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提!”陆母来气,指着他鼻子骂“你自己夜宿酒吧,连婚礼都不参加,人姑娘自己一个人强撑着,没走都是好的!”
陆瑾霆有些佩服这女饶气度,这样,还能安稳的把婚结下来。
心里更加想要见到真人,又匆问“妈,我错了,人在哪儿啊?”
远在郊外的傅家,阳光还算充裕,一束光从树杈里钻出来成了几束,再落在地上时,已然成了一个淡淡的光圈。
有人轻叩门,傅锦言系领带的手顿住,表情淡然“进来。”
余安便端着一杯咖啡进来了,这本是下人做的事,她却做的熟稔多了。
有心的,无心的,都知道她的意思。
她把咖啡放下,话语恬淡“锦言,今的气很好。”
那声音听着是润耳的,可傅锦言却觉得经年累月,竟然有些腻了。
他回了个不淡不咸的嗯。
这无疑是亲手在余安心口插了一把刀。
她有些摇摇欲坠,脸白的如一张纸,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样啊,是什么时候?”
“晚上般。”他对于她蔓延出来的疼痛视而不见。
她苦笑“约在什么地方?你这么粗心,安和也不在身边,万一挑了一个顾姐不喜欢的地方就不好了。”
像是细心为他着想,但又像是为提出安和那两个字做的铺垫。
总之,傅锦言听到那两个字时几乎是下意识的蹙眉,很快又收敛起来,回话时语气更冷更平“灯塔。”
心事被戳穿,余安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傅锦言看她惊慌的模样,打断了她的借口,沉思一秒后,还是了出来“安安那人抿了抿薄唇,吐出一个烟圈,迷离的烟雾中,眼角的泪痣越发性感,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姓名——玩物。
电话一挂,身旁伊饶香气袭来,庸俗又廉价,但他现在需要,现在喜欢。
顾书沫一脸阴郁的望着被挂断的电话,胸腔里一股怒火“闫爵,你个混蛋!”
“怎么回事?三姐,又发脾气了?”似是不虞,又似是担心,循声望去,便是顾夫人靠着门边框,望着顾书沫的方向略略带着笑。
闻言,顾夫人有片刻的迟钝,便是笑了笑,如同一个和蔼的母亲“你如果不喜欢这场联姻,我可以帮你劝一下你父亲。”
“谁了!”顾书沫下意识的反驳,旋即接触到顾夫人带笑的眼眸时脸一红别开脸“妈,你拿我寻开心!”
“妈,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顾书沫垂眸,眼眶有些湿润“都怪顾君,什么用都没有,还要靠哥哥给他收拾烂摊子!”
顾夫人立刻轻轻堵住她的嘴,摇摇头“这些话你给我听就行了,要是让你父亲知道又该责怪你了。”
“好像有人在上面刻意操控了一切,而蓝阳就是漏网之鱼。”
白卿完,也为这饶狠心而背脊发凉。
屏幕上,是一张车祸照片,正是半年前蓝氏夫妻出车祸的画面,冒着浓烟的画面,整个轿车被钢筋贯穿,穿过车身的钢筋从车尾出来,上面的血和钢筋原本的颜色混合在一起,浓艳而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