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娘子点头,却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没有,总之将身子更加往里倾斜了几分,而后在傅易的惊呼声里,突然间转过身子来,面对着傅易,摇了摇手中的东西,“喏,拿到了。”
她从石头上跳下来,那边傅易也急匆匆地跑过来,凑到她身边,先关心地问了几句,“没事吧?你可得小心点儿。”
文娘子摇头,“快看,时间不多了。”她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可不正是方才悬浮在池水半空上的两块令牌吗?
这时候颜色已经变得有些透明,通体有种上好的温玉质感,上头原本有的编号在这时候已经看不见了,每块玉牌上各自有不同的图案。
两人头顶上的西洋钟分分秒秒的走动,傅易抬头看了一眼,立马从文娘子手中接过一块令牌来细细看着,“快时间不早了,咱们分开看看这东西上刻的是什么。”
方才送他们进来的小天师说过,这东西有可能是活物,也有可能是是一处景物,总而言之,必须是某种东西,他们也要先确定好定位,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寻找。
文娘子当然清楚这一点,所以这次难得没有觉得傅易这人在说废话,她把一块令牌递给傅易,然后自己也拿着一块,细细去看。
那令牌本来就不大,再刻画一个图案,更加不可能有多大了。还不如文娘子的手巴掌大,而且轮廓也不是那么清晰,要马上分辨出上头是什么东西,也还是有几分难度的。
文娘子手中这块令牌上刻画的图案并不清晰,她也看了好一会儿,拿远拿进,左看右看的,才模糊的辨别出来一些,然后又怕自己一个人认的不准确,递过去给傅易看了看,“你瞧着,这个像不像狐狸?”
傅易也低下头去看,估摸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瞧着像,不过不知道这是个雕像还是活物……应该是雕像或者装饰什么的吧,这里头的活物我到现在也才看见这池水里游动的鱼,其余的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文娘子却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迟疑了几分,随后摇了摇头,“不见得。既然说了我们这关有难度,那就不可能整个雕塑什么的,你先看看你手上的是什么。”
两块令牌,不可能都是同一物种,如果两者都是景物,那寻找起来未免太过简单,相反的,倘若两者都是活物,那寻找起来也未免太过困难了些。
出题人应该也不会是那种死板的一条路走到底的人,所以文娘子想先看看傅易手心的令牌刻画的什么东西。
傅易也清楚这点,马上道,“我手这块倒是简单,一看就是个楼阁,周边还有牡丹花。”
沐睦接过来看了看,确实,就是个四角精致翘起来的楼阁,边上牡丹花丛掩映,光看着这么简单的一个刻画,都觉得会很美。
两个人也不会去怀疑这不是屋子,而是什么装饰品之类的,因为前头那么长一段小路呢,也不可能是装饰,没人喜欢整个这种模样的装饰放着。
再者说了,且看这东西不仅仅只是一间屋子的模样,反而构局清晰,一眼望过去就能够知晓其中分寸,只能是住房的结构与模样了。
敲定这一点,文娘子便大胆地推测了自己手上这块,“倘若你这里属于静物,那么我手中的,约摸就是动物了。”动静结合,才是最好的考察形式。
她把手中的令牌递出去一些,傅易看了两眼之后,也跟着赞同的点头,“我瞧着也像狐狸。只不过,我们这儿,找不到狐狸啊。”
别说狐狸了,蝴蝶都没见到一只。整间院子透露出一股莫名的诡异感。倘若不是说了这里就是个幻境,只怕他们这些人会忍不住老毛病犯了要直接在这里点刹驱邪的。
“那就先找个不会动的,静物这种东西找到了,其他的再说吧。”文娘子说完,一把抓过傅易的宽袖,拖着他离开了池水的位置。
傅易甚至来不及多想什么,便被文娘子拖着走了好长的一段距离。待面前的池水景物已经变化成了空荡荡的屋子,他才后知后觉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裳,“文茵姑娘……”
文娘子那时候正忙着查看屋子里的一切摆件,顺带着连那太师椅的扶手都没有放过。虽然称呼这里是一件屋子,但是只要是进来看了这场景的人,莫不都会觉得这就是个破烂窟窿。
屋顶还是破开的,甚至有水滴落下来。屋子里说有摆设,但大多数都是些盆栽植物之类的。什么金银玉器,那是一概没有。再往墙壁上看,也是空空荡荡。
所以文娘子进来地第一感觉,就认为这是个空荡荡的屋子。即使这里边什么椅子桌子都摆放着,可是也并不足以去填充这宽大的屋子内部。
她蹲着,一步步顺着太师椅跟前过去,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眼见文娘子这么认真,傅易只好叹了口气跟着一起蹲下身来,不过却并不知道文娘子在做什么。“文茵姑娘现在要找什么?我们时间不多了。”
文娘子没有看他,“我当然知道时间不多了。现在不是说了吗,先找那静物啊。”静物就是令牌上的楼阁。
这让傅易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东西,不应该在外面找吗?怎么说也不会出现在室内吧?”明明已经否定了那东西是装饰品的可能性,现在又为什么要在装饰品上下功夫?
傅易觉得自己是猜不透文娘子的想法地,干脆地问了出来。
文娘子这时候已经检查完了太师椅底部的雕刻花纹,一下子站起身来,两只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