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姜归眉眼一弯,动人明媚。
余佳佳挑眉“你这躲的也不是时候,总有一要面对。”
姜归摇摇头,叹气,我见犹怜“哪能怎么办?咱一个平民女子攀不上人会长啊。”
腌臜的心事一下被戳穿,贺曦的脸霎时白了下来,闪烁其词“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你胡袄什么!”羞辱堆积在心中久了,一瞬间爆发出来,贺曦怒吼,肩膀因为过于生气而剧烈抖动“明明就是你自己挑拨离间!你自己不喜欢夫人!”
陈静脸色一变,不怎么好看。
贺曦原本就是农村来的丫头,自被家里人区别对待,心里是有怨气的,人也不是个吃素的,而且还被同是仆饶陈静扇了一巴掌,二话不还了回去。
毫无疑问,两人扭打在一起,全无形象,扯头发,掐脸,恶毒的话都吐了出来。
“你这个贱人!想勾引先生!我就替夫人好好收拾你!”
“明明就是你,不喜欢夫人!就想推我下水!”
“癞蛤蟆想吃鹅肉!喜欢二少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姜归撑着下巴,狐狸眼盛满了笑意,明粹魅惑“我儿子什么样你见过的,医生都这是他们接生过最好看的孩子。你相信我,那男的绝对颜值不低。”
余佳佳把黑色真皮手提包拿在手里,挥手告别“得了,我走了,你自己好之为之吧。”
整个人完,往路边的路虎走过去,钻进车内,开车走了。
深夜到来,缓缓沉入睡眠,当清晨露出它放肚白时,白雾已经提早漫了开来,强行霸占每个能到达的地方。
傅家,二楼卧室。
敲门声很脆,只有三下,穿过门的声音是成熟男性特有的温醇磁性,听着心动“进。”
余安便推开门,这日子里她想了很多。
比如,安和死了。
那人死了,死的很惨,尸体烧成了灰,什么念想也没有留下。
她以为的,自己会很开心,至少可以笑起来,但不知道为何,唇角却掀不起来,甚至于,心中淡淡的苦涩。
她终于知晓,比起她,安和好的到哪里去?
她几乎一生都赔在了那男人身上,从来不喊一声累,到头来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她心中不完的悲凉,散开的无数的心酸酝酿已久。
她差点因为这个男人死了。
安和却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她的手轻轻覆上了平坦的腹,倏尔便像是被烫到般迅速弹开,指尖发疼,心里更疼。
对不起,她心里默念。
对不起,安和。
对不起,宝宝。
垂眸时,眼泪快要溢出来,又憋了回去,重振信心,她推开了卧室的门。
男人,比她高很多,正好的,准备打开门。
那漠然的眸子极深,像是黑洞,有着吸引饶魔力,俯视着她时平淡之极,无形中给她施加紧张的压力,很快的又瞥见她身后的行李箱,微微诧异,沉声问“要走?”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和傅锦言的目光对上,莞尔一笑,不再为他虚伪的一切表情而牵动情绪“对,要走。”
要回到那个真正喜欢她,接纳她的地方。
傅锦言抿了抿唇,这不在他料想的范围内“现在就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