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瑾年再次醒来之时,自己所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密室之内,这里四处都是砖石累成,松枝火把忽明忽暗的光芒在漆黑的密室之内晃的人眼睛极为的不舒服,洛瑾年手脚皆被捆绑至于密室内的一张石床之上;
看着密室内,这里只有这个石床,并没有诸如刑具之类的东西;她本想起身,但奈何身上的软骨散并未失效;她只能躺在石床之上;脑中却在回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想来想去,唯一的破绽便只有那壶茶水,洛瑾年蹙眉,心道‘现下只能随机应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石门渐渐的开启,进来一名老妇模样的人,佝偻着背,拎着食盒,走近了她的石床便;待老妇人将食盒内的食物纷纷取出房子她的床边时,洛瑾年看着她,想在她身上找出一点线索,但好似这名老妇人耳听不见,眼看不见;
在放下食物后,老妇人将食盒放落在石床的下面,端起食物靠近了洛瑾年;
由于她看不见,只能伸手在洛瑾年的身上,脸上乱摸,洛瑾年被她摸的有些反感,于是尽全力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可是老妇人还是依照自己的经验,摸到了洛瑾年的唇边,于是她将食物慢慢的向她的唇边移动,准备喂给她······
洛瑾年疑惑的看着这个老夫人,在看到她将食物递给自己时,洛瑾年本能的将头奋力的甩动,勺子应声而落;
老妇人见状却是不恼,而是直接放下食物,离开了密室·········
“咣···”的一声闷响,楚墨行将拳头砸在了御史大夫府内的石桌之上,府内众人亲眼见到石桌碎了成渣,纷纷震惊;
当汐沫用信号发射之时,楚墨行正在赶回王府的路上,再看到信号后,立刻来到了御史大夫府中;了解事情经过后,楚墨行阴冷的看着在场的众人“沃风,给本王找~”
“就是将整个历景翻过来,也要把王妃给本王找到”
“是”沃风领命后飞快的转身走了出去;
高子傲也闻讯赶来“殿下”
楚墨行本就冷漠的面容,现下更是极其阴冷,只听他声音冰寒的道“高子傲,带着五万护卫军在城内挨家挨户的搜索,不论皇亲贵胄。”
“殿下···这·····”高子傲不敢领命,毕竟这样下来,牵扯甚广。
此时的楚墨行内心已然十分焦虑,看着高子傲,阴寒的道“找不到王妃,我要整个林府陪葬。”
“是”高子傲知道这下殿下真的动怒了,于是不敢怠慢,只能快速离开。
林夫人在听到楚墨行的话后立刻晕了过去,但没有睿亲王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所以众人只能围着林夫人,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而林姐已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吓得花容失色;
楚墨行狭长的凤眼,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在他心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他现下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屠戮殆尽,他只想她平安;
他坐在侍卫搬来的椅子上,看似玩弄这右手食指上的扳指,但内心在急速的盘转‘是谁····究竟是谁·····谁会有这样的胆子,敢对他的王妃下手。’
汐沫站在一旁早已失了魂魄,如果王妃有一丝损伤,自己就是玩死也不得其所,她不敢想象如果王妃真的有事,该如何是好。
忽然,楚墨行大步的离开了林府“君飒,看好这些人,王妃没有平安回来之前,谁都不许离开,违令者格杀勿论”
“是”君飒领命,睿亲王府的侍卫立刻将院内众人围了起来;
府内的人都是各家官眷姐,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有许多人都已经面露惊慌之色,甚至有几位胆的姐已经梨花带雨的轻轻抽泣起来·······
又不知睡了多久,身上好像渐渐有了一些力气,但还是无法让自己起身,洛瑾年算了算,这软骨散的药效是四个时辰,恐怕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想要自救,就必须等到软骨散失效,她用绑着的左手倾尽全身的力气试探性的是伸向弓躯的腿部摸去‘还好,她们没有搜她的身·····’
洛瑾年自在换云山时,云繁师父就告诫过她,无论何时靴内一定要带着一把匕首,以备不时之需,她一直将师父的话谨记于心,不敢忘记,所以现下她的靴筒之内藏着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
厚重的石门,伴随着沉重的声音,渐渐的向上打开,洛瑾年见状立刻闭上了双眼,装作还未醒的样子;她身上的软骨散未消,现下自己根本无法自救,只能随机应变,拖延时间··········
寂静的空间能让洛瑾年清楚的感觉到在石门开启之后进来了一个人,细听脚步,是一个男子的步伐,脚步沉稳有力,看来是个练武之人;
在感受到男子临近之时,她忽然闻到男子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气味,是一种酒的香气,绵长而悠远,应该是极品的雪玉醉;
此酒是西域进贡之时进献给历景皇室的,除了宫中能有的,想必只有睿亲王府和珍月公主府了,那这个人·········
洛瑾年想到这,心中忽然冷笑‘萧欲扬啊萧欲扬,你就只有这样的手段吗?’
‘看来今日之事珍月公主不知情,不然你也不会将我放在这件密室之中;’
突然;
洛瑾年感到萧欲扬的气息在渐渐的逼近自己,好似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她足矣确定闻到的是他身上雪玉醉的气息和掺杂着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