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把你们牵扯进来,如果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进去吧!”吕思良笑容和煦,略带歉意地看着他们。
整个人充满青春蓬勃的气息,怎么看都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
呃,惊!
“他他他”方杻结结巴巴地指着年轻的吕思良,半天说不出一句顺畅的话。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小丑丑。”川捏着方杻的脸,另一只手自然垂下,惬意地笑着。
这么一副欠扁的样子,看着就来气,方杻挥舞着小拳头,却被他按住头,踢不到他还被挟制住了,气的她直吹气。
“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信不信我喷死你。”方杻用她认为最凶狠的语气气汹汹地说。
殊不知在别人眼里就像只小猫儿在给人挠痒痒一样,毫无杀伤力,反而还很可爱。
初初拖着蒋四一进了吕思良家门。
川跳开几米,跑进屋子里。“啊啊啊啊啊啊,我跟你没完!幼稚幼稚你个幼稚鬼!”方杻骂完后收起怒火,心情舒坦了很多。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了。
北方发生暴动,大批人南迁而下,去往相对安全的地方生活。
吕思良并不是渡口村人,父母死于战乱中,他和妹妹跟着逃难的人民,过着东躲西藏缺衣少食的贫苦日子。后来才来到这里。那时他妹妹吕栀才三岁,小小的一场病险些夺去她脆弱的生命。
渡口村是水乡之家。一个美丽的小村镇。
不久前这里来了一群从北边逃来的难民住进了渡口村。因领头人郭建民和村长吕大鹏的孙子吕广茂是至交好友,所以他们一行人才能住在村子里。
吕思良笑容和煦阳光,刚走进家门,他妹妹吕栀就跑出来,嘴里甜甜的喊着哥哥。见了周围还有陌生人就往吕思良怀里躲着,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看着乖巧伶俐。
吕思良牵着她进屋里,“你们随便坐。”
“小妹妹,长得太讨喜了。”初初偷偷地掐了她的脸颊,“这小脸蛋滑嫩嫩的,年轻就是好啊!”
吕栀嘴角一瘪,眼里有泪水在打转,像是被人欺负狠了一样委屈巴巴的。
“呀,别哭啊别哭啊,初初姐姐没有恶意的,她喜欢你才会揉你脸颊的。”方杻急忙说:“我叫方杻,你叫什么名字啊?”
吕栀抬起头,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还闪着水光。
她看方杻和善,声音也柔柔的就脱口而出:“我叫吕栀,姐姐好。”
方杻一听人家小姑娘脆生生的叫她姐姐,心里喜滋滋的就坐在一旁和她玩。
初初心虚的看着女孩儿被她掐红的脸,哄她道:“哎呀,怪我手劲太重,你叫吕栀,名字真好听,长得也可爱。姐姐给你道歉,这颗糖果给你。”初初从包里拿出颗糖果给她。
吕栀那起糖果放在鼻尖嗅嗅,开心的笑着,早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谢谢姐姐。”
方杻也掏出一些小饼干送给她。两个大人跟小孩似的笑得傻里傻气的,蒋四一在一旁神色黯然,不过片刻他又笑嘻嘻的上前:“哎哎哎,该我了该我了,小吕栀,哥哥我叫蒋四一,你叫声蒋哥哥来听听……”
蒋四一又高又壮,一张大饼脸凑过来朝她挤眉弄眼,做鬼脸,扮成猪头,还发出憨憨的猪叫声。吕栀嘴里含着糖果,哈哈地笑着。
川坐在外面的石椅子,天边火红太阳高高挂着,空气中水分被蒸发干净,燥热难捱。“你是那位女孩的守护神。”吕思良坐在对面,递给他一碗茶。
川接过碗,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他:“你该知道,时间无法逆转,无法改变。”
“我想再见见他们。我的亲人和我的爱人。”吕思良苦笑着,惆怅感慨:“人们在灾难面前都是如此的渺小和不堪一击。”
“再过几天这里就要乱了,到时候我会送你们离开的。”吕思良起身离开。
川看着碗里的茶,倒映着他的脸,是深锁的眉头,永远都抿紧的嘴唇,原来他一直都是以这副样子见人的?可真像一个糟老头子。
川讥讽地扯着笑,端起碗一饮而尽。
方杻来自乡下,对这些乡间小道有着莫名的情怀。真是好久都没有这样放松了,乡田农家的空气就是好。
不过风一停就热得慌,她拿着扇子不停地扇着,躲进屋子里。身上早被蚊子叮出好几个大包,又痒又红,没法忍的痒啊!蚊子太毒了,实在是太毒了。
“初初,都没有蚊子咬你吗?我快被叮成猪头包了。”
“没有啊!小纽扣,别动,你脖子后面有一只大蚊子,我帮你把它解决了!”初初一巴掌拍在方杻后脖子上,“啪”的一声就是一手的血。
初初嫌弃的去洗手。
方杻痛呼出声,趴在椅子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初初回来时,人已经趴着睡着了。初初只好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她坐在床沿,一下又一下的扇着风,眼神迷离茫然。
“嘿,川兄弟,委屈你了,咱们今晚要挤一挤了。”蒋四一热的满头大汗,他刚洗完澡,现在就趴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光他一个人就足以把整张床霸占了。
“………”
“哎,人呢?”蒋四一吧啦吧啦说了半天才发现川不见人影。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川不乐意和他共枕同床,“这下好了,小爷我一个人睡,嘿嘿!”
川寻了棵大树飞上树干。端详着他的剑,剑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是气息,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川语气冷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