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两颗跳动的心脏中间只隔着一张纸,只需要用手指轻轻一戳,它们便可相见;有时候真相与谎话之间只隔着一扇门,就只要轻轻一推,它们便能看到彼此的真面目。
我和欧阳泽的这张纸,在这天早上被捅破,但是却不知道克里斯桃和威廉的那扇门什么时候可以被推开…
我是那种很记仇的人,从小到大所有对我坏的人,所有伤害过我的事我都一件一件记得一清二楚,以至于这件事我都不会忘记。欧阳泽是那种很“健忘”的人,他会忘记所有不开心不愉快的事情,心里留下的就只有欢愉,以至于他脸上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的阳光灿烂。
那天早上,我们选择了坦诚,彼此都不再选择低姿态或者是高姿态,都用最平和的语气交谈着。这样“平等”的谈话是我们认识以來的第一次,从前要么是我说着,他顺从,要么就是他说着,我顺从,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有一方是言听计从的顺从者。
婚前,他听我的比较多一点,我说一他不敢说二;婚后,我听他的多一点,他说一我即使沒有说二,但是背地里却还是阳奉阴违做着我喜欢的事。但是以后,我们都选择平等、民主,不再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对方,也不再让对方刻意的降低姿态。
这样的转变,或许是对我们现在生活质量更好的一大提升吧!
圣诞节的假期在一点点的离我们远去,节日的气氛也一点点的变淡,渐渐地,我都看不到那节日的圣诞树,看不到那红白相间的小帽子,耳边也听不到那熟悉的铃铛声响…一年一度的节日,还是远去了…
在过年的这段时间,虽然刚开始几天在和欧阳泽冷战,但是后來的几天还是又回复到了原來那样温馨的气氛。本以为这种气氛可以感染克里斯桃,可以让她萌生回家和威廉重聚的想法,但是她的脸上还是沒有过多的表情,嘴里也沒有提过威廉。
眼看着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和欧阳泽每天都要去公司忙,许绍辉虽然是个闲人但是他好像对克里斯桃有成见,以至于家里沒有人可以闲下來照顾她。
上班的时候,想得最多的就是克里斯桃,想着她的肚子,想着怎样去改善她和威廉的关系。
“啪!”
当我正在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的时候,头顶却迎來了一记重击,虽然只是一根笔杆,但还是打得有些疼痛。
“看什么呢!大早上的不工作倒有心情在这看风景?是不是这个假期给你的时间太长了!”
这是假期归來后,唐蓉给我的第一个教训。一个温馨的假期好像并沒有感染她多少,解节日的气氛也沒有拖慢她的脚步,她还是一副随时准备出城迎战的架势,那傲娇的头颅也都沒有丝毫的低垂。
“呃…沒有沒有,就是早饭吃得有点多,在等着消化…”
当我回头看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不再穿以前的那些紧身工作装,一个月的时间让她的肚子大了许多,甚至还要比克里斯桃的大,在这么的“大宝宝”的控诉下,她也只能穿上了宽松的孕妇装。
虽然那身衣服看着挺休闲,颜色也很粉嫩,但是怎么看都跟她不是一个风格的。怀孕以后她脸上的化妆品少了很多,但是那表情却还是衬得她冷艳高贵,丝毫都沒有众多妈妈那种柔美的气质。
“消化?要不要去卫生间把吃的东西都吐出來,这样就不用再消化了。”
她把手插在胸前,跟平日里的那个她一模一样,说话那种刁钻刻薄的样子也沒有任何的变化。
“一定是克里斯桃给你做太多好吃的了,把你都给喂懒了。”
她又接着补充了一句,那不屑的眼神好像也是在羡慕我拥有克里斯桃的美食,可以随时随地品尝她的手艺。
孕妇站久了都会觉得累,她随手从墙角拉來一张椅子坐在了我的面前,右手则学着克里斯桃的模样轻轻地在肚子上抚摸着,隔着那层衣服抚摸着正在成长的孩子。
“对了,克里斯桃怎么样了?她还跟那个混蛋离婚了吗?有沒有搬出來住?”
听到她这么说,我只觉得她跟普通的女人不一样,心里的想法也是各种的奇葩。别人家都是劝和不劝散,她倒好,偏偏等着盼着要让克里斯桃离婚,那急切的语气好像克里斯桃离婚的消息就在不久的将來一样。
“沒…她就是搬到了我家暂住一段时间,等过一段时间她气消了就自然会回去了。”
我轻描淡写地回道,用他们婚姻平稳的状态來回击着唐蓉那巴不得天下大乱的问題。
她倒也沒有表现的很惊讶,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又继续说道。
“那个威廉去你们家找过她沒?”
“沒有。”
“那么他有沒有主动给克里斯桃打过电话?”
“貌似也沒有。”
“出來这么久,克里斯桃跟他有联系沒?”
“沒有…”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題让我几乎崩溃,所有问題的答案都可以用简短的两个字概括“沒有”。
的确是这样的,这都已经一个月了,威廉根本就沒有主动找过克里斯桃,电话也沒打过,上次我想要约他來我家跟克里斯桃道歉也沒有能够成功。这一个月以來他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联系,感情在这一个月发展的怎么样也根本不能猜想…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我得再去找那个魂淡一次,好好再给他上一堂课!”
说着,唐蓉便扶着椅背一点点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