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们赶紧将罩在窗外的纱帘掀了起来,屋里亮了起来,但依然朦胧一片,“把香炉收走吧!这屋里熏得都没法喘气了!”帝释天皱着眉头,掀起炉盖弄灭了炉里的香。
“舍脂,我将阿童带来了,你不想见我,阿童你总想见的吧!”
舍脂躲在被子里,点了点头,说道:“好,谢释天大人!”
“唉!”帝释天看了看缩在床铺里的舍脂,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便叹着气离开了,将阿童留了下来。
出得天后宫,屋外晴空万里,因着是早上,太阳神君还未走到正空,清晨的风还带着些凉意,踏出憋闷的天后宫,帝释天深深的吸了几口凉气,殿外的树枝上,叽叽喳喳的有鸟儿在吵闹着,有胆子大的已经飞进了殿外的院子,好奇的打量着帝释天。
“别看着我,我可没吃的给你们!”帝释天的心情好了些,和小鸟儿打着趣,脚下朝着时空之眼的偏殿走去。
“大鹏鸟!”踏入偏殿,帝释天便呼唤起了金翅大鹏鸟。
“来了!”大鹏鸟扑扇着翅膀从大钟的背后飞了出来,落在帝释天的肩膀上,“释天大人,您来了!”
“嗯!来看看你啊!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帝释天脚下轻颤,便有一团蓝色的气流冲了出来,将他托升了上去,停在时空之眼的钟盘边。
“我每天都和里面的几根针讲话啊!可是他们都不理我,我想打开琉璃罩看看,又怕漏了灵气,所以我这段时间都只能守在外面看看。”
“讲话有用吗!我要你和他们沟通啊!用心,用意念沟通,难道你不懂!”帝释天没好气的说着,大鹏鸟连忙朝边上走了几步,真怕帝释天一怒之下,从嘴里喷口火出来把自己给点了。
“哦!我知道,一会儿我就去用意念和他们沟通,释天大人请息怒!”
“有没有人来打开过这时空之眼!”
“没有!我整天都呆在这里,没看见有人来过。”大鹏鸟挺起胸脯雄赳赳的说着。
“好!你是个聪明人!”帝释天松了口气,眼里看着钟面上三根针,一根金,一根银,最细的那根秒针五彩斑斓,到底哪根才是望舒呢!
大鹏鸟歪着鸟脖子,心里想着帝释天的那句聪明人是不是在夸自己呢!
钟盘里的灵气不知凝聚了多久,隔着琉璃罩已有些模糊,帝释天的眼睛跟着秒针打着转的时候,灵气里忽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转着转着,猛的停了下来,那灵气便不见了,只剩了一滴天蓝色的水滴悬浮在钟盘里。
“嗯!”帝释天被这水滴吸引了注意力,见这水滴悬在钟盘里轻轻的摇晃着,仿佛犹豫着该跟着哪根针走似的。
“哧!”一道细细的闪电从银色的针尖上钻了出来,准确的打在了水滴上,那颗水滴抖了抖,便跟着那闪电飘了过去,附在了银针之上,很快便被吸入了针里。
“释天之力!”帝释天笑了,手掌抚在琉璃罩上,啪嗒一声,琉璃罩被帝释天打开了。
“释天大人,您要做什么!”大鹏鸟飞了起来,停在帝释天的手指上。
“那根分针就是望舒,我要把她带走!”帝释天说着就要伸手去取针。
“释天大人,不行啊!”大鹏鸟急的跳脚,“这针已在时空之眼里养了两百多年,现在正是生出灵智的关键时期,不能取走啊!”
“为什么不能!我去寻个灵气更充足的地方养着不就行了吗!”
“您动了这针,其他的两根怎么办啊!大人!”
“扔这儿就是了!”帝释天寻了这么久的望舒,今天算是有了眉目,便一门心思的想要取针,什么劝告也听不进去了。
“大人,且慢!您只是感应到了释天之力,就敢保证这根分针是望舒吗?如果不是怎么办!您擅自取走时空之眼的分针,对这善见城,对这须弥山,会不会有影响呢!”
“你这呆鸟,平时里蠢得冒了泡儿,只会呱噪,今天怎么变得能说会道起来了!”帝释天推了推挡在手边的大鹏,想要取下压在上方的时针。
“释天大人!”大鹏鸟猛力的扇着翅膀,小嘴里说道:“我每日守在这里,闲来无事也会琢磨琢磨,时空之眼重要与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里面放着的针是懂得修炼的器灵,而且出自大梵天之手,如果这时空之眼不重要,为什么大梵天要如此重视的用器灵来当做时空之眼里的时间之针呢!”
帝释天的脸色凝重起来,停下了手,说道:“大鹏鸟啊!你能想到这里,就代表没白守在这里,我今天去见了舍脂,她病了,形容枯槁,气息奄奄,我知道是我伤了她的心,当时我便有些心软了,想着这些日子冷着她,也算是惩罚了,可听你这么一说,我又换了想法!”
“换了想法!”大鹏鸟不解的问道:“您之前是怎么想的啊!现在又是怎么想的呢?”
“如果压在这钟里的不是望舒,那我便是冤枉了舍脂,我会继续去其他地方寻找,可如果真是望舒被压在这钟里,那么她的命运将会和这须弥山连成一体,将再也不会自由自在了。”
“那个,大人啊!也许不是望舒呢!也许就是大梵天用器灵造的针呢!您别想这么多了,万一这三个器灵天赋异禀,能修出人形来,我们到时候再看不就知道了!”
“舍脂啊舍脂!是我对不住你,可如果你真的这样做,就太歹毒了!”看着银光闪闪的分针,针尖指着钟面上的刻度,针尾被打穿钉在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