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拿不到肖丹,找不到曾浩,还不能拿宋伟闽先弄弄,其余的曾夫人的表亲做了刘典的宠妾,所以曾浩也有小概率会走荆南,不过这里面兜兜转转那么就很有意思了。
而且很明显的,曾浩近来马匹、粮食、人手……连这些东西,都不够几个人,可见也是自顾不暇,若他现在得不到援助,腾不出手,云珏可要给他一份大礼,不仅仅是后院起火,曾浩说不定要落到跟宋伟闽一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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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四周的人头数,宋伟闽心底还是轻叹了一声“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天意弃苍生,这已经是让他当极限了实力也是一日日消散,就轻兵带来的四百人,
若不是人数上慢慢耗,他根本没有信心,再看了眼眼前放进局势图,回想近来的事情,折言入洛阳,而自己被迫流亡,身边还有为淮南的兵,湖南靠洛阳和淮南较近,大大小小的冲突也有,但刀口舔血的日子肯定是没有他在洛阳的生活厉害,他的一番心血都付之东流。
心底回想“为何……为何要如此……老天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已经是如此的努力,但为何还是要败、要亡?!”身边一开始都是挑选的,并不是说人人都是心腹。
那些可真是在个折言、夜狼人对持下磨练出来的好手,严谨威势的名,在回想“没了人给他打掩护,折言可不会放过这么好机会,他跟自己是谈天仇恨,而且不是回去,便会有机会给禀报去了,相信这么大的利益别人也不会干看着,不来分一口。”
他心中在这个时候真是在悔恨“不该让赵聪来做,他就是个废物。”只知道听从那些无用之人的谗言,不认真为政,从这里人走并不过是一些罪臣,他也敢重用,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果不其然,他去死了,死的惨,死的好。
宋伟闽将头望向前方,黑夜弥漫,等到天一亮,他便让人将自己扶到屋外,各军士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出发,瞧着和之前的人差不多,这些都是连忙半天就弄好了,悄mī_mī的,之前曾浩给他来信了。
信中曾浩阐述“他知晓如今的场景,期盼自己能够前往黔中,能够跟他一起在黔中立稳脚跟,黔中有他多年的根基,相信若是两人,比将是可行的”,一个方案宋伟闽自己其实是有意向的,云若是能够悄无声息地在洛阳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于他,是个最好的选择。事实是,如今的局面确实是如众人所见,他,宋伟闽已然没有在洛阳的立足之地,若再往后面脱,他必死。
一想到这,宋伟闽,苦笑一声,“连曾浩这人,都看出了自己的窘迫现状,天下谁没有看出来……”真是讽刺,他宋伟闽戎马一生,最后被自己的自作聪明给弄死,这真是可笑。
他的神情恍惚,回想当初还在浙西,刚刚拿下岭南的得意之时,那时哪里有人敢自己对自己,呼风唤雨、坐霸西南,连如今的剑南都要让自己三分,想当初若有人反抗,最好的也才是就地处决。
荣威明会派人去看着人在手到死亡到来的那一刻,有的时候自己会亲往,他就是喜欢看那些人哭诉、大嚎、恐惧、求饶直至闭嘴,看押死后一起送走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还能看到一出亲子之间的苦情戏码。
这不是绝对的,如今他现在被人追杀,如同丧家之犬,汪汪乱叫都无人在意,这是何等的凄凉,何等的悲旷,曾浩现在护不了他、自然也摆弄不了他,他去黔中看看,感觉希望也不大,可是说不去,这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将消亡,必死之局在这件事上也有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不,宋伟闽眼神突然亮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暗淡,他在心中想到“宁愿死,也不坐以待毙。”
之后,转念一想,这其他人不管有没有想要来掺一脚,能活到现在的人很少有傻子,若只是想来搅混水的,很可能容易将自己搭进去,侥幸心理已经对他不成立,到黔中确保万一,没有一个万全之策,让他如何安心。
……黔中,一想到这,宋伟闽就忍不住的想到曾浩这个人,值得长久的考量可以和现在的折言或是曹奎一般,有些事情即使有明显的证据,他为何要如此做的动机,宋伟闽依然是猜不准,有些消息值得推敲,但他并不想先入为主,以他现在这个情况最忌讳的便是先入为主,但猜测的想法还是很值得推敲。
灯火名亮,屋外却漆黑无比,宋伟闽将手中的油封朝着左手边一靠,眼前顿时明亮起来,手指按照地图上的环境情况和对周围的地势顺势而动,沿着洛阳城外、背靠山体的深山老林,若是想要按照曾浩的想法尽快接近黔中,最快的脚程也需要将近十天多,对于他如今举步维艰、进退维谷的情况来说,实在是困难。
另一边他手指划过宣武或是岭南这一地带,眼花缭绕,他想到这两个地方心中简直是充满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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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镇上人影萧条,无事的人不允许在街道上乱走动,若是不小心被抓住、被误认为是什么人会被宋伟闽的亲兵当场斩杀,这里是宋伟闽逃离洛阳后,在远离洛阳五十里的隐蔽村庄里,这是宋伟闽早就找好了的地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这里也是宋伟闽屯兵的主要地方,分成三个部分,一部分是从洛阳行来的、一部分在原先在这里的军营,还有一部分是他从底层人民中提拔上来的,围靠四周较近县城的驻地,此次所是去黔中,怕曾浩玩什么花样,他必须想好,既要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