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被你害惨了!你倒跑了,我呢!”银浦心中暗暗叫苦,感受着身周的空气如凝结了的冰块般,心惊着罗刹女的力量果然强大,还要努力催动灵力,舞着长剑去抵抗骨刺的攻击。
第一个结界已经将银浦成功的围住,见银浦还有余力和骨刺做战,罗刹女轻笑着又结了第二个结界。
“喂!臭婆娘!你玩赖啊!干嘛还要结第二个。”银浦的动作越来越缓慢,几次都险被骨刺击中,心中着急起来,“不行,这臭婆娘的结界多,动作又快,随便扔过来几个我便逃不了,怎么办!”
银浦紧皱眉头,将心一横,“算了,先保命要紧,就算是被她知道了身份也没办法!”
罗刹女正不慌不忙的结着手印,却见银浦忽然扔了手中的兵器,“哟!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缴械投降了吗!”
银浦不理罗刹女的调侃,十指交缠着扭作一团放在额头处,像是一坨长的紧实的生姜按在了头顶,罗刹女见这手印时,忽然脸色大变,“这是须弥山的功法!”
“铮铮”之声不断传来,银浦的额前出现了一个金色的钟盘,那把长剑闪了闪,化做一根纤细的针闪着光彩立在钟盘上,银浦双眼紧闭,口中念着什么,额头处,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一根接一根的松了开来。
每松开一根手指,那钟盘上的的针便倒退一圈,待银浦的十根手指都松开的时候,那根针也倒退了十圈。
罗刹女也停下了手上的结印,不是她不想结,也不是被这突然的异相惊着了,而是动不了,这时,一道金色的光圈在钟盘的中心悄然形成,银浦惨白着脸,朝着那细针伸出了手,甩开胳膊,由着兴致拨着细针不知逆时的转了多少圈。
“嗡!”银浦停下动作的时候,那道金色的光圈光芒大做,以银浦为中心朝着整个镇长府辐射开去,细针动了动,沿着钟盘走出了第一格。
四周的空间有些扭曲,恍恍惚惚的有了重影,四周围的砖头也好,树木也罢,像是得了疟疾似的抖了起来,有些奇怪的声音响起,像是打碎了的碗碟聚在了一处,嘁嘁嚓嚓的让人牙酸耳鸣。
悬停在半空的骨刺动了动,重复着刚才的攻击朝着罗刹女那处倒飞了回去,半空中的月亮也慢慢悠悠的朝着另一处飘了过去,像是要准备再升起一次,罗刹女惊的双眼圆睁,满眼的难以置信,却控制不住的十指舞动,收回着每一个手印,“这不可能!你到底是何人!”
“噗!”银浦喷出一口鲜血,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谁你还猜不到吗!唉!真是亏了,又出力又出血的,那个人还跑了,谁也没见着我的辛苦啊!”
“你是另一个时间灵童!不对,应该有三个,已经出现了两个,另一个呢!”罗刹女手中的动作不停,但脑袋还没有倒退,眼底的欣喜已大过了惊讶。
第二个结界已经被罗刹女收了回去,第一个也被解开,银浦周身轻松,可脑子里却一阵阵的有些迷糊,“另一个!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啊!咦!”银浦突然回过了味儿来,“你说出现了两个,是哪个,你见到的是哪个!”
结界已经全部撤回,罗刹女见已无力回天,也懒得浪费灵力,随着银浦的时间倒退着走了起来,“你再厉害又能怎样!那些死了的凡人依然活不过来啊!”罗刹女开始朝着回廊处退了起来。
“我又不是地府神君,管不了死了的,只收拾活着的,再说了,有幻蛙这尊大妖陪葬,这些凡人也不亏。”银浦看着被劈成了十几块的幻蛙和满地尸骸,抚了抚胸口处,那里痛的很,一是强行祭出金针伤了元气,二是被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给抛下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