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啥?这样还叫好?你生病都不愿在身边照料,而你呢?平时什么活不是你操心的?他……”还没完,林茗就听刘素梅赶忙制止道:
“林茗你别这样,相公昨日是有事要忙,而且出嫁从夫,服侍大勇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林茗被刘素梅这一番话堵的不知道该什么好了,随即就只好淡淡反问道:
“那好,你赵大勇在外是有事要做,那究竟是什么事?”
刘素梅一副不上来的样子,林茗就继续反问道:
“咱们都是千灯镇的人,在丰县也不认识谁,赵爷爷虽然每年都要来一趟丰县纳粮,却也没和丰县本地人有什么交情,要不然咱们一开始或栈了。”
古代一般人家的宅基地都很宽敞,要是真的认识谁,有事要处理到需要在外借宿一夜,那为什么不直接借宿人家家里?
当然,林茗自己知道,这个理由牵强是牵强,那是因为她本人亲眼看见赵大勇昨在青楼寻欢作乐,而不是有什么正经事要做,不得不借宿别人家!
果然,那边刘素梅也想开口反驳,却不想被林茗你一句话给打断道:
“若是你还不相信,那一会我们当面问赵爷爷,问问他,赵大勇是不是在丰县认识什么可以留宿的朋友亲戚,毕竟赵大勇每回来丰县,都是和赵爷爷一一块来的。赵爷爷在牛车上也过,他们每次来纳粮,为了赶时间,都是当返程。”
每年来一次,每次来半,更别赵大勇还不是每年都跟来,在赵家在丰县没有亲戚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可以晚上留宿的朋友?
这个时代可和现代随随便便一个朋友就可以借宿不一样,要是没有来往密切,根本不可能留宿。
然而林茗没想到,到了这个份上,刘素梅还是帮着赵大勇话:
“可是,若是大勇昨晚是投宿在旅店……”
然而还没完,林茗就翻起了白眼:
“穿过整个丰县,也就不到一个时辰,你与其在花钱去住其他旅店,赵大勇为什么不回来住?”
完,林茗彻底不想听刘素梅为赵大勇找借口辩解的理由,就直接道:
“素梅,你真的不用在为他找借口了,我们现在赶紧把这件事告诉赵爷爷,现在只有赵爷爷可以为你做主。”
相信有了沈家的存在,赵家不管如何,肯定不会对赵大勇所作所为坐视不理,不管素梅还要不要继续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但起码不能让这次白白受委屈!
“可是大勇他万一真的有事……”
林茗一把抓过刘素梅的胳膊就走到:
“咱们只是去告诉赵爷爷赵大勇一夜未归的事实,事实是什么,赵爷爷和群众的眼睛总是雪亮的。”
带上这一句前世的经典台词打起,林茗就拉着刘素梅下了楼。
虽刘素梅的腿脚还不方便,但脚踝已经完全消肿,身上穿的也保暖。
而林茗虽然气势汹汹怒气冲冲,但走路的步子却迈地不大,速度也稍慢,所以不会让刘素梅感觉到吃力。
等下了楼,发现只有沈父沈母在楼下吃着早饭。
二人一向起的早,林茗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原来现在时间这么早。
按照赵高的作息,他们恐怕还得等许久。
林茗无奈坐到潦子上,后悔方才怎么没直接去敲赵高的门,不过想来要是没有其他人见证,没准赵高也会包庇自己儿子,大事化事化聊。
所以她还就在这里等着了。
刘素梅那边看见客栈一楼大堂有沈父沈母二人,却没有赵高,一点也不意外。
赵高平时在赵家起床时间从来就没那么早过,来了这里自然也不可能这么早起来。
只是,在看见下面只有沈父沈母,另外某个人却不在楼下时,刘素梅心中才不由有些纳闷。
他昨日不是很早就起了?
昨林茗起早去给刘素梅煎药的时候,沈清也跟了下去。
被厨房那择材婆子看见了,后来那婆子被林茗请去照顾刘素梅,而林茗则去了九龄堂抓药。
那婆子平时就喜欢唠嗑,在和刘素梅话之间,就把早上林茗和沈清一块煎药的事和刘素梅了。
刘素梅通过婆子想象到林茗沈清二人早上那副夫唱妇随模样时,心里郁结了许久,又觉得和林茗一相比,自己显得更加可悲可怜。
为什么嫁给沈清的不是她?那样她也能被这些婆子在背后用羡慕的语气提起,而不是托着生病的身子,躺在床上苟且偷生!
所以刘素梅方才想着或许下去能遇上吃早饭的沈清以及沈家众人。
而之前沈清再看到林茗做女红绣花,将手指弄伤,泄漏的那一丝心疼可以看出来,沈清是那种会对女子产生保护欲的男子。
却不像相公一样,若是她在相公面前含泪言语,兴许会惹得对方更加不耐烦。
林茗下去之后必定是要把自己的遭遇给众人听的,虽然这样虚伪的做派让她有些厌恶,只不过是为了衬托自己那么好命罢了。
但要是能让相公的心思收回来,就算是让其他人知道也无妨。
尤其她很期待,若是沈清知道了她被如此对待,是否也会露出当时那副在意紧张的神情?
谁知道沈清今日却没怎么早下来。
不过沈父沈母却是在的。
刘素梅垂下了眼皮,面上的悲哀被林茗和沈母尽收眼底。
林茗拿着二递上的筷子,嘭地一声压在了桌子上,且神情颇为凶神恶煞,让一旁的二顿时抖了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