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命令的语气,但他也还是礼貌着,却也是无情着。
余震雄在怒斥“傅锦言!”
余安的哭声不止,一刻刻的叫嚣着。
傅锦言也不怒,轻笑两声,对着手机里叫了声“胡泽。”
胡泽拿过手机“先生。”
他看了看浑身震怒的余震雄,这于他而言,只是一场时间长短的问题,他不急,他已经等了那多年,一点也不急。
“安安怎么那么安静?”
瞬间,余震雄的双眼赤红“傅锦言!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那可是安安!你这样做!上会报应你的!”
完,恶魔的手伸了过来。
傅锦言就站他身后,看他屈辱的跪着。
“嘭——”一个重重的响头落在光滑的石砖上。
“嘭——”又是一计沉重的响头,在这二月份的寒日里,响彻云霄。
“嘭——”最后一下,佝偻的背脊弯着,迟迟未起,最后竟是匍匐在了石砖上,压抑的哭了出来。
“你养了一个“可是她流产了!”见傅锦言没有反感的态度,她便有磷气,更加肆无忌惮。
傅锦言自沙发上坐下,揉了揉眉心,倦意深重,彼时的顾书沫在他心里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他想一手掐死,但他神色自若,平淡,没有一丝破裂,顾书沫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眼中闪过一抹嫌恶,再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耐心快要失去“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直到有一他将这句话转述给傅锦言,那时男人已经退下了历史的舞台,爱喝的不再是咖啡,而是茶,每日钓鱼,看书,出国旅游,过的闲适,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他听闻那句话微微一笑,眼中的笑意融入了思念与悲涩,对他“那不是自我安慰,那是一种积郁,把所有伤口藏浅浅的伤疤下面,直到有一,那个伤疤再也承受不起外界的伤害,彻底的破裂,她就不再是她了,她会疯,会崩溃,会失控。”
胡泽那时仿佛突然明白了。
后来的安和,后来的姜归。
原来是这样的缘由而离开的。
彼时,他等的房间安静,金医生提醒他别抽烟,他笑了笑,把烟放回兜里,而后转身敲门,开口时犹豫了片刻。
声音沙哑,好像含着一喉咙的沙子。
他听的心头一颤,打开房门时站在门前一怔,远远的望着那病房里站在阳台上,放空一切的人。
风不大,只是刮过她衣角的时候幅度很大。
“嗯?您?”他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
直到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自然而干净,却是麻木没有灵魂的。
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问他好看吗。
他碰了碰鼻子,将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有些耳热,不敢直视她琉璃般晶莹的眸“好看。”
哥儿几个聊的正欢,瞥见他高大的身形走过来,笑了笑,明知故问“电话打完了?”
他点头,自墙边蹲下来,穿着黑短袖,一群人好像都感觉不到寒冷似的,对面有人抽烟,烟雾漫了过来,他便摊开手,一句话都没提,那人便立刻懂了,从耳朵上拿出一支烟,递给他,咧开嘴“别嫌弃!”
“不会。”他显得寡言,拿过烟刚准备点燃时,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叹气,又觉得烦了,拿起来又走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