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没理他,把孩子搂在怀里,淡声道“都散了吧。”
就抱着孩子远走了。
于奕却是全身一凉,打了个寒颤。
别人可能以为白华没生气,但他和白华好哥们几百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人眼底的愠怒。
那丫头,还真是,有本事,有福气。
灯光打在地面,把影子拉的很长,深夜的柏油路,响过耳畔的声音只有偶尔行驶过的车辆,剩下的只有缓慢的宁静。
温度又降了一度,安和把身上的外套又紧了下,这样的独处时光,她没办法不出神想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心中的别样。
她又挣扎了一下,娇小的身子擦着傅锦言的胸膛,头顶则是他低哑的不耐声“别动!”
她一愣,还真就不动了。
路灯下,傅锦言的眼眸悸动,总算是松了口气,脸上的红晕淡去时,才微微松手。
身后的人微怔,然后淡淡一笑“时光过的很快呢。”
“你刚来公司的时候好像是十九岁?”记忆减退,傅锦言脑海里闪过安和青葱的模样。
“您弄错了姜归平静的跟她讲道理“但我和那谁确实不是那种聊得来的人,三观不合,脾气不合,职业不合。就像他觉得年轻有资本就该挥霍,大片森林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而我从小到大都相信童话故事,到现在结婚三年了,都还期待着白马王子大出现。”
姜归表情无奈,深吸一口气,总结一句话“所以我和那谁,如果不吵架,可能日常生活里就只剩下床上那点事儿了。”
余佳佳把这句话回味过后,方觉得非常有道理,笑着说“我见过以色侍君的,把男人胃给抓住的,也见过和男人聊到心坎里从而留住男人的。就你们俩夫妻奇,实在是奇,你们靠吵架维持夫妻生活!”
总有着人,以为自己忘了,忘干净了,快忘了。
可每天被噩梦惊醒的人,站在镜子面前,望着很陌生的自己,想,为什么会是我?
为什么呢?
——《锦言不负安和》
“乖,不疼的……”
“很快就过去了……”
“啊!”
不记得是第几次,同一个梦,同一个声音,她被惊醒过来,后背湿透,冰凉刺骨,她明明没有哭,可为什么眼泪却一直在掉。
梦里的人哭声沙哑,尖叫声扰了她的梦。
是谁?
是她?
她下床跑进浴室,半个小时后从浴室里走出来,外面的敲门声看起来响了很久,已经渐渐沉重起来,顾睦泽的声音也转为焦急“小沫,开门?我是哥哥,你没事吧?”
顾书沫心头一暖,习以为常。
顾睦泽的卧室就在她隔壁,每次她做噩梦被吓醒,他就会很准时的来敲门。
她打开门,泪眼模糊。
顾睦泽疼惜的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问“又做同一个噩梦了?”
她仰头,有些恐惧那个噩梦,因为太真实,也因为太陌生“哥,我明明没有这段记忆,为什么却老是做这个梦?”
又是这个问题。
每次她都会怀揣着惧意和麻木望着他,问,为什么?
对,为什么?
他心疼,抱了抱顾书沫,娇柔的身子在怀里哭了起来,肩膀抖动着,脆弱无比“没事了,没事了,只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