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个人,把天后娘娘带出去!”帝释天眉头紧锁,朝着外面候着的人吩咐道。
“谁敢过来!谁敢!”舍脂暴躁极了,手中有利器闪过,一根莹白的骨刺出现在舍脂的身边,骨刺缓缓的转动着,尖端闪着诡异的幽光。
“舍脂,你拿的什么东西啊!这是魔界的骨刺,你怎么会有!”帝释天被这突然出现的骨刺给惊着了,这分明就是罗刹女专用的武器,居然舍脂也会有。
“这就是魔界的武器怎么了,我本就是魔界的人,用魔界的东西有什么奇怪的,你们仙界好,仙界人好,物好,地上长棵草都是了不得的好,我看未必吧!首先你这个善见城的主人就不是好东西,我呸!”舍脂像是疯魔了般,张口便是污言秽语,全然不顾跪在门外听热闹的一众下人。
“快叫医官来,舍脂天后病的不轻了。”帝释天大袖一甩,大门轰然关闭,将舍脂满嘴的怨毒关在了屋里。
“干嘛要关门,打开!我就是要让他们听见,要所有的人听见,你们心中的帝释天大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你害了我,害了阿童,害了这后宫的所有女人!”
“舍脂!”帝释天听不下去了,一把捏住了舍脂的下巴,狠狠的说道:“阿童是被魂消虫给吃掉的,魂消虫是哪里来的,我想你比我清楚!是你害了阿童,不是我!应该忏悔的也是你!”
舍脂红着眼睛,费力的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道:“是你,是你!如果不是你的始乱终弃,贪得无厌,得陇望蜀,这后宫中的女子便不会生出这多的怨气,你的女人如此众多,为何还要恋上那个树妖!”
舍脂显见已是疯癫,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的语不成句,帝释天的眼中渐渐的冒出了火光,猛然用力将舍脂推到了角落,重重的撞在了衣柜边,而阿童,则被帝释天趁着那一推之力给收了起来。
“还给我!”舍脂原地窜了起来,却被帝释天使了法术,刚起身便又坐回了地上动弹不得。
“说来说去,全是你的心魔在作祟。”帝释天痛心疾首的说着,“许你天后之位,便是对你的最大尊重,后宫女子虽众多,绝大多数都是各部落送来联姻拉拢关系的,你我二人掌管善见城几千年了,难道这点道理你都想不通吗?”
舍脂定定的看着帝释天,好一阵才说道:“那望舒呢!难道也是谁送来拉拢关系的!”
“望舒与我,并不像你想像中的那么不堪!”
“哼!都是假话,欺世盗名!你为了她,连我都要防备,猜忌,还教给她法术,赐她人身,赠她防身的法器用来对付我,你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的事,说你们是清白的,谁会相信!”
“是,我是为她做了许多,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望舒与你,无半点关系,无冤无仇,你却因为一己的私欲,联合罗刹女几次三番害她性命,居然还想要控制我的意识,你这行径与魔族有什么区别!来这仙界做了天后,每日得佛陀神念的诸多照抚,又念经又抄书,你这修的什么善啊!没有修出一点的善行善念来,反到将魔性修的大彻大悟,淋漓尽致了。我借着阿童去,想要提醒你,你却变本加厉,毁望舒肉身,断望舒记忆,如果要算因果轮回,你欠她的怕是几辈子都还不上!”
舍脂听着帝释天训斥,没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喃喃的念着,“把阿童还我,还我啊!”
帝释天说完,没再看舍脂一眼,转身拉开房门,医官已候在门外,帝释天朝门外众人说道:“阿童身上的魂消虫未除,不能留下,我会带她去善法堂焚烧处理,天后因阿童离去,忧思过度,你们将她送回寝宫,好生的照料,未经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天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