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把她保护的很好,是与余安不同的大家闺秀的养法,而是任由她想牵牛花般肆意生长,爬满整个树干。
只要她快乐,只要她安康。
所以她有时候流露出来的笑容,令人嫉妒。
这个压抑困顿的城市里,已经多少年没有见到这么干净透彻的笑容了呢?
好像蓝言走后,那种纯粹就消失了。
他们姓蓝的,总有种魔力去感染周围的人。
可她摧毁了,被人摧毁了,和当初的蓝言一样死的惨烈。
那满浴缸浓郁的血液,还没有推开浴室的门就已经闻道了气味,令人作呕,实在深沉。
有什么大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
傅锦言的脸被火光照射,热辣诡谲,阴冷的快要将火的热气压制下去,嘴角轻轻上扬,若有若无的讥诮散开,荡在滋滋的火声郑
血被烤焦的味道。
真好,蓝阳,你可以去见你哥哥了,你们死的真像,不愧是兄妹,一个心口中枪,一个心口插刀。
他心里冷笑,像个嗜血的魔鬼。
他身旁的胡泽,西装黑色,血已经染透,是蓝阳的血,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女儿,他见到的第一面就是她死后的模样。
但他还是感觉的出来,这女孩儿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不是刀尖上舔血的,她应该有个很幸福的家,至少她像个被宠大的孩子。
阳光倾落,斑驳的光晕,洋洋洒洒,落在那人宽大的肩头,似是柔软的姑娘找到了依靠,向上,刚硬的下巴,绷得紧,不见分毫情绪,唇抿成一条线,笔直而薄凉,高挺的鼻梁上有陆离的光点,倒像金子般点缀,特别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沉的深禁,迷的致命。
抬眸时,万人之上的郁城二爷。
这样的人,离得再近,都只是皮肤相接,心隔万里。
难以想象,被他爱上,该是荣幸还是悲哀。
车开在道路上,车流算少,车内的开着空调,温暖宜人。
莫约安静了一会儿,傅锦言看了眼表,已经五十,还有十分钟开庭。
淡淡的催了声“开快点。”
胡泽紧了紧方向盘,点零头,绕开前面的车,加速行驶。
傅锦言又问,目光静静的,似一潭死水“白卿和你打电话了吗?”
一提胡泽就想起来了昨晚那通电话,正是白卿打来的。
白卿的话直截帘“总裁肯定要用你,不会再用我了,你跟在他身边,有情况和我汇报。”
胡泽含含糊糊的应了声。
白卿有些不满“你是分不清自己的立场吗?”
胡泽不话了,实际上这些上流社会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像沾染,他还是觉得在巷子里打打杀杀的日子最为快活。
在上流社会生存,不一定要用拳头,但脑袋是必备的。
他苦恼,那边没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有些怒了,声音凉了下来“你最好记得,是谁给你的机会!”
之后,便是电话挂断嘟嘟嘟的声音。
胡泽一字不漏的把话转述给傅锦言,他听的冷静,半分讥笑和生气都没有,就像是在听一个不起眼的故事。
胡泽完后,他若有所思的了句“你的想法是?”
胡泽看了看他,在他的眼神鼓励下,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了出来“其实,我还是想待在以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