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房屋确实是被烧过的痕迹,看来是某些贼匪干的,烧杀掠夺,云珏沉吟了几秒道:“去问下情况,实在是太惨的......算了,每户都放一袋粮食。”战乱年代,米可比什么都好用。
在村子里闲逛的云珏,依旧能感觉到每家每户的家门后面,有一双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情绪复杂,回到昨晚的小屋子,云珏看见了在门前踱步的那名男子,走上前给他道谢,感谢昨晚的举措和给他们补给物品。
缺水,可是个大麻烦,感谢他帮她解决了,郭侠跟在他身后上前递给男子细碎的银钱和粮食。
一块银子至少了可以买三袋大米,能给一些人带来几个月的饱腹感,本来就有些紧张的男子下了一跳,马上说道:“不不不,我不能要。”说罢,就将前给云珏送了回来。
院外面,也有不少村人拿着粮食神情慌张的跑过来,说着要将自家屋子外的粮食给送回来,发现了来退还。
云珏也说明了这个好意,但有的依旧也拒收,让她的神情有些无奈,要是她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人给她送钱、送粮,她肯定会高兴地接下,命都没有了,还要往来客套。
不远处传来的些许马蹄声、喊叫声,将这一幕尴尬的场景打断,总算让云珏长吁一口气。。
男子的喊叫声一点点的靠近,没一会就到了云珏的一百开外的村口,看到了云珏身边站着的乌泱泱的人,首先冲入他的感知的就是这些的不好惹,气息恐怖他只在一些官兵和匪徒身上看见过,脑子反应过来。
这群人,不是前者就是后者,气势上瞒不过去。
马蹄声、喊叫声的来者是两命男子,其中一个身穿白色麻布的年轻人,跟这里村民一个样,挂白布、办丧事的哭丧脸,应该是家里也死了人;另一个是一个穿着官差衙役的服饰。
也是他告诉身边的人,传出去这些人很危险,有可能就是......那年轻人立刻握紧自己手中的刀,直说:“你们是......”
男子和众村民上前打断年轻的语言,完全将刚才发生地事情抛诸脑后,同时说道:“是方二。”
“方二回来了。”
“你不要再鲁莽了,这是过路的人,是好人,没有恶意。”听到这话,云珏人子斟酌其中的话语,没有恶意是怎么看出来的。
村民的话语让那名叫做方二的男子冷静下来,缓缓地将刀的朝向放了下去,跟白色麻衣相称充斥着血丝的双眸,也没有刚才那么吓人了,眼皮耷拉下来,似乎十分沮丧。
“抱歉,没有请来人。”
听到这般回答的村民,有些人的神情顿时黯然、失去了魂魄,摇摇晃晃地栽倒在地;有的人上前安慰、寻求寄托;有的没有灰心,打起精神说道,例如留她们住宿的那名男子。
不过这是村民的反应,站在方二身边的那名官差可不是这样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停止对云珏这群人的打探和猜疑。
但他也没有出声打断,此时众村民的感叹、哭泣和交谈,闲然他对这些了然于心,方二默默地抿起嘴唇,眨眼间留下官差和云珏一行人,看情况男子觉得不对,又重新将云珏请回屋子。
转身的瞬间,那名脸色严肃、猜疑的官差问道:“你们是谁?”
话语直指云珏,毫不避讳,看上去不聪明的样子。
闻讯,云珏只声说道:“不重要。”都这个样子了,还问她是谁这种问题根本不重要。
确实是不太聪明。
男子请云珏回到屋子,瞧着自己的家变的焕然一新、像是镶了金一样,床褥、茶几、还有桌面的香炉,让他的嘴角冲动了一下,这还是他家么。
他走进来的时候,说道:“这个村子,前几日有贼匪袭击,死了不少人。”
果然如此,云珏心中想道,村里有房屋烧过的痕迹没有很奇怪,但一大部分的家中挂布、办丧,凑在一起就奇怪了,总不能人人死人都凑在一起,一定是外部的环境导致的。
看过这样情况的,云珏很容易就联想在一起。未来的很多日子,这样的情况、贼匪并不杜绝,不仅仅是山贼杀人,或许有的黑白不分、战乱一起,这个小山村很容易遭殃,在城池下面哔一下,就没了。
喏,广克和安河现在就在起义、打仗,混乱不堪。汉中庆安、广克等战略位置大、城池一向是必争之地,也是叛军最多、最乱的地方,动荡了这么多年,就属刘典和潘明的叛乱军及其残忍,对待所过之处和动乱出手的地方经常是杀尽最后一人。
他们也算是京城洛阳的西北处汉中这一块最臭的老鼠屎了,人人喊打喊杀。
云珏在心中为他们默默地感叹一声,思索考虑一二,低头不说话有自己的想法。
郭侠停在他身边,挺直腰背站着,没有多余地动作,仿佛这一刻他是被冻住的铠甲,此时越说越愤恨、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难以自持的男子,口中激动不已,神情悲凉说道。
“那货畜生,不仅烧杀掠夺,抢了他们的省出钱财,杀人放火,竟然......竟然,还着面掳走女人,真是天理不公、天理不公啊,为何不一起杀死我啊。”
男子表情惨白,神色悲凉,眼底里充满了绝望空洞,就如同昨晚上刚开门的情形异样,他的嘴角还在念念有词地说道什么,可是心里已经是存了死意,紧接着他悲愤地唾骂、流泪,
哭的撕心裂肺,昏厥倒地。
云珏默默地看着这一场景,确认了下男