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
就凭那大鸟,遂便知道这群人不知道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她想把包背身上方便动手打架,可动作一半,就发现背包的整体造型有点丑……她顺势把包放到地上,一只脚踩了上去。
冷冷盯着一群人,遂缓缓提起剑,整个姿态看起来帅毙。
“想打架吗。”
“不打。遂小姐你可是身份尊贵的无间鬼差,谁没长眼敢对你动手。”
随着清朗微虚弱的声音响起,遂正前方的一群人左右散开让出一条路,随后,一个遂认识,对她表面也还算彬彬有礼,但让她莫名其妙有点反感的人走了出来。
是,卢百年。
对,就是他,就是这个傻逼,几次三番给遂下绊子,却恬着脸贴上来要和她做朋友的,傻逼。
“这也不一定,之前不长眼对我动手的人就多了去,好像,他们穿的衣服和你们一样,长得也一样。”
“遂小姐说笑了。”
“客气,不过我没说笑,只是好奇,你们为什么长了眼睛却不看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差事里搞鬼。千万别说,你们谁谁谁看上我了。”
卢百年低头一笑,随即抬头望着遂,神情认真十分真挚:“遂小姐,我看上你了,你,信么?”
“当不起,我们鬼,是不会和你们弱小的人类在一起的,你死了这条心吧。”绷面子行,万一到时候因为轻敌面子没绷成就尴尬了,为求谨慎,遂还是把包提在手里,万一打不过的时候可以当锤使。
“差不多行了,想干嘛直说。”
遂语气不善,卢百年也不再漫不经心说笑,开始认真了起来。
“遂小姐不请自来,把一间娱乐公司弄得乌烟瘴气,就想这么大摇大摆走了吗?”
“不然?”
“怎么也得留下点东西。”
“说人话。”
“百年诚邀遂小姐府上做客。”
“不去。”
“你在戒备我?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那张宣仪处心积虑接近你为了什么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我在你身边就是为了保护你,可因为他在你身边,才会不小心让你受伤,但你把一切过错都赖到了我头上。”
亲娘,听卢百年感人肺腑一番话,遂差点没笑出来,这死不要脸的,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骗子。”说完,遂直直盯着说着话泰然自若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卢百年,“张宣仪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你在我面前拆穿他真实样子,我就会二选一转投向你?做梦。你俩都一样,接近我,就是处心积虑想进无间去!这场局布置得好,若不是你俩内讧,怕我真当了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让无间毁在了你们手里!”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男人,实则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好比含沙射影的鬼蜮。
卢百年停下脚步,静静望着遂,忽然扑哧笑出声:“遂小姐如此看我?”低头笑了一笑,他话锋突转,阴恻恻盯着遂,不知不觉温和笑容变成了冷笑:“那你真是还想对了!”
话音落下,便无数根冒红光的铁钉朝遂飞来,咻咻划破空气带动的响声在四周响起,紧接着便是叮叮咣咣刀剑硬物碰撞,几种声音混合一起,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荡开。
独自对上这多身手属上乘的人,遂未觉吃力,挥剑行云流水,把装黑盒子的包当锤甩,短短几秒钟,几招便把近乎一大半卢百年的人打趴下。
没想着当一对十八大获全胜的英雄,遂理都不带理站一旁观战的卢百年和一老者,眨眼间几个闪身便杀到了出口,在遂一剑解决完堵住去路的最后一个阻碍时,一只手忽然从左侧伸出来,二指并用夹住遂的剑,使她不得动弹。
今日的戏准备充足十分精彩,客人一拨一拨的来。
在遂寡不敌众,即将成为俘虏时,惧领着一伙无间引者及时出现,首当其冲便是二愣子,感情受挫的小墨镜,“杀呀,兄弟们杀光这群想欺负咱无间的混蛋!”
看见遂被卢百年压制住不能脱身,惧便闪身向他们冲来,短短距离刚过半,便被忽然从出口飞进来的一男一女截住。
忽然杀出来的一男一女同无间引者出现的时间,前后紧凑,相差几秒,估计是尾随而来。
他俩身手不错,在卢百年身边的地位绝对不低,但两个人对上惧,完全被碾压,刚缠上来便被惧轻轻一挥手打开,随后又忍着伤痛缠上来,只为不让他接近遂和卢百年……也可以说,不让他阻止卢百年欺负遂。
另一边,遂鬼生头一遭被人逗着玩儿。
暗自心悸卢百年的身手果然是深不可测,遂不甘心,用尽全身力气,咬紧牙关想把剑从卢百年手中拔出来,可好像剑是陷入了一个软绵绵的力量怪圈中,每当她拔松一分,随后便会更紧。
没有乘机继续动手,卢百年讥笑看着遂,就是想看她挣扎不过,戏弄她。
恼了,遂胸腔有火唰啦冲上脑子,乘其不备,左手抡起包便是一锤子打到卢百年头上……
一圈气波嗡嗡震鸣以遂为中心荡开。
遂“抡锤”这一招威力巨大,混战一片的所有人停手自保,而后皆傻傻看着遂,忘了还有打架一回事儿。
其实,遂心存侥幸,以为出其不备做出攻击能分散他注意力,能让剑和自己脱他手,哪知意外之喜,“一锤子”便把卢百年打退好几步趴到地上,还吐了血……
虽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