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江湖也非净土,我担心日后被人陷害,希望前辈能记得今日之事,到时出手助我脱困”
他话未说完,尹天成便点头应道:“此事极易,他日只要收到你落难的讯息,我必星夜赶来相助。即使我那时不在甘枣山,飞羽门内的弟子也会过来化解险情。”
“那就多谢前辈了。”韩隐又道:“或许我这下半生波澜不惊,无任何事情发生,可能到时会斗胆向前辈提个要求,不知您能否应允?”
尹天成又点了点头应承下来,正准备与他告别上路时,又听到韩隐说:“刚才窃听到前辈想去剑仙派找洞虚掌门算账,可您又担心这位道兄返回途中有意外,在下不才,愿从旁协助,让前辈能完成所愿。”
尹天成笑了起来,说:“以你的修为,随我去蜀山怕是凶多吉少。毕竟到时混战起来,我自顾不暇,难以分身救你。”
“前辈误会了。我是想陪这位道兄护送夙沙前辈回飞羽门,这样一来,路上就有个照应,前辈大可安心去蜀山,不让洞虚掌门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见他如此殷情,尹天成警惕了起来,迟疑着没有作声。
韩隐笑道:“实不相瞒,未入剑羽门前,我曾想过投奔剑仙派,只可惜这群混蛋瞧不起我,导致我在梁州蹉跎了大半年时间,所以对这附近的环境极为熟悉。等下若是走右边的那条小路,不仅碰不到多少行人,还能节省半日的时间抵达甘枣山。”
韩隐或许是好意,可不知怎么,尹天成总觉得这当中有古怪之处,他担心这家伙会暗藏歹意。
见尹天成默不作声,韩隐又说:“其实在下此举也是为了自保,以洞虚掌门的个性,他一日不死,我必有生命危险,所以乐得见到前辈去找他的麻烦。”
尹天成这才放下了警惕之心,韩隐所言不差,假如洞虚不死,他会活得提心吊胆,自然是希望自己能除了这个祸根。
思索了片刻过后,尹天成选择了相信韩隐,他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了。盼你到了甘枣山,能在飞羽门住上几日,等收到我带来的好消息后再走也不迟。”
“谢了。”韩隐不再啰嗦,与苏幕一道把昏迷不醒的夙沙无极扶上了马。
可是尹天成仍有点不放心,私下里叮嘱苏幕路上要小心谨慎,万一发现韩隐有所不轨就别再犹豫,直接将其斩杀。
“师叔祖放心,我都一把年纪了,还会上这种毛头小子的当吗?”
苏幕会心一笑,随即借口要照顾夙沙无极,与他同骑了一匹马,而后叫韩隐独自去骑另一匹。
收拾完毕后,两人骑马疾行,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幕里。
目送他俩离去后,尹天成便不再犹豫,当即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蜀山奔去。
等他赶到蜀山脚下时,天色已泛白,望了眼周围的环境后,尹天成停下了身形,似乎是想在此休息片刻。
“杀!”
昏暗的天色中突然传来一声恶狠狠的狂吼声,紧接着一道劲风扑面而来,风声中显现出一道锋利的刀芒,正对着尹天成击杀而来。
“哼,真以为我没有发现你们的不轨之心吗?”
尹天成眼露讥讽之色,说话间双脚往地面上一踮,身形飞快的向后退去,瞬间躲过攻击,然后他采取了反击之势。
金虹剑当即自他手中亮出,清脆的龙吟之声,瞬间在天地之间响彻四面方。
下一刻,强悍的元气,自剑身中惊涛骇浪般的席卷而出,化为一道金光耀眼的剑芒斩向了偷袭之处。
剑芒斩落,一道身影陡然从虚空中现出,慌张地跳跃开来,勉强躲过了尹天成这一击。
尹天成双目一寒,立即发现偷袭之人是宇文宪,不由得冷笑出声:“怎么,就凭你一人,也敢妄想阻止我去找洞虚算账吗?”
“哼,你认为贫道连点自知之明也没有吗?”
宇文宪持刀往后一挥,只听“嗖嗖”数声过后,剑仙派五老的身影全都出现在了尹天成面前。
“这样才对嘛!”尹天成嬉笑着说:“我说洞虚怎没带上你们几个老家伙一起去暗算我,原来他把你们当成了忠心的看门狗,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会使用。”
“姓尹的,你嘴巴放干净点!”宇文宪气的满脸通红。
陈若谷冷冷接道:“反正都要成为一具尸体了,干脆就让他过过嘴巴瘾,免得以后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尹天成冷道:“你们哪来的自信,以为能够打败我?冤有头债有主,识相的话退到一边,不要耽误贫道的时间!”
“哼,好大的口气!你休想从我五人的身边离去!”
“宗派气度,不过如此啊!”尹天成讥笑了一声,说:“既然如此,就别怪贫道手下无情了。”
“这小子太狂了!”看到尹天成面有傲色,眉毛都不皱一下,剑仙派五老全都脸色一沉。
他们当然知道单打独斗,谁也不是尹天成的对手,可对方再厉害,又岂能以一己之力战胜五位实力相差不大的修仙者。
况且尹天成的本事,他们亲眼目睹过数次,自认为研究得差不多了,所以这五个老家伙根本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
接下来,他们也不讲客气了,各自施展出平生绝学朝着尹天成轰杀而来。
“来得好!”
尹天成持剑向前,身形化作了一道闪电,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可他立马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