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急地在房中来回踱步,道:“那玉我认得,是阿澈送给郎仁的玉石,那是块切下的角料,不是,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想说,他提起这玉,就是想让那乞丐来取信任,证明这消息是他传来的。”
“郎仁今夜和包文焕、姚子谦去了城外画舫,他们肯定是出事儿了。”苏清一脸急切。
苏福道:“众所周知,北燕人素为军方所称狼崽子,这是蔑称也是一种惧怕。”
“你不认为是有人入城?”苏定远起身,已经在穿外衣了。
苏福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苏清,还是道:“当前形势虽千钧一发,可玉龙关依旧相拒北燕大军。”
苏定远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而别看他现在平静淡定,可事实上,心底同样已经沉了下去。
如果真有狼入城,那唯一能说明的,便是玉龙关破了,且消息未曾传过来。
他这位统帅被困京城,犹如猛虎在牢,苍龙被缚,断绝了耳目,更被斩断了爪牙。
“披甲。”苏定远深吸口气,抬脚出了书房。
苏福眼底一惊,一息后连忙跟了上去。
苏清抓着头发,他总觉得听明白了什么,可总感觉有层纱雾挡着,让他半知半解,很是烦闷。
而且,父亲自回京已有近二十年,从未带甲,今夜为何要披甲?
他想干嘛?还是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