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不远的距离,最适合偷看来的人。
他靠着墙,微微弯曲的侧影,正低着头,光线达不到的容颜上,只能看见薄凉的唇,以及挺鼻。
手臂抬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烟叼在嘴边,明亮的火束中,光星亮起,明明灭灭,薄唇轻启,烟雾随之溢了出来,沿着空气纹理,爬满了男人生硬的轮廓。
容颜模糊,只能隐约看见刚硬的下巴,向下便是凸起的喉结,因着吸烟的动作,上下滚动着,倒显得勾人。
有一瞬间,安和真的觉得自己的头皮已经被顾书沫连根拔起,不过等她反应过来,疼痛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愈发剧烈。
她咬着自己的唇瓣,混乱中终于抓住了顾书沫的手腕,而后加重力气,往后一掰,顾书沫立刻疼的龇牙咧嘴,哭着尖叫“好痛!你放手!!”
安和终于抬起来头,但掰着顾书沫手腕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是冷眼扫视几近疯狂的顾书沫。
她现在是真的觉得顾书沫发疯了,就算她以前刁蛮任性,但也没有到这种如同泼妇般的地步。
终究是接受良好教育长大的小姐,怎么会如此无礼?
除非有病。
得到这个想法的安和更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怕自己一个松手,顾书沫就会像只疯狗一样扑上来咬自己。
不过,她学过散打,力度这些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她捏顾书沫的力度只能说不让顾书沫再动,却没有达到骨折的地步。
但顾书沫真的就是声音沙哑,疼到哭了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松手!!我叫你松开!我的手好痛!都要骨折了!!”
安和蹙眉,思索了下还是松了手。
她自然不相信顾书沫说的话,只不过照她这样吼下去,等电梯门一打开,所有人都会以为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到时候,她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万人诟骂,她可不想。
得到自由的顾书沫哭哭唧唧的声音小了些,安和能感觉到的是顾书沫离自己远了点,在某个角落里含着泪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安和觉得这样也挺好,正好让顾书沫知道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把薅下来一小撮,心道,顾书沫真的是泼辣,使出了吃奶的劲来扯自己的头发,要是她反抗晚点,那可不就成尼姑了。
只不过安和没有想到的是,顾书沫会再次扑上来,而且是比上次更加猛烈,感觉要至她于死地。
安和感觉一阵疾风,而后黑暗中,有人用手控制住了自己的脑袋,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往电梯墙上狠狠的撞了下。
电梯因为这猛烈的撞击又颠簸了下。
而安和则感觉自己脑门上有股液体渗透了出来,慢慢滑落,快要侵蚀自己的意志。
她知道顾书沫还没有完,想要再撞她的脑袋,不过等顾书沫准备再次动手时,安和猛的挺起身子,脑袋奋力的往后一撞,顾书沫一声惨烈的尖叫,连忙无助自己的脸,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电梯又是一阵颠簸。
她们不知道的是,电梯外面维修电梯的工作人员因为这两次颠簸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