陆承远的解释,段永琪嗤笑道:“嘿,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这地方的人都如此无法无天了吗。”
陈文茵恶狠狠地瞪着前面的人群,怒道:“让我撞到,算他们好日子到头了!”
段永琪头一歪,笑道:“可不是让咱们撞到了,是他们自己撞了咱们的人。”
陈文茵嚷道:“废话少说,公仇私怨跟他们一起算个清楚!”
她将阿依努尔扶好,便快步向着人群走去。
人群中间正吵吵嚷嚷,五个大汉拉着那个之前跑过去的女子大声叱骂。那女子抱着个什么东西,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脸上涕泗横流,不住落在地上。
五个大汉对她的哭求无动于衷,便要拉着她往西而去。那女子宁死不从,与五人拉扯起来。但她哪能与五个彪形大汉相抗衡,不一刻便被拉倒在地,被拖行了出去。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