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下,一座华美的大殿周遭一个侍女、侍卫也没。夜风呼啸,唯有投射出的光芒添了丝暖意。
殿内,纱帐红烛间,两道身影起合纠缠。一道娇吟突然响起,尾音拉了好久,才落下帷幕。
“卢贵妃,孩儿和父皇谁服侍的更舒适?”
看着身上的美人尤物,当朝太子朱佑铭脸上带着抹淫笑。
“明知故问!”打了他一下,女子从他身上撑起,刚想下去,就被他一把搂住。
“今晚,别走了!”
女子脸上带着一抹嘲弄,笑道:“要是你想被你父皇发现,我不介意留下。”
握着的手顿时一松,女子脸上嘲弄更甚。站起身,拾起地上的衣物,穿戴好,女子推开殿门。
月光下,女子白皙无暇的玉面全被狰狞覆盖。望着合上的殿门,她眼中闪着无尽的凶光。
不过很快,她就又回那满是媚意的娇柔。遥望远方,看到的是半边昏暗的天空和一道长长的红色宫墙。
带着笑容,她扑进那刚起未至的黎明中。
……
“第七回,八卦炉中逃大圣,五行山下定心猿。”繁华的酒楼里,往日熙攘鼎沸的人群此刻却安静异常,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间那道挺拔的人影上。
一袭青色布衣,黑发被一个白色布条束在脑后。左手一把折扇慢送清风,右手边一块漆黑铮亮的摆在岸上。
扫了一眼众人,这位说书人继续道。
“富贵功名,前缘分定,为人切莫欺心。正大光明,忠良善果弥深。些些狂妄天加谴,眼前不遇待时临。问东君因甚,如今祸害相侵。只为心高图罔极,不分上下乱规箴……”
说书人声音清朗,昂扬顿挫间,每个字像是活了一样附带着感情。他讲的认真,听客们也听的仔细。
“如来笑道:“我是西方极乐世界释迦牟尼尊者……大圣道:“他虽年劫修长,也不应久占在此。常言道,玉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好!”此言一处,下面就有人忍不住拍声叫好。
当今皇帝昏庸无道、宠信宦官,致使苛税重赋、民不聊生,这种言语,正和他们胃口。
一些身有散钱又性子急的客人,直接掏钱扔去。有的正中盒中,有的掉在地上。
说书人瞧了眼,就收回视线继续说道。
时间不久,一道倩影踏进酒楼,扫了一遍,当看到说书人时,脸上顿时一抹欣喜闪过。
“余安哥!”
众人望去,看到了女子手里的剑、看见了女子身后那一群带着兵器面无表情的人。
“诸位客官,吃点什么!”不情不愿过来招呼的店小二脸上挂满了讨好的微笑,身子紧缩,心头满是害怕。
他刚说完,一锭雪白大银就砸进他怀里。
“在座的饭钱,我们掏了,还请在座的各位朋友给个面子。这个地方,我们包了!”一个中年男子双手抱拳,一边拜一边说道。
在他说话间,几个男子手握上了背上的武器。
见到这一幕,所有宾客直接站起,沿着这群人让开的口子,除了酒楼。
不一会儿,除了缩在柜台后的掌柜和小二,酒楼大堂内就只剩下了这群人和说书人。
后者神色依旧淡然,拾起地上散落的铜钱,冲着中年男子道:“辛苦半天,全被你们搅合了!”
“漠北第一剑也会在乎这点小钱?”中年男子走上前来,身边跟着一开始那道倩影。
“余安哥,好久不见!”
冲女子点了点头,说书人掏出盒子里铜钱,放在手上合数了下,28枚。
清楚之后,他认命般的叹了口气:“我可担不住那么大的名头,漠北第一剑在6年前就死了。”
“余安兄何必自欺欺人呢?”一道挺拔的身影从人群中钻出,却是一位俊郎青年。面如冠玉,一身白衣,任谁见了都要道一声好郎君。
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青年背后的那把缨枪。红的似血,枪尖上满是豁口。
“董成兄,想不到,你也来了!”
余安面色带着一股惆怅,眉间更是绽放开一朵悲伤。
“当年,将军为了百姓血战边疆,誓死抗敌!可恨那昏君听尽谗言俯首称臣,将卢家满门抄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董成声音颤着,拳头不自主的紧攥着。
“余安兄,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请你助我们一臂之力,斩了昏君。”
“董成兄,若是你来找我喝酒,我自扫榻以待。不过这种事,恕我不能从命!”朝其拱了拱手,余安卷起岸上的醒木就要离开。
“余安哥!”肖瑶一下子挑出,两臂张开拦在其前:“你是怎么了,当年你一人一剑。遇不平事,斩不平人,肆意恩仇。为何今时,成了这般模样?”
“小遥,正是闯过了江湖,我才明白。三尺青锋荡不尽人间是非,一身侠胆还不得世间清明。恩怨无尽,算了吧!”
“那难道卢尧哥满门血债就这样算了嘛?让卢清姐的努力白费吗?”余安沉默迈出步子,看着他的背影,肖瑶满脸怒色。
“余安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余安身形一顿,回望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从她身边绕了过去。刚走了两步,一个肌肉壮汉就拦在余安身前。
“漠北第一剑,哈哈哈,就是这幅鸟样吗?”壮汉哈哈大笑:“说的倒是挺像回事,但照我看,是怕死吧!”
一众人中一大半人都笑了起来。
“贪生怕死之徒,我呸,丢漠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