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想勾引先生!我就替夫人好好收拾你!”
“明明就是你,不喜欢夫人!就想推我下水!”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喜欢二少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傅家,二楼卧室。
敲门声很脆,只有三下,穿过门的声音是成熟男性特有的温醇磁性,听着心动“进。”
余安便推开门,这日子里她想了很多。
比如,安和死了。
贺曦愣,总算是明白过来“您?”
“对,我和先生离婚了。”林娇说的坦坦荡荡,甚至于还有丝解脱。
她长得极美,是种妖艳的美丽,现在由心发出的笑容时更是耀眼的不可一世,美丽的不可方物。
贺曦不由得看楞。
林娇要回卧室收拾行李,走时对她莞尔一笑“贺曦,你喜欢二少爷对吗?”
“没有,没有!”贺曦否认,但头已经垂下,双颊绯红起来,很明显的一副小女儿娇态。
这一幕,蓦地让林娇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看着顾先生的,多久以前呢?
就在巷子里,只有彼此的时候。
那时候,很干净,很纯粹。
她对贺曦和蔼的笑了笑“贺曦,喜欢一个人就大胆点,也许本就是错误的,但别让自己后悔就行。”
要问她,后悔后来还很顾先生纠缠吗?
她说,是后悔的。
要问她,后悔爱了他那么多年,等了那么久吗?
她说,是不后悔的。
感情这种东西再没有掺杂别的因素,受到影响前,哪怕没有得到对方都是幸福甜蜜的。
如果可以,她别来纠缠,顾先生也请忘记。
她在书桌上留了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小字孩子抬头,柔软的小嘴碰了碰白华清瘦的下巴,一片柔和,笑嘻嘻的“白华真好。”
“真是惊鸿一梦。”安和苦笑。
她如何不知道那是个禁忌,傅氏乃至郁城人都知道的禁忌,一个不关她只关傅锦言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禁忌。
是傅锦言抽烟喝酒萎靡不振的缘由,也是他辗转反侧安眠不了的来源。
“真是的……”安和感觉鼻子很酸,有眼泪抑制不了的滚落下来,难受到声音哽咽“傅锦言,你七年都过不了的坎何尝不是我的心结……”
……
更深夜露,乙江路边停靠着一辆黑色法拉利,在夜空下,寂寞悄然流逝。
记忆中的江面,波光粼粼,记忆中的人,孤独成影。
傅锦言眯着眼,深夜的寒风挂过脸颊,有股刺痛感,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了,和安和过的第一个年夜,她在夜风里瑟瑟发抖,只因为他突发奇想想吃郭家肉包,等她提着包子回来时,全身僵冷,不似完人,眼中的温柔几乎刺痛他的眼眸。
想起了,安和陪他过的第一她把盘推到他那边“没加醋,冰箱里面有酱。”
“谢谢。”气,起身往冰箱的方向走。
姜归也没有多想什么,等她脑海里闪过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小美人儿在傅锦言距离冰箱一步之遥时就已经乖巧的开了口“傻逼,早安!”
等了许久,里面终于安静下来。
老吴一直觉得,里面的那个沉静的女人是个独立的存在,她总是有着很强的自愈能力,能够将悲伤强行吞咽下去。
叫她什么好呢?
安和还是姜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