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惯都不喜吃这些油盐重的食物,他认为这是天生的,即使天生,就不必要强行扭转。
所以从他记事起,就放纵着自己饭量,即使沈母和沈父每回都劝他多吃些,但他一但觉得自己吃饱了,不论是谁来劝,他都不会再动筷子。
可他现在竟然不带一丝厌恶地吃完了一整盘子的炒菜,这让沈清自己都有些意外起来。
沈清吃饭,一直都是沈母的执念,在看到林茗做的饭菜让沈清多吃了一些饭时,沈母才会那么惊讶意外。
以至于期盼着林茗快点做更多的吃食,反而因为这些新吃食出去做买卖会不会抛头露面,沈母倒是不怎么看重了。
若是让沈母看到此刻沈清拿着空盘子的模样,指不定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模样了。
不过沈母此刻却是不知道的,她赶着林秋白沈子胥以及沈奎章和李茂才到了堂屋里,想着留着小两口多些时间相处相处。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沈母一个过来人怎能不知,她虽然每回嘴上提着大胖孙子,但她也知道清儿和林茗还未真正圆房。
不过对于这点,他们两个做长辈的也不会催,因为清儿自她病情转好之后,就找他们二人郑重地提过。
说他现在一心只想着来年的春闱,不着情爱,希望他们两个人成全。
她虽然心心念念想要个大胖孙子,但现在这病情明朗许多,也不着急等着现在林氏就怀上。
而沈奎章也认同春闱要紧,所以便做主答应了沈清的请求。
不过沈母虽然嘴上应下了,却怕沈清和林茗二人感情还没磨合好,这要是到来年春闱过后,二人习惯了之前的相敬如宾,真要办正事时岂不是多了隔阂?
于是沈母才如此想方设法地想要撮合二人,等二人有了感情,那她的大胖孙子还不是水到渠成?
林秋白沈子胥疑惑地看着沈母神秘兮兮的模样,问了也不回答他们,脑袋一直往身后灶房方向看,都觉得他们还没吃够土豆丝,为什么娘(师母)要将他们拉出来?
而沈奎章和李茂才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只听沈父问道:
“惠娘你这是做什么?”
沈母却笑了笑道:
“我能做什么,我瞧着清儿好不容易想吃些什么东西,这不让他们二人好好吃吗?”
李茂才想起那盘子土豆丝,嘴上佯装这不满道:
“你这给我们馋虫都勾上来了,反倒给我们赶出来。”
沈母却看了看旁边的馄饨盆子道:
“这不是还有馄饨吗?还是肉馅的呢,难道不够你们吃?”
沈家和李家也算是老交情了,所以三人说话没有在外人面前的拘束。
沈母话音刚落又道:
“再说了,方才你们不是觉得这地蛋是有毒的吗?”
“这…有毒不有毒不也得吃过才知道吗?”李茂才机智道。
沈奎章也道:
“李兄说的是,有毒还是没毒,咱们总得尝过才能知晓,现在我二人还没尝,你将我们赶出来。”
沈母面上笑道:
“下回吧,这不是还不知道有没有毒吗?今日咱们就吃馄饨,等下回我再和林氏炒多些。”
沈奎章和李茂才不由心中不信道:
“要是有毒她会放任沈清吃?看来这地蛋做的土豆丝是百分之百没毒了,可惜他们方才没能快些抢着尝上一口,被沈清那小子给捷足先登了。”
不过好说歹说沈母都一个劲地让他们吃馄饨,二人只好妥协,端着碗盛起了馄饨。
林秋白和沈子胥虽然也还想再吃些土豆丝,但无奈沈母不让,只好话土豆丝食欲为馄饨食欲,个个都盛了不少馄饨,平时只能吃十一二个馄饨的沈子胥,最后也多吃了好些个。
其他萝卜头们,虽然垂涎与方才在灶房门口闻到的香味,但还是有理智的小朋友觉得,那时地蛋,那不能吃,吃了可是会中毒闹肚子的!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回想着土豆丝的诱人开胃的味道吃着馄饨。
而这边林茗跑出灶房之后,见几个大人都不在院子里,心中松了口气,要是被这些人看着她和沈清待在灶房,突然脸上通红跑出来,这可不得让大家误会?
于是林茗想了想,就将放着锯好的竹牌的木桶拎起,左手顺手抄起一个板凳,到了后院宽敞的地方一坐。
研究起了她具体要写的内容,虽然现在竹牌锯好了,内容大致上也决定了,就是前世她熟悉的几个方言的音译,但具体的东西还是要一个一个理清楚的。
于是林茗顺手拿起一根树枝,就开始在干沙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原本她炒完土豆丝,时间就已经不早,差不多是现代的下午五点,太阳也渐渐落山。
等林茗在后院里将要写在竹牌上的东西都定好之后,已经是十几二十分钟之后了。
沈清吃完了盘子洗好之后,觉得肚子不饿,就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继续看书。
而期间学生们吃完了馄饨,就有人驾着牛车来接学生们回去了。
学生们散了学,李茂才也吃完了馄饨又和沈奎章谈了一会之后,便推着推车回去了。
沈母一看太阳,到了沈家平时吃晚饭的时间,这才想起沈清和林茗这还没吃馄饨。
她和林秋白沈子胥三个吃了土豆丝到现在一点事都没有,看来林茗看地医书上,说的还真是不假,就连方才那李茂才临走前还说下回来沈家一定要吃那个土豆丝。
看着还剩下许多的馄饨,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