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言摇摇头,啧啧两声。
第一声啧是为这桶寒酸,凄冷的泡面。
第二声啧是为了他的娇妻看来生活方面过的不怎么样啊。
这样一想,独自守空房的那种幽怨瞬间散了许多,连同嘴角的弧度都微微上扬起来。
傅锦言把那桶泡面扔进了垃圾桶后就上楼回卧室。
卧室很大,但不想婚房,因为光洁的墙面,没有一张结婚照,绵柔的鹅绒被无辜的揉成一团,在大床呈现出一个球形。
傅锦言轻飘飘的看了眼,不是很在意。
他可不是那种洁癖根深蒂固的男人。
他是大男子不拘泥于节。
洗漱间的墙面柜柜门大开,完全向人展示着里杂七杂澳化妆品,白的绿的,胖的瘦的。
心脏猛的停了下,在傅锦言将将下车时,他蹙眉,边走进医院边拨打电话给胡泽。
那边,胡泽在巷子里蹲着,点了支烟,闲淡的抽着,不再是西装革履,而是舒适的穿着。
接到电话时,他和一帮哥们儿聊,其中一个膀子很粗的男人觑他一眼,吐出一口烟“老胡,做大总裁的私人司机怎么样?”
这话听着刺耳,他本准备皱起的眉头被铃声打断,拿出手机看,大总裁大总裁到。
“先生。”他站起来,身形高大,在狭窄的巷子里显的更为魁梧,话间已经走出了巷子,身后几个哥们儿的打笑声被抛在了身后。
“韩国哪里有什么情况?”傅锦言边问,边往医院里面赶,手覆上西装,最上头的纽扣解开了一颗。
胡泽思索片刻后回答“没有,怎么了?”
傅锦言松了口气,他不会,就在刚才他有些心慌,往往是越势在必得的,他却越觉得不真实,毕竟那人从来都不是个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主儿。
他挂羚话,医院的走廊里人员各异,那人凭着卓越的身高很快的跃然在了他眼中,正翻着手中的病单,目光淡淡的扫了几眼后,很快的抬起头,感觉到了那道轻飘的目光后很快的追了上去。
傅锦言步伐不停,稳重平静。
闫瑾将病单塞进其中一个护士的怀中,就往男人这边走,边走边抱歉道“对不起,借过一下。”
他的声音还是如同往常一般清脆,却是带着股急促。
护士们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急匆匆的模样,皆是好奇“闫医生这是怎么了?”
他走的很快,衣袂带风,待离那人还有三步之遥时,他停了下来,男人也停了下来,他目光侧回,沉的似水,疏远而陌生,客客气气“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他窘迫起来,想,就想打个招呼,好久不见了。
如果过分一点,他想问,他和顾书沫要办订婚宴的事是真的吗?尽管证据确凿,但还是想听他亲口出来。
如果再过分一点,他更想问,那人走了,走的干干净净,他惊骇,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而那人走了,眼前的人是不是再也没办法对人敞开心扉,爱上一个人了,尽管他从不承认那人在他心中的特殊。
可所有的话在接触到他冷淡的目光时,全部吞进了肚子里,变成了一言不发到沉默,卑微。
傅锦言便拔腿,走了,一点也不优柔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