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抿了抿嘴,“牙人该杀,可你身为朝廷命官,如何狠得下心去做这种事?”
颜琮看着他,笑了笑,只是道:“我一年的俸禄不足二百两。”
苏澈沉默片刻,道:“财帛动人心,就算是清白的御史,都不能免俗么?”
“人在官场,谁是清白的?”颜琮道:“你苏家的财富,不也是靠杀人破家来的么。”
“我不想杀你的。”
顿了顿,颜琮说道:“颜、苏两家世代交好,我与你父更是莫逆之交,但你知道的太多了。你不死,风声走露,死的就是我,就是玉书,还有颜府上下二百余口人。”
苏澈喉间咽了咽,他很难相信,一向和善儒雅的颜琮,真面目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