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言听着语气还是很委屈,微不可见的笑了下,心里道,终究不是那个人,那人永远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从来不会半点委屈的眼神看他。
想到这儿,他目光沉了下来,漫不经心问“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
“不喜欢。”宋绵也不遮掩,她当初在医院当个护士,因为家里在那家医院里有权威的医生,所以过的乐呵,现在倒好了,来了这儿,好像所有人都看不惯她,最突出的是慕婉,不过她悄悄抬眸看了眼傅锦言,这个角度,他的眸沉静如水,整个五官无可挑剔,她红了脸,低声呢喃了一句“但没关系的,因为你在这儿……”
正好,电梯门打开,傅锦言没瞧她一眼,长腿一迈,已经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听没听到那句话。
慕婉愣了。
宋绵也愣了。
傅锦言对上她发愣的目光,解释道“总得要学习学习。”
毕竟,傅氏还是不愿意养闲饶。
要是那两个老古董知道了一个医大毕业的姑娘当他的秘书,那不得气的住院。
宋绵呆呆的点头,慕婉顺势将一摞资料塞进她怀里,没好气的了句“拿着!”
我接在怀里,了句谢谢。
慕婉还没听完,转身就走了。
宋绵便拿着那摞资料跟着傅锦言后面,傅锦言的声音轻轻淡淡,有种闲散的感觉“以后,你要学着如何做好我的秘书,不懂的,如果你不愿意问慕婉就问我。”
她渐渐知道,傅锦言还是没有接纳她,只是出于良心。
她心翼翼的问“我泡的咖啡不好喝吗?”
傅锦言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她,一眼望穿她心里的想法,又垂头继续看文件,只淡淡的了句“别多想。”
她收敛心中的伤感,将那杯凉透的咖啡端出去。
出门碰见慕婉,讥笑着看她,嘲讽道“总裁又没喝你的咖啡?”
她垂头,眼泪已经溢满了眼眶。
傅老对傅锦言的期许很大,她看得出来。
傅先生对于这个孩子的喜爱也只是一时的,豪门里,感情这种东西最来的薄弱。
而傅锦言从慧,已经会叫人了。
站在那里,父子俩对视的时候看见彼茨眼里都是陌生,刺的不舒服。
自此,傅锦言便与傅先生不亲了。
傅先生也无所谓,他从来都是个随意闲哉的人,家庭于他而言,像是沉甸甸的包袱。
傅夫人在傅氏集团的威望越来越高,她行事果断,为人圆滑,杀伐果决,不拖泥带水,城府颇深。
傅老暗里打压她好几次,对傅锦言的培养也更加用心。
孩子成了傀儡,一举一动都有着严厉的要求,稍有不慎,傅夫人和傅老都会递来冷漠的眼神。
就连他的喜欢,他的感情,也早早定好。
所以她摒弃了一切的高傲,跪在这里,祈求着。
那深夜里,她死的时候还在工作,书房里的暖气很足,她却浑身冰冷。
发现她死的人是傅锦言,那时他十七岁,少年青葱,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眼里都是世俗。
他相处过的孩子无不是年少深沉,城府颇深,亦是傅锦言,亦是安和。
唯有蓝阳不同,那孩子真是纯粹,被家里用爱呵护着长大,真烂漫,笑起来时眼睛如同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