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了?”看着站在门后的江生,许阳光愣了一下,本能问道。
“今天有一部很棒的电影!”江生掏出两张票,在许阳光面前晃了晃。“我已经做好饭了,洗一下手就可以吃了!”
点了点头,许阳光向卫生间走去。
饭后,搭乘上高铁,花了两个多小时。两人来到了魔都,《一剑西来》的首映在这座不夜城。
凭借着附身安瑜用快递发来的电影票,两人入了场。
进了放映室,看着台上的海报和一众事物,许阳光看了看一脸兴奋的江生。
既然对方不解释那就有不解释的理由,想了下,她还是没问出这两张票的由来。
又坐了几分钟,很快,12点就到了。
被安瑜、被王宁中、被余楠、被电影、被众多原因吸引来的观众全都睁大了眼睛坐在座位上,全神贯注的盯着台子。
“啪!”
所有的灯光一暗,然后几盏聚光灯亮了起来。
一个青衣女子背对观众,曼妙曲线尽显。她右手举起话筒,一声“铿锵”剑音填满整个大厅。
“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音清冷,字铿锵,一股离悲扑面而来。然后,她声音又落了几调。
“万径人踪灭,怎会重逢?”
灯光黯淡的瞬间,两道光束打出另外两个背影——安瑜和余楠。
“残笛声,且随瘦马,隐入了红尘。夜偏冷,辗转反侧,所思为何人?”安瑜先是面向观众,可唱了几个字后,眼神就情不自禁飘到了余楠身上。
“爱还太深,不忍离分,离分一生,又一生的沉沦。”拉长了尾音,余楠虽然唱功不好。但她入戏不浅,唱出了那种感情。
“雁阳塔,藏了九层,藏了多少诗文?愁自生,一摊废墟,烧了无尽认真!”
“薄酒一盏,畅谈所闻。盏酒已逝,逝去了多少愁闷”
两人互看了一眼,同时举起话筒。
“雨纷纷,荒山已无人问,我知道,你一直等一人。腐朽的山门,落满了灰尘,枯木里镌刻的是悔恨。”
“……古道残笛声,填满瘦马耳痕。此去经年无别是,离分。”
“听迟暮,迎来皱纹,厌倦多少人。那故事,是非不分,乱黑白乾坤。”唱着,安瑜突然握住余楠的手。
“岁月太冷,时光太真。我却不语,不语多少认真。”看了他一眼,余楠给其一个微笑,反握住了他的手。
“多年后,爱的太深,不忍弃一人。而故事,岂能太真,孔明唱空城。”
“似假似真,似是何人。是爱错人,是负了一人一生”
……
对视着,两人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情意。无论前方是什么,至少此刻,他们是幸福的,他们不后悔爱上对方。
“易爱易分,易深易真。爱来爱去无人可闻,爱到最后只剩一人。”
随着余楠拉长最后一抹颤音,轻吸一口气,陆青再举起话筒“千山我独行,何必相送?万径人踪灭,终会重逢!”
3秒的黑暗过后,灯光全部亮起,三人也转过身子。
“安瑜……!”一大半的粉丝瞬间疯狂的呼喊道,基本上都是女粉丝。这并不是安瑜没有男粉,只不过男生的性别决定了他们不会做出这种行为。
余楠自豪的挺了挺胸,这么受欢迎的男孩可是她的人。
陆青则是看了眼安瑜,一笑。
即使安瑜出声制止,粉丝们也好几分钟才安静下来。而他们的这种疯狂,让那些不是为安瑜而来的人有些反感。
不过喜欢这种“文青文艺”片的人,大多都是不善于人争辩的“沉默者”、话藏在心里的“内向者”……。因此,也没人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老一套了。
导演和几个主要演员发表了一番感言,又接受了几个问题。然后,随着暗下的灯光,电影开始了。
“师傅,不必送了!”
漫无边际似鹅毛的大雪向下飘着,一道倩影倚着山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个年轻男子慢慢隐于风雪中。
抖落一肩霜华,她转过身,只余一声不甘的轻叹溶于风雪,飘散在山林间。
……
“师傅,你输了!”
“就是这一剑?”眯起眼睛,看着荧幕上那锐气无双惊艳一剑,杨公明放在扶手上的双手有些颤抖。
作为一个武者,能看到这样的一剑,他是幸运的。可在年暮苍老时看到,对他而言又是残酷的。
“嗯!”杨蝉点了点头。
“你天赋可以说是我们杨家近代以来最惊艳者,你明心比我要早。然如今武术没落,导致你始终没见过真正的天地!”杨公明有些欣喜。
“本来我一直担忧,不曾想,你如此幸运,在这里见到了高山!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就去游历吧,你该见一下众生了!”
“见众生?”杨蝉不确定道。
“是的,众生。在佛家,佛有万千像,可言众生,见众生可谓是修佛。可别痴迷了尘像,记住,佛在心中,众生亦在心中。”
“是!”
看着面色下潜藏着无尽疑惑的杨蝉,杨公明一笑,指点到这里就够了。若是能懂自然会懂,若是不懂,说再多反而没用。
就如此吧!
“老先生,麻烦让一下!”抬起头,看见江生店外样貌时他一楞,随即露出笑容。
回之一笑,借着他和杨蝉让开的道路,江生和许阳光向外走去。
首映还没结束,但电影已经是放完了。接下来的活动,江生可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