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惠寒叹息一声,笑道:“好啊,既然公主这么说,那就算是这样好了。可就算是他傅盛天给萧掌门下了毒,如何就说小女子比不上傅盛天了?”
对啊,这个该怎么比?难道要让素惠寒也给萧思君下一次毒试试?
陈文茵笑道:“傅盛天给师父下了毒,而‘药毒二圣’不敢去解,这不就是‘药毒二圣’比不上傅盛天的最好证明?”
素惠寒无奈笑道:“小女子不是解不了,是不愿意去解罢了。”
“那有何区别?”陈文茵直勾勾盯着素惠寒,大声道:“在天下人眼里,这就是‘药毒二圣’怕了傅盛天!”
面对着陈文茵咄咄逼人的样子,素惠寒摇摇头笑道:“无关紧要,小女子活着又不为讨好世人,他们怎么看,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文茵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超然物外,天下间似乎已经没有能激起她求胜心的东西了一般。若真是如此,恐怕就真的没办法说动她去解救萧思君了。
却没想到事情在这时有了转机,素惠寒笑道:“我知道公主是想对我用个激将法,奈何小女子就是这般不争不抢的性子。毕竟天下人把多少莫须有的罪名都扣到了小女子头上,若是我一一去辩驳,恐怕这辈子都没了空闲。”
她说着站起身来:“我也知道公主并没法笃定下毒的就是傅盛天,这是公主逼小女子出手的手段罢了。不过小女子就索性当一次傻子,中一次激将法,去替萧掌门看一看吧。”
陈文茵和阿米尔听了立刻大喜过望,齐声躬身谢道:“多谢素姑娘!”
素惠寒笑道:“你们倒是先别急着道谢,小女子此去一则是想看看这下毒之人是不是傅盛天,若不是,也想了解一下现在的后辈高手们都有了怎样的修为。”
她说着便向李将军走了过去,边走边道:“二则小女子也有事想请教宗瑶真人,这次便一起把事办了,倒也挺好。”
她说完话已经走到了李将军面前,对着正憨憨大睡的李将军打了一个响指,随即便向着外面走去。
那李将军脑袋晃了两下,悠悠醒转过来,喃喃道:“这是咋了?我在哪呢?”
只是随手打个响指,便能将人的毒性解除唤醒,这一招再次让二人开了眼界。
陈文茵小声问阿米尔道:“你猜她是怎么做到的?”
阿米尔摇摇头道:“猜不到,这手法太高明了。”
陈文茵笑道:“我猜她是将解药藏在指甲里,所以只要打响指时弹一下指甲,便能将毒解了。”
这说法倒是有些合理,可只是微微一弹指间,如何能完美控制解药的计量,又如何确定解药一定能落到李将军身上?
阿米尔想了一会,最终只能认输了。“药毒二圣”的名声果然不是白来的,这般下毒解毒,别说阿米尔这个乡下小子没见过,就是陈文茵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时刚刚走到门外的素惠寒回头笑道:“高阳公主心思缜密,小女子这点伎俩都没逃过公主的眼睛。”
陈文茵一听她这么说,当即笑道:“这么说我猜对了?”
素惠寒点点头道:“公主猜对了一半。”
她说着举起手来,那白皙素手上五个指甲鲜红如血。她笑道:“这指甲上涂的不是解药,而是致命的毒药,只一弹指间便能取人性命。”
二人听了一愣,若是这么说,那李将军不是应该死了才对吗?
素惠寒继续笑道:“其实小女子身上用的胭脂水粉里、戴的金银首饰中,掺杂的不是解药便是毒药。那时小女子支颐侧坐,中指只需在耳后稍稍一划,碰过耳坠,那解药便算是到了手中。之后便是如公主所言一般施为便是了。”
二人听到这里都愣住了,这么说来的话她周身都是毒药?这整个人就是个毒人,只要在她身边,那还不是举手投足间就能致人死地?
素惠寒没再多说什么,缓缓向着门外走去。
陈文茵和阿米尔也赶紧跟了上去。李将军迷糊了好一阵子,这才反应过来,摇摇晃晃跟着二人身后向外走去。
那二圣庄的大门平日里不开,唯独素惠寒要出门时才会开启,只是素惠寒已经多少年没有出过庄子了,那大门上的门闩早已经被锈封牢了。
侍女们拉了两次没有拉动那铁制的门闩,陈文茵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翻墙出去吧。”
素惠寒摇摇头,笑道:“公主说笑了,小女子没练过武艺,不像各位一般能飞檐走壁,翻墙是翻不了的。”
陈文茵一脸惊讶地看着素惠寒,问道:“你不会武功?”
素惠寒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会。”
走江湖的怎能不会武艺,更何况是素惠寒这种仇人遍布天下的人物,没点武艺傍身该怎么保护自己才好?
素惠寒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问,笑着解释道:“这天下的高手,难有在小女子的毒药下能活过半刻的,便是多厉害的高手,在小女子眼里也不过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我费心费力练武,又有何意义呢?”
若是寻常人说出这种话来,陈文茵恐怕早就怼回去了,可这话出自素惠寒之口就显得极为可信。别的不说,就是陈文茵自己也没信心能在素惠寒身边活下来。
这时素惠寒已经走到门边,她将手在铁门闩上轻轻拂过,那铁门闩上斑驳的锈迹竟然渐渐消融下去。
这一幕再次让陈文茵和阿米尔见识到了素惠寒的能耐,这人就好似传说中的神人一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