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错了,是小的该死,释天大人您千万息怒啊!”看着被震的满桌子转的宝石,大鹏鸟连忙趴了下来,将宝石压在身下。
帝释天阴沉着脸,将手里捏着的一张信签放了下来,“你教望舒写字了!”
舍脂伸着脖子看了看面前的信签,犹豫了一下,说道:“教了一些,这是望舒写的字啊!还挺工整!”
“纸是桂树叶化成的,笔是桂树枝修的,墨是用的结界边的沙土,她又是那么的贪玩,自然会留书出走,一切都是这么的合情合理。”帝释天收起了信签,起身走了出去,结界已破,破的干干净净,一点残存的灵气都没有,帝释天沿着结界的边缘慢慢的走着,手中不时有蓝色的火花闪过,落在边缘地段,一闪便消失了。
大鹏鸟不知帝释天为何要这么做,只能默默的跟在身后,直到踏入了日月神光照射的角落里,眼尖的大鹏鸟在一处乱石堆里发现了一截银光闪闪的物事。
“这是什么啊!”大鹏鸟扑棱着翅膀落在乱石堆里,尖尖的小嘴将那截物事叼了起来。
“这是灵气化做的银蛇,不过只有半截!”帝释天手指一勾,大鹏鸟连忙将这东西放在了帝释天的手上。
“能发现这东西,算你立了一功!”帝释天说着,看着手中这半截灵气,不知在想什么。
“将灵气化做银蛇!”大鹏鸟觉得这半截子的灵气有些眼熟,便自作聪明的说道:“这功法应该是须弥海底那位的拿手好戏啊!难道是!”大鹏鸟尖着嗓子惊呼着,转过身却看见了帝释天阴狠的眼神。
“对,不但他会,还有另一个人也会!”
大鹏鸟再笨也明白了帝释天的意思,连忙闭上了嘴巴,老实的跟在帝释天的脚边,听着帝释天的声音远远的在头顶上响起,“桂树还是荫荫葱葱,灵气十足,她应该还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被带走了,咱们也走吧!我答应过她,她在哪里,我便在哪里陪着!”
舍脂天后等在城外,随之而来的还有后宫的其他女人们,这是善见城历来的规矩,舍脂像尊雕像似的站在第一个,动也不动,仿佛石化了般连呼吸都没有了,这副样子弄的身后的女人们也中规中矩的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舍脂发怒又扔几个去异界。
等了不知多久,反正比任何一次的迎接都久,这是后宫女人们统一的想法,可是舍脂不走,大家也自然不敢走,舍脂不坐,大家也没人敢坐,便都成了石像,直直的戳在地上,比善法堂外的树还站的笔直。
这时,天边有一抹彩色的霞光飘了过来,伴着日月神光,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女人们一见这霞光,通通的松了口气,那霞光不是别的,正是金翅大鹏鸟的翅膀,这代表着帝释天马上就要回来了。
舍脂抬眼看了看,转过身看着窃窃私语的女人们,说道:“释天大人回来了,可这次回来,不久之后便要转生去凡界,和大家相聚的日子也不太多,大家更要相互体谅,不要在这时候争风吃醋的惹他不高兴。”
说完,舍脂转回身,将各种不服不屑的表情扔在身后,只见城外的传送阵处有无数的波纹涌动,舍脂忙挺起胸口迎了上去。
“恭迎大人归来!”
女人们随着舍脂的动作跪拜下去,帝释天已走出传送阵,快步走到女人们的面前,第一个扶起了舍脂。
舍脂有些茫然,僵着身子不知该如何回应时,帝释天已经拉起舍脂的手,另一手平伸,有气浪自帝释天的掌心涌出,将其余的女人们都扶了起来。
“我平安回来了,让大家担心了!”温和浑厚的声音在女人们耳边响起,瞬间便有人红了眼圈,轻轻的抽泣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阿童见状,连忙扯了扯舍脂的袖子,说道:“娘娘已在大殿里备下了酒菜,请大人和诸位娘娘们移步。”
“哦!是,是!”舍脂醒过神来,连忙说道:“难得释天大人得空,咱们姐妹们一起,都去我那儿吧!”
舍脂如此热情,倒让周围的女人们有点不知所措了,面面相觑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不该去了。
“算了吧!等了这么久,大概也都乏了,你们不用去了,我去就行了,下午的时候我来看看你们,都乖乖的等在屋里啊!我一定都去!”帝释天说道,解了大家的难堪,拉着舍脂的手回到了舍脂的寝殿。
“我记得上次你说,你得了个什么好物件!吵着要我看来着,我一忙就忘了,今天有空,你带我去看看!”坐在舍脂屋里,帝释天喝着灵茶,和舍脂说着闲话。
“啊!”舍脂这一路都是糊里糊涂的,心里设想过无数种帝释天回来后的样子,可却没想到是这么的温和亲善,这种摸不着猜不透的感觉实在是让舍脂无法适应。
“先吃点东西吧!待会儿再看也不迟啊!”阿童领着小女官们在寝殿中布下了些吃食便退下了,舍脂亲手为帝释天布菜斟酒,心中盘算着,“为什么帝释天一回来就提出要去看时空之眼,难道他是知道了!不可能吧!”
舍脂不说话,帝释天便也不说,只冷冷的看着舍脂在桌边忙活,全无在城门时的亲热,直到舍脂无意中抬头,对上了帝释天阴冷的目光,两人对视的那一刹,头脑中猝不及防的一阵眩晕,舍脂心头一紧,连忙低头避开,心中却知道一切已迟,凭帝释天的读心术,刚才那一眼已经够了,自己的那点儿心事已经全被看明白了。
那顿饭,两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