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破晨雾大片洒了下来,若是冬日定暖,可夏日,阳光一出来就是燥热。
广场上的人随之散去。
素芬儿一走,胡必就恹恹飘到厕所,见遂是透过小窗口望外面,脚边还是装赃东西的垃圾篓,他取笑,“哟,感情你这鬼大人还有这喜好,站屎篓子边看风景。”
遂淡淡一笑,话语平淡似漫不经心,不细究那字眼,乍一听,愣是听不出有什么不对。
“没你特别,特意跑厕所来死。”
被遂揶揄,胡必愤愤不平,却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他确实是死在厕所。
可,他之所以会死在厕所,那是有原因的。
那日同吴建国吵架不敌后,他气冲冲跑回家,一头栽进厕所是准备撒尿,哪知裤腰带还没解开,眼前就一黑,等有了意识时,他发现自己飘在空中,身边是一个同遂一样的黑脑袋鬼,脚下,是围着自己遗体痛哭的家人。
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场景,胡必看见自己的身体躺在家人怀着沉睡,可他却十分清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所幸,离去安然,无病痛,没有遭罪。
不过,因遂一句嘲讽,胡必忽然想起,自己死的那晚,窗子口好像有东西。
一团黑麻麻的,好大好大一只鸟?
最后看见的东西形象在脑中慢慢清晰,胡必含糊不清咕哝了一句,“诶,我好像记着,窗子口好像有鸟……很大很大的黑鸟,盯着我望。”
多大?
“好像,那么大。”
嘀咕着,胡必老哥就像在打太极一样,打开双臂,挥了好大一个圈,以此比作这同狗一样大的鸟的体积。
觉胡必老兄比出这鸟的大小,有点夸张了去,遂望着他说完,没给一句回应,又转回头看外面。
她身后,被无视的胡必,当场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