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气并未停歇,林季同催动法宝,两片叶子瞬间变大,足有芭蕉扇大小,火元灵气如同打入了泥沼之中,不得寸进,反而被叶子上承载的木系灵气所消耗。
吴济从下面的讨论中知道这两片叶子来历不凡,不敢小看,运起惊鸿踏雷诀,调动雷火之力,向着叶片轰击而去,依旧未曾得中。
“你的风头出完了,如今也该轮到我!”
话音刚落,他手腕上的叶子发出针芒,根根有着疾风之力的加持,转瞬便到了吴济面前,他连忙运起火盾低档,收效甚微。
“别挣扎了,神木叶蕴含自然之力,水火之力也耐它不如何。”
“是吗?若真有你说的那样厉害,世间便只有神木门独大了。”
他冷笑了一声,神木虽然珍贵,但这只是两片叶子,最多能借用一些力量,绝对不会太久,但他对具体的时间没有估计,不敢以身试险。
眼看着那些针芒向着他的眼睛射来,脚下不断变幻,火莲步法运行到极致,腾腾的火光从比斗台上升起,连温度都上升了些许。
看得出来林季同此时也并不轻松,同时支撑起两个筑基期极品的法宝,就算是筑基圆满的修士都是勉强,他咬咬牙,见吴济如泥鳅般滑不留手,更是着急了。
场上火光和藤蔓各占据半壁江山,相互争斗,更有针芒和刀气互相你来我往纠缠不休。
场下的观战者是酣畅淋漓,恨不得拍手叫好,心中对吴济毫无实力的说法更是不以为然。
能有这种威势的,同时应对两个筑基期极品法宝,又岂是碌碌无为之辈?
一直到最后,吴济都没用出日月蚀精甲,自从来了凌峸之后,他并没有荒废修行,体内灵气经过淬炼,达到了筑基中期的壁垒,今日之战过后应该可以顺利突破。
正是因为如此,总是林季同的修为比他要高,而他的灵气终究比林季同要厚上三分,在双方势均力敌奈何不得对方的时候,比拼的就是体内灵气的消耗。
很显然,在这一点上,林季同输了。
当火元灵气顺着足阙阴肝经进入的时候,林季同就已经十分果断认了输,吴济眼光一闪,终究还是收回了所有的灵气,没有像是在于令秋的体内留下后手。
很简单,林季同不是他那样的弃子,他有个元神期的爷爷,若要查探身体状况,他的手段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打了小的还来老的什么的,他不想看到,只能忍痛杜绝了这样的想法。
神木门看台
此时人人自危,要么恨不得把自己放在角落,要么去找他宗好友闲聊,唯有杨俊拔,战战兢兢立在林季同的旁边,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犹豫道:“主子”
“不必了。”林季同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并不如何气愤。”
说实话,他还真不怎么生气,他想要胜利,甚至可以为此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若要真的放在台上比过一场,他输了,也定是要认的。
输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认。
这还是他爷爷告诉他的。
此时周边看台处传来一阵喝彩,台上正是韩成栋,他的招式凌厉非凡,自然引起热烈议论,一时风头无两。
杨俊拔此时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微微瑟缩了一下,尽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林季同瞥了一眼台上人,似是不感兴趣般转过头,微微鼓起的脸颊出卖了他的情绪,那是咬牙切齿的表现。
“师兄若是能进入前三,只会给宗门挣得脸面,于我,也是个难得的助力。”
扔下一句话,他就径直离开了,杨俊拔站在原地体味了一番,摸不准主子到底是个想法,只能暂时压在心头。
三强的结果当天下午就出来了,韩成栋,吴济,慧明小师父。
当天晚上,各宗长老们便动身而归,三强的人选随着他们的回归将会公布给五大宗门,等到他们这些弟子回去之后,应该还会有相应的奖励。
就此,法会的第二个项目圆满完成。
吴济都要傻眼了,他没有深入了解过赛制,以为总要决出个一二三出来,没想到竟是如此草率。
“这就完了?前三还没比呢。”
“师弟好生怪话,谁都能看出来你们不分伯仲,法会本就为了检验各宗弟子的资质和修行成果,若真要比出个第一来,到时候又会多生事端,不必如此了。”
厉海阳是参加过法会的人,对此并没有多加在意,吴济回想了一下,果然从来没有听说过某某发挥第一名的名头传出来,五宗如此决定,未尝没有防止门下的优秀弟子过于自负念头。
只定下三强,让他们三个谁也不服谁,自然不会生出焦躁自满之心。
虽说这种说法也说得通,但吴济还是觉得很是奇怪,怎么看怎么都有种虎头蛇尾的意思,既要比赛,就是要分出个胜负来。
“可是”
“吴师弟不必太过怪怀,这只是筑基期一场比斗而已,各宗门未必有多重视。”
吴济点点头,心说也是,虽然认为还有某种其它不为人知的原因,但碍于比斗已经结束,就没再过问。
凌峸法会的重头戏要来了,为了让每一个弟子都能精神饱满地进入秘境,法会给了大家七天的时间调养休息,吴济趁着这个机会,把最近战斗中所得到的经验再次梳理整合了一遍。
他慢慢回放脑海里没一场战斗,仔细回想灵气的运行和激发,从完全学术的方面看待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