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的女子就是如她一般,媚到骨子里,风情万种,走过来时一阵妖风,吹的人心花怒放。
想探寻,想凑近,想闻她身上迷人的香水味。
你知道的,那是毒,那是瘾,不能碰,但你控制不了你自己。
这样的悲伤持续了几秒,通往三楼的楼梯间传来拐杖敲击木板的声音,一下一下,犹如提醒。
蓝阳惊恐的抬头去看。
果然,傅老穿着灰色的睡衣,面相祥和的看着她,他站在三楼楼梯的尽头,居高临下,和蔼的面容有点阴沉。
蓝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害怕,不过念着傅老平日里对她格外疼爱,她到有些委屈起来“傅爷爷……”
“蓝丫头惹他生气了?”傅老拄着拐杖,精锐的目光落在蓝阳干净的脸上。
闻言,蓝阳立刻控诉道“他把我房间的门关了!”
“那就是你非要住那个房间,惹他生气。”话虽如此,傅老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像自己的小孩子做错了事,象征性的骂几句。
蓝阳瘪嘴,小腿内侧已经有了大块淤青,她越想越伤心,吸了吸鼻子,抽噎道“可那不是爷爷您让我住的吗?”
她很明确的记得,是傅老吩咐沈姨领她去这间房间住下的,她推开门的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房间,开心的在床上面打滚。
可她就算第一次来也清晰的感受到,这件房间里曾经有个人住了很久很久。
如果她都知道,那么傅老怎么会不知道。
傅老站在那里不动,嘴角的笑意有些深沉,眼中的祥和仿佛只是表秒现象,他的眼神越过蓝阳落在她身后紧闭的房门上,好似能看见里面对着门窃听一切后眉头拧起表情阴沉的傅锦言,他和善一笑,再次对上蓝阳清澈的眼睛“蓝丫头,你是个好孩子。”
闻言,蓝阳几乎是全身一颤。
她是那种装傻充愣的人,自然听得懂傅老看似简单,实则压迫的提醒。
她失落一笑,乖乖应道“傅爷爷,我懂了。”
傅老微笑点头,转过身,拄着拐杖,步履缓慢的走回自己的卧室。
空荡的别墅,全剩下拐杖敲击木板的声音,一下一下,如同敲打在心头上,感受良多。
蓝阳垂下眼眸,目光触及腿上的淤青时阴冷下来,紧紧咬着唇瓣,玲珑的小手紧紧拽着睡衣的布料,刻入一道褶皱的印记,冲击着视觉。
嘴里钻入一抹腥味时,她才松开已经唇瓣,抬起头,目光如炬的望着悠长的阶梯,出血的唇瓣如同妖冶的玫瑰。
大货车巨大的体型碾碎了前座的一切,血肉模糊,刚才还其乐融融的人如今只有冰冷的身躯,以及死不瞑目的眼睛。
蓝阳听见越来越多的鸣笛声和议论声,她的头皮到脚底,灌满冰冷,每一处毛孔都在竭力压着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有个粗糙的手拉开后车门,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被拽了出去。
“他们没死啊!”蓝阳大吼,眼泪止不住的滚了出来,她的白色衣裙上全是溅状的血迹“他们没死!你凭什么说他们死了!他们刚才还在说要带我去吃大餐!他们平时真的很忙很忙!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陪我!你凭什么说他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