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束月光透过小窗户照射在女人的身上,身穿黑袍的人做在椅子上,只露出一截枯干的手,他的身体隐在黑暗中,身侧站着一个男人,也同样披着黑袍,露出一双绿幽幽的眼睛。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男人苍老的声音响起。
“已经成功了。”
女人跪在地上,头不曾抬起,恭敬地说着话。
“你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吧!”
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压迫感,女人把头埋的更低:“红色不敢忘记。”
“可我听说,你同那人走得很近。”男子形如鬼魅般的靠近女人,捏起女人的下巴,长长的指甲嵌进女人皮肤里,让女人避无可避直视他。
“红色不敢,求大人饶了红色。”眸光中布满惊恐,呼声求饶。
男人放开手,嗤笑一声,拿出一条白色的帕子擦拭着他的指甲。
红色捂着鲜血淋漓的下巴,颤抖着身体,她垂下眼眸,眼中闪过阴毒。
再抬起头时,周围的景物变了,窗台上种着一小片罂粟,是熟悉的味道。
红色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模样,发如黑墨,肤如凝脂,眼神轻佻勾人心魄,长着一张妖艳妩媚的脸。身段婀娜前凸后翘,一双修长的美腿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地上男人匍匐前进,跪拜在她身边,面容扭曲,脖颈青筋隐隐抽动,像是快要抑制不住一样,“主人,血蝶需要新鲜的血液。还请主子赐予我……鲜血。”
红色伸出指甲,在掌心划开一道血痕,血液顺着手臂滴落,男人昂起头,感受到眉间有一丝冰凉,瞬间被吸收干净。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一双狭长的眼望着面前的女人,带着些复杂色彩。
“血蝶,你跟了我几年了。”红色抚着已经愈合的下巴,端坐在沙发上。
“已经有五十年了。”血蝶恭敬的道。
“五十年了啊,你恨过我吗?利用你的族人,将他们推入万劫不复中。”红色看着他的脸,没有显露出一丝别样的情绪,背脊依旧挺拔。
血蝶沉默良久后才说:“您是对的,他们本就来自地狱啊,血蝶该谢谢您帮助我脱离他们。”
“下去吧。”红色失笑,真是个诚实的人。
“是”
方杻从车上醒来,发现其他人都不见了,车子停在荒郊野外。远处的小山丘炊烟袅袅,像是有人家居住。
“我这是在哪儿啊!”
她打开车门四处观望,大着胆子朝冒着白烟的方向前进。地上的枯枝叶一脚踩下去咯吱脆,天空突然出现一群乌鸦,朝她飞来,那模样像追赶侵占了它们的领土的外来者一样凶猛无比,死命的追着。
“小依~”脖子上的坠子瞬间变成一个蘑菇屋,方杻躲进去,看着密密麻麻的乌鸦停在屋顶,狭窄的屋子里还飘着几根黑色的羽毛。
蘑菇屋像一个防护罩一样可以随意移动,方杻轻轻撑起然后惦着脚尖慢慢挪动。
远处飘来一股烧焦味,还有树枝被烧后劈啪作响的声音,方杻回头一看,后面正有一片火海,朝她卷来。
她拼命的狂奔,脚下的土地沁出些水来,最后一脚踩空落入水中。
快要窒息时,她从床上摔下来,醒了。
方杻捂着额头,疲惫的趴着。空气中飘着一股香味,还听到细微的咀嚼声,一颗脑袋凑过来,香味更浓郁了。
她睁开眼,和来人四目相对。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川手里拿着香喷喷的美食,最后张开血盆大口把它吃掉。
方杻捂着咕噜响的肚子,怼着他:“川,以后不要在我饿肚子的时候吃东西,我怕我会忍不住打·人。ok”
“好吧,你不吃吗?”川从身后拿出一模一样的东西给她。
“要得要得。”方杻坐起来,把东西夺过。
“小丑丑,有些事我想了想,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自从遇到川之后,确实发生了很多离奇的超乎她想象的事情,以至于她现在还没完全消化掉。
“那,是什么事?”
“你有没有发觉身体有什么异样。”
“容我想想,是从什么时候起,哦,我上次一个人把一个一米七高的学生给轻松拎起。就是那次我们在鬼屋那次。这算不算是异样?”
“那就是了,咱们所收集的守护神会转化成能量,然后为我们所有。你心里越是强大,力量就越强。”
“以后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小丑丑,从明天开始,我要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你。”
方杻想起早上那个梦,仿佛预示着她的未来将处于水深火热中,不由自主地抱紧臂膀。
“川,我会让自己强大起来的,绝不会托你后腿的。”潜意识里她认为她应该这么做,她也这么说出口了。
“小丑丑,我太感动了。”川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方杻嫌弃起他来,把他推开,混蛋,明目张胆的吃我豆腐。
“蒋四一和初初他们呢?”方杻和川准备离开。
“他们被我扔进小世界训练,我的人,不可以太辣鸡。”
“………”
回到家,川就把她带进小世界中。
“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人能够干扰,你可以好好的练习。”
小世界呈粉色,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粉色空间,有无数的泡泡从地上飘起,用手指轻轻一戳就破,看起来很梦幻唯美,嗯可以,这很像川的风格。
“我要学什么?”
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学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