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愣了愣,品出了银浦话里的意思,咬紧嘴唇却又没法反驳回去,气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红,手里绕着辫梢拉扯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自己在河滩边悟出的那个道理来。
“银浦!”阿寻换了笑脸,换了语气,温柔的说道:“咱们以后一起走吧!”
“嗯!”银浦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般,“谁,谁要和你一起走啊!麻烦精一个!”
“不嘛!”阿寻撒了个娇,激起身上的鸡皮疙瘩,见银浦也是同样的表情,阿寻“噗”的笑了,“一起吧!你最听话了,不是吗!”
“我,听话,听什么话啊!”银浦搞不清阿寻想要做什么,心里却有了不好的预感,“我才不和你一起走呢!我先走了,你慢慢来!”说着,银浦快步朝前走去。
“银浦!”阿寻出声喊道。
“干嘛!”银浦回过身答道。
“坐下!”胸口的符纸又热了起来,银浦瞪着大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腿不听自己的使唤弯成了直角,而屁股也跟着腿一起不听使唤的坐到了地上。
“坐下,坐下,坐下!”阿寻激动的按住胸口,一口气说了十来声坐下,一阵黄土飞扬后,阿寻笑了,很开心的笑了。
银浦郁闷的坐在地上,屁股下的黄土地被砸出了一个坑,“你,你说一次就可以了嘛!为什么要说这么多次!哎呀!我的屁股,和我都失去了感应了!”
“你要乖,在这里坐会儿,我先走了!”阿寻绕着银浦走了几圈,像拍毛蛋一样的拍了拍银浦的脑袋,哈哈笑着走出了树林。
“阿寻,你到底使的什么妖法!我今天帮了你天大的忙,你不思感激,还施法把我定住,你回来,你个忘恩负义的,没有良心的,女人,朱曦怎么会看上你!”
林子里回荡着银浦的声音,良久,阿寻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我使的什么妖法,你去问朱曦就知道了,今天你帮了我,我谢过你了呀!咱们算扯平了吧!自己学艺不精,别总说我欺负你了,离我远点儿吧!”
“问朱曦!我要是问得到朱曦,还来找你干嘛!这个死女人,老子今天救了你,你还对我施法!”银浦气恼的盘腿坐在林子里,学着阿寻的语气说道:“你要是真进了那幻蛙的肚子就惨了,哼!就算是被吃也不怕,我会撑暴它的肚子出来的!”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下次再也不帮你了!你念了这么多次坐下,我会坐到什么时候呀!”
银浦仰着头望着林子顶上满满散开了的蒙气,“你的妖法为什么要我问朱曦,难道是朱曦教你的!不会吧!”银浦皱着眉头,“朱曦会教她术法,我记得朱曦不会这种术法啊!”银浦比划了几下手掌,解了这定身之法,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说道:“能让朱曦这么上心的人,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来还得从阿寻身上找答案!”
银浦小跑着追上了阿寻,厚着脸皮凑在阿寻身边,“咦!你怎么走这么慢,咱俩是谁学艺不精啊!”
阿寻瞪了银浦一眼,加快脚步朝前走去,银浦跟在身后喊道,“等等我啊!你跟我说说朱曦的事情呗!万一他给我留了什么口信呢!”
一提朱曦,阿寻便一肚子的气,怀里的那个小盒子便是最好的说明,那个逼真的差点让阿寻回不来的梦便是拜他所赐,阿寻转了转眼珠子,从怀里拿出了小盒子,递到银浦面前,“他送了这个给我,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朱曦送你的,是什么啊!”银浦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啪”阿寻打开了盒子,一小团莹白的水珠在盒子里打着转,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哇!”银浦突然变了脸色,跳到了三尺开外,伸手捂着口鼻说道:“这是幻蛙的唾液,你从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